挽春行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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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密谋

    “你是说温挽替她弟弟了顺天府大牢?”

    容王府书房里,傲血蹲坐在椅上,仰着问站在书桌前的凌霜。

    凌霜没理他,而是继续对在练字的容王说,“她还让我递话给王爷,说让您不要忘记三日后去提亲。”

    元晦放笔,沉:“提亲?呵,她倒是心急。”

    烛光,容王破相的有半张脸掩在灰暗里,另半张让人见之忘俗的脸被烛光柔和了线条,使他看上去温和不少。

    “爷,咱帮她吗?”傲血歪着脑袋问。

    元晦瞥了他一

    “嘿嘿。”傲血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赶从椅来,规整坐好说,“亡那阵野惯了,老是忘记改过来。”

    元晦收回目光,低审视自己刚刚写的字,漫不经心地说:“先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实在不行再手。”

    纸上的字笔力刚劲,不够圆,他心不满,抓起来成一团扔了,又铺上一张纸继续练。

    “欸扔了啥,你的字现在在外边卖多贵自己不知吗?”傲血扑过去把字捡起来,袖袋里,“我帮你理,顺便改善改善生活。”

    凌霜掐住他的手,轻轻一翻,便将那幅字挟了来,放烛火上烧了。

    傲血这没敢再贫,王爷把字扔了就是毁掉的意思,他不该去捡。怕王爷记仇,傲血赶扒拉最近的苦劳,说:“爷,城南的那片树林我连地都掀起来了,愣是没找着,会不会被人拿走了。”

    元晦笔一顿,纸上立即多了一个大大的墨,这张字又毁了。

    “继续找。”他放笔,淡淡地说。

    傲血不敢再多说话,诺诺应了。

    ************

    寅时,温父卧室的窗被轻轻敲了三

    温父打开窗,本该在牢里的温挽轻巧翻

    “阿。”温不韫语带哽咽,扑过去把人抱住。

    温挽笑着摸摸温不韫的脑袋,柔声说:“都是男汉了,怎么还老哭鼻。”

    温母凑上来,急声问:“他们有没有动刑?有没有为难你?”

    说完借着窗外不甚明晰的天光,对着人上上端详起来。

    “没有,母亲莫要担心。”温挽拉住母亲的手,“女儿是药昏了守卫偷偷跑来的,我有一些事想跟父亲证实一。”后面这句她是对父亲说的。

    “那快坐说。”温父说。

    温挽应声,拉着母亲坐,问:“父亲记得祝小兰的香吗?上面绣了青的泽兰。”

    那个香确实算是祝小兰送她的。

    当时她已经跟祝小兰解释了温不韫认错人,祝小兰再一看温不韫年纪不大且咬着别人说非礼,于她的名节无利,便主动将乌龙翻篇了。

    温挽见她腰间香上的兰草特别,多问了一句,祝小兰以为她喜,便主动送给了她。

    “泽兰?”温父低片刻,“你的意思是那个姑娘是甘州盛泽县人士?”泽兰极贵,对气候质要求极,目前大梁境只有甘州盛泽县外的天境山里有少量生

    温挽,“她说自己是过来投奔亲戚的,父母兄弟都死在了患里。当时我未详细追问,想来应该是经盛泽县的沅江了,父亲可听说沅江决堤一事?”

    温父回忆了一,沅江的源似乎在西北雪山之巅,若真要决堤那也只可能是冰雪带来的汛,也就说决堤最晚是上个月的事。可他收到的奏报里,提到沅江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我确实收到过有关沅江的奏报,冬那阵,甘州递上来的奏报里说沅江有破溃之兆,想请款加固江堤,我批了。”温父说。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瞒报决堤一事?盛泽三面环山,唯一没有山的南面是比县城城墙还要的沅江江堤。若真有决堤患一事,那况跟池塘蓄差不多,盛泽可能十不存一啊。”

    温挽笃定,沅江决堤一事被人刻意隐瞒了。她曾跟着老师走过三川四海,几乎用脚丈量过大梁每一寸土地,所以熟悉某些特殊地形。

    “砰!”温父大怒,拍桌而起,原地踱步怒:“若当真如此,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瞒得住!”

    话虽如此,但温承章心里清楚,患之事许是真的,不然祝小兰行地千里投亲,为何一城便无故惨死。

    “他们?杨家?”

    “对,工尚书姚巳阡,都清吏司郎杨惟,甘州知州杨乾元一系……总之都是杨家人。”温父怒气未消。

    “父亲坐说吧,”见父亲形摇摇坠,温挽将人扶去桌边坐,说:“女儿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倘若杨家因为避责而瞒报盛泽患,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着从盛泽来的人,比如祝小兰。很有可能她一城就被人盯住了,碰见阿韫应该只是凑巧,他们将人杀害后顺手嫁祸给咱们,一石二鸟。”

    温父,他也是这般考量的。

    “啊?”温不韫听得心惊胆战,他知人心险恶,但恶的这样明目张胆的,还是一回听说。

    温母急:“这可如何是好?”

    温挽坐着不动,轻声说:“此事均凭一个香猜想,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当不得真。不过无论祝小兰因何原因殒命,对有些人来说都不要。正如容王所说,他们只是不想阿爹活着离开上京罢了。”

    “那这……难不成还真要求到容王上?”温母惴惴地说。

    “不必,”温父扭看向窗外昏暗的月,“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我手里还是有些后招的。况且盛泽究竟况如何,我总要查个清楚。”

    “父亲,这小事不必劳烦您亲自动手,给女儿来理就好。”温挽说。

    她知,父亲可能还没适应失去丞相权位的份,若当真让父亲拿着把柄去威胁杨家,那满朝文武岂不是要人人自危,到时候想要他死的可就不仅仅只杨家一家了。

    “你想怎么理?”温父问。

    温挽自信一笑,说了一个字:“瞒。”

    温父沉片刻,:“也好。”

    他们父女二人在那打哑谜,看得温母和不韫一

    “母亲,我得回去了,最迟后日我便回来,在家等我。”

    说完,她便起推开窗,轻轻一跃到了窗外。

    温父隔着窗叮嘱她,“万事小心,万一不成就差人递个话来,有爹在。”

    “女儿晓得。”

    温父目送她几个起落消失在重檐之间,对妻:“连世把咱们的女儿教的很好,比我年轻的时候多了。”

    温母吃惊于女儿翻窗上墙如履平地,哪有半世家小的温婉样,“咱们女儿这些年在外边都学了些什么?还有,你们刚才打什么哑迷?”

    “来,我说给你听……”温父说。

    顺天府的大牢就在府衙后院,可能是有人提早代,柴稷把她带来之后就单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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