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在几日前就结束了，他们打扫了战场，整顿了青州城。这日清晨，他与杨亥告别。其实他们今日本该班师，但杨亥说，他有些事要
，还需一日。肖宗镜可以与杨亥一同行动，但他不想等了，他想快些回到应城，将这胜利的消息告诉等在那的那些人。
命运之无常，所有人都浑然无知。
远方瀑布声悠悠，老将军席地而坐，把酒话思愁。
“我寻了好久，险些找错了地方。古人常说，四海故人尽，九原青冢多……大概便是如此
受吧。”
酒香招引来紫
的蝴蝶。
清平世界，朗朗天地，竹林尽
，传来呜咽唱曲。
“我飘零犹似断蓬船，惨淡更如无家犬，哭此日山河易主，痛先帝白练无
。歌罢酒筵空，梦断巫山凤，雪肤
貌化游魂，玉砌珠帘皆血影……”
第87章 一夜回到解放前！
那人自小路尽走来, 
着红裳，系黑腰带，肩窄
圆, 姿柔
。这人带着斗笠, 遮住半张脸，看不清相貌。
杨亥凝神而视。“……女人？”又喝了半杯酒, 轻声
：“不，男人。”
徐梓焉抱着一把月琴，边走边弹，边弹边唱。
那声音幽怨, 如泣如诉，勾起无限回忆。杨亥听得
迷，坐在墓前，一动不动。
就在他们相距几丈远的时候, 周围侍卫腾而
, 
刀劈向徐梓焉。徐梓焉不理不睬，依旧缓步向前。
刀光落
之时, 林
忽然飞数枚暗
，四面八方袭向侍卫, 数十名刺客从林影
现，与这些护卫缠斗在一起。
徐梓焉从这些人间缓缓穿过，指尖勾起最后一个尾音, 他自杨亥前站定, 从琴一把锋利的细剑。
远刀光剑影，厮杀拼斗。
杨亥放酒盏。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现在此地。”
余音清明缭绕，徐梓焉幽幽：“将军……此曲，已然终了……”
林腾起一只黑的雄鹰。
肖宗镜忽然勒
缰绳, 回望去。
飞云当空，
风环绕。
这只鹰自山林而起，飞过树丛，飞过山谷，飞过血腥未散的战场，最终来到了应城。
徐怀安站在鼓楼上，面向北方。不多时，他的视线里现了那只鹰。徐怀安低，他的手放搭在木栏上，指尖无比冰凉。不知过了多久，徐怀安一声叹息，离开了鼓楼。
姜小乙路过府衙大院，惊讶地发现那小池里的莲已经了小小的苞，这小在她最近本就不错的心上又添了一抹愉悦。她翘着脚趴在池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朵。忽闻脚步声响，她回，见徐怀安拎着两个
盒走了过来。
她笑：“你来给他们送饭？”
徐怀安：“对，今日有刚锅的桂糕，你要不要吃？”
姜小乙刚好有
饿了，：“要要要。”徐怀安从盒里取一块香糕递给她，姜小乙
气，咬了一
。徐怀安看着她吃了半块糕，忽然了句：“小乙，大人就
给你们了。”
姜小乙没听清：“什么？”徐怀安摇摇，拎着盒了大牢。
今日是密狱负责看守大牢，曹宁和另外几名密狱的侍卫坐在桌旁，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韩琌靠在墙上，闭着双
，像是睡着了。徐怀安将盒给曹宁，曹宁取碗碟，问徐怀安：“徐兄弟不吃吗？”徐怀安：“我已吃过了。”
密狱侍卫们吃起饭菜，随聊：“算算日，肖大人应该很快回来了，我们应该
上就能回天京了。唉，这一转就过去了一季，我们能十个人来，十个人回去，属实不易。”
这话说得诚恳，回想此次征，危险重重，好在两个
事的手段果决，方才如此顺利。
“此战硕果累累，除掉了周璧这一大患。全国叛军虽多，但数来数去，也没什么像样的人了。”
牢
的韩琌，轻轻睁开双。
“洛
那边的郭技将军也回来了，据说是大败丹木基。真是难以置信，那
混吃等死的将领也能击败丹木基，看来大黎天命未尽啊。杨将军接来应该会去搜寻钱蒙的落，等除掉钱蒙，我们的陛又可以
枕无忧接着念佛了，哈哈。”
韩琌静静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曹宁看向一旁站着的徐怀安，：“徐兄弟怎么还站在这？”
徐怀安：“我在等。”
曹宁：“等什么？”
徐怀安不语，曹宁盯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到什么，睛一瞪，站起来：“你——！”刚起，
目眩，他扶住桌，指着徐怀安，咬牙：“你敢卖密狱，你不想活了……”说完，栽倒在地。
所有侍卫都了过去，徐怀安走到门，打开牢门，将韩琌扶起。
半个多月的折磨，韩琌瘦了一大圈，他伤势颇重，解开脚镣，站都站不稳。
韩琌垂着，低声：“你怎么今日就来了，不是说好了要等肖宗镜带回确切的消息？”
“不用等了。”徐怀安，“我见到夜枭了。”
韩琌手臂一颤。
“真的？”
徐怀安：“嗯……杨亥应该已经死了。”
韩琌
一气，声音发抖，连了几声好。
“快走吧。”徐怀安搀扶韩琌离开大牢，走过府衙大院，他忽然停住，看向池边。姜小乙倒在那里，手臂落在。徐怀安目光微颤，放韩琌，过去将姜小乙抱起，放在
凉的树。有日光透过树叶落在姜小乙的脸上，这画面徐怀安甚为熟悉——姜小乙在营的任务最少，经常犯懒，搬个躺椅在侍卫营外院的杏树午睡，那时的光与现在很像。
想起那安安静静的侍卫营，徐怀安一时之间心
澎湃，他没有时间再停留，只能将之前那句姜小乙没有听清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乙，大人就给你们了……”
离开大牢，门停着一辆车，徐怀安将韩琌扶上车，一路朝北门而去。
了城门，徐怀安稍稍放心，可刚上小，他忽然发现什么，又停了来。
有一人骑着大，颇为悠闲地从旁侧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
王山。
徐怀安佩刀在手，如临大敌。
王山好像刚从哪个酒楼吃饱喝足来，嘴里还咬着剔牙的柳桠，他打了个哈欠，微微侧，冲徐怀安一笑。
“我现在的心颇为复杂，有乐亦有怒，你可知为何？”
徐怀安不言。
王山十分耐心，与他解释：“我乐的是，人生真是有惊喜，我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当肖宗镜知你背叛他时，会什么反应。”
徐怀安握刀的手不由变。
王山：“当年肖宗镜把你从牢救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大对劲，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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