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切發生得太快，在場除了泰恩及洛朗外，沒有人看見比昂拆卸綁繩的手勢，大家只知比昂不肯致歉，亦不肯罷休，死到臨頭還要攻擊手無寸鐵的王，以至於最後死在王貼護衛的刀。

    直到生命的盡頭，比昂依然連王的衣角都碰不著，便成為一失去溫度的屍體，等著卡特因國的僕將他收走，伴隨他無數年的面也因倒地的撞擊力掉落一旁，底凹陷到不似人形的面孔。

    「泰恩王，發生這樣的事本王並不樂見，還請你見諒，明晚本王會替你辦一場宴會以示歉意，不知王是否願意賞臉蒞臨？」

    「那是當然，在此謝過陛了。」

    凡爾德克勉強扯微笑回應。

    「陛，小的來清掃了。」

    「嗯，去吧！」

    兩名男僕彎腰準備將比昂的屍抬走，然而當他們的手碰到斗篷的剎那間，男人的遺體便起火燃燒，隨後化作團團灰燼，煙消雲散，只剩頭顱的窩處竟有無數隻小術蟲尚在蠕動，形成詭異的兩團黑影盤繞。

    〈原來他的睛會一直變是因為有一堆術蟲不斷在爬行〉

    可怕的畫面令眾人嚇一冷汗，連驍勇善戰的西蒙也皺起五官，將頭撇到一邊去。

    「快把那噁心的東西走！」烏林王對的招數頗為反，不悅地厲聲令。

    泰恩不願再多看害他與哥哥失聯的生，逕自離開客房，步向王宮的後園呼新鮮空氣。

    洛朗跟上主的腳步，一併來到充滿天然香氣的空間。「將軍，您還好嗎？」

    「嗯，只是想遠離那堆東西罷了。」泰恩挑了一處空地席地而坐。「你也坐吧！」

    「好的。」西蒙盤而坐。「將軍，可以解釋一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嗎？您到底和凡爾德克國王談了些什麼？」

    泰恩淺淺一笑。「你記得當時比昂曾說術士必須與主人簽訂契約，並且施術時有可能損傷主人或術士本嗎？」

    「屬記得。」

    「那你看凡爾德克那容光煥發、氣十足的模樣，有絲毫元氣受損的跡象嗎？」

    「一點也沒有。」

    「嗯，我也這麼認為，雖然很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我大膽推測凡爾德克是一個唯利是圖又貪生怕死的君主，因此他令比昂想辦法獨自承擔咒術的副作用，自己則坐享一切施咒的好處，而比昂剛好是個貪財勝過命的人，自然願意效忠慷慨的主人，只不過我沒想到他竟願意為了榮華富貴，不惜選擇犧牲體與術蟲共生，最後落得屍骨無存的場」泰恩輕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不觀的畫面。「總之，我想既然凡爾德克王是這樣的人，那他一定不會錯過任何獲得利益的機會，也不會想繼續冒風險打仗，因此我跟他私自作了一場看似我國吃虧，事實上是我方佔便宜的易。」

    「您是說」洛朗詫異地睜大。

    「沒錯，就是我們在這場戰爭爭奪的土地，我保證全都讓給他們，並簽訂永久和平條約，誓言永不相犯，由於我國事實上並不需要那塊土地，領土也已經比他國大了，並且資源豐富、土豐饒，我們只需好好拓展我國現有的資產便綽綽有餘，只是先王懶得經營罷了，母后與卡特因國爭奪這些東西是自貪念，而羅文只是想公報私仇，他們之沒有一人曾真心替人民著想，因此，放棄用不著的資源來換取真正需要的東西，對我國而言只有好處。」

    西蒙認同地點點頭。「那麼，您開的條件是什麼呢？」

    「王位。我要他表面上承認戰敗，並且頭承諾將與母后簽訂放棄土地的契約，但我要他放心，由於凱恩才是正統繼承人，沒有他親自現簽章的話，任何契約都沒有實質效用，因此在羅文抓到凱恩前，都不可能提要簽約，更不可能承認堂堂國王逃的事實，所以現在是我們招兵買馬的好時機，我要他協助我們奪回切實的王位，將他手一分的兵力派予我，讓我有時間擬定計畫，並訓練他們熟悉我國的氣候、地形及皇宮格局等，我一定要其不意，一舉拿那些可恨的毒瘤，即便這表示我們都必須再多點時間待在這，不能馬上回去見心愛的人。」泰恩語氣平靜，不得早日回到哥哥旁的惆悵卻自雙眸傾洩而。

    「屬明白，屬相信萊拉會等我的！」洛朗堅定地表達他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