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明花作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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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大、大人!你喝多了吧!”

    肖宗镜又哦了一声,又了句:“是吗?”

    瞧着心里那火要从耳烧到发丝了,姜小乙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就是得离他远

    她趁肖宗镜手上松懈,弯腰曲背,上一扭,准备金蝉脱壳。

    她不动还好,一动肖宗镜立回过神,手上本能地一翻一拨,又给她压回原位。

    姜小乙见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他制住了,着急的同时又有不服气,脚一动,不自主地认真起来。

    肖宗镜眉峰一动,也不糊,当即与她斗起法。

    其实,姜小乙一功夫都是假的,她真正能拿得手的只有两样本事,第一是“胎化易形”,这是由于她儿时遭遇,命格特殊,才能错修得天罡法,借形补形。第二个就是“九八卦步”,这是家武功的基础步法,却也是姜小乙真正功夫练的。

    至于她的手上功夫,那都是以九八卦步为基础,照葫芦画瓢学的。就算这样,她都能跟雄飞打个有来有回,可见她的步法确已练至极为的境界。

    肖宗镜自然也看了门,笑:“你把法学得如此妙,是为了走江湖时,打不过能逃得掉吗?”

    被他明了心思,姜小乙脸上一红,运起功,脚瞬间虚虚实实,影迹难寻,也像是一的青烟,轻盈飘转,随风而去。肖宗镜了声:“好。”也运起真气,踏空而,奔着那虚影而去。

    两人在院几番腾挪,你来我往,上上,倏忽不定。

    这样纠缠了一会,两人功的差距逐渐显现来了,姜小乙明显后劲不足,步法越来越钝,额上也渗了汗。

    最后她叹一声,一把抓住肖宗镜的胳膊,了句:“罢了罢了,大人莫要拿小的开玩笑了。”

    肖宗镜疑惑:“我何时拿你开玩笑了。”

    姜小乙愤恨:“小的在江湖上也算混过一段日了,还不曾见过如此明的‘贴靠’,大人还说不是在逗小的玩呢?”

    原来姜小乙早就察觉来了。

    所谓“贴靠”,也是一法功夫,只不过不太,都是些飞贼扒手用得多。这功夫顾名思义,就是贴人的背后,跟着对方动作,避免被人发现。刚刚肖宗镜与她缠斗之时,看似两人有来有回,其实肖宗镜全程都贴她后,她连他的正脸都不曾看到一次。

    肖宗镜听她咬牙切齿的语气,忽然仰大笑起来。

    姜小乙极少听到肖宗镜这般朗的笑声,而且他就站在她后,这样一笑,她的后背都跟着颤动起来,甚至觉得比之前的酒气更熏人醉,听得她浑又麻又,难受得

    这时,吕圆及时回到院里,他抱着酒坛好奇:“肖大哥何事如此开心呀?”

    肖宗镜:“无事。”

    姜小乙趁他说话的功夫,一溜烟逃至院。一回,见肖宗镜站在原地,双手轻轻卡在腰上,正冲着她笑。风来,他额前几缕碎发轻轻拂过。云上的月光照亮他边两浅浅的纹路。地上树叶沙沙而响,飘来清甜味,姜小乙心想,这应是此地残留的果香。

    此时此刻,天上地万事万,竟无一不

    吕梦端来菜,姜小乙忽而慌,闷着往屋里跑。

    肖宗镜跟在她房,踏过门槛时,他弯腰,压低声音:“你年纪这般小,有此法已属不易,这功夫接着练去,再有十年,我应该就贴不住了。”

    听听,这是安人的话吗?

    姜小乙咬牙,心默念份有别,不容造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狠狠剜他一的念

    也不知肖宗镜今晚是了什么邪,心忽然大好,拉着吕圆一坛接一坛地喝酒。月上天,满园都是酒香。姜小乙和吕梦劝不住,到最后两人喝得也麻了,脸坨红,双迷离,说话都不灵清。

    姜小乙和吕梦架着他们回屋,推到床上。

    一张床被两人占满,姜小乙跟吕梦借了一床铺盖,将两张桌拼一起,准备凑合一夜。安排好一切后,吕梦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姜小乙躺在桌上,旁边传来重重的的鼾声,也不知是肖宗镜还是吕圆。

    夜越来越,所有人都睡了——除了姜小乙。

    不知是不是鼾声闹的,姜小乙心思杂,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她抓抓脑袋,着自己去想案

    这么一迫,还真让她想起什么。

    她悄悄爬起,来到柴房。

    之前他们只顾着为吕顺正名,却遗漏了这地方还有些许不对劲之。她把地上的砖撬起来,细细检查……

    “果然。”她看了片刻,喃喃:“箱旧痕迹,地砖的接也没有磨损,这箱应是最近才放去的。”

    看来,有人在吕顺死后送了一笔银给他的遗孤,又不想被人知,所以就伪造成是吕顺的遗

    会是谁呢?姜小乙暗自思量,与军饷一案会不会有关系呢?

    就在她思的时刻,吕坊东边几里地开外,一家名叫“开门见财”的赌坊正闹着。

    本朝有宵禁,但在天皇帝远的丰州几乎是形同虚设。

    如果是开门见财的常客,会察觉到今日的赌坊跟往常不太一样,看场的打手似乎比往日多了些。

    大家都知是什么原因,所谓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老鹰堂副堂主青面雄飞,在吕坊被两个初江湖的无名小卒打得的事很多人都知了,不少人都等着看闹呢。

    赌坊后堂。

    烛火通明,气氛压抑。

    冀州青帮四个香堂的要人齐聚一堂,除了堂主和副堂主以外,还立着十几位大汉,都是各堂的打手。堂央摆着一把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人,正是雄飞。不是他不懂规矩,确实是伤得太重,上缠着绷带,别说站起来,连说话都勉

    老鹰堂堂主余英立在正堂之,他已年过半百,材矮小,脸型瘦,悬胆鼻,留着一撇八字胡,睛小而浑浊。他是冀县四堂堂主年纪最大的,因过度劳,发白而稀疏,更显得几分衰败之相。

    余英不会武功,原本只是开门见财的账房,但是他善谋善断,又于经营,被钱啸川所喜,任命他为四堂之主,帮在冀县的事。

    “余爷!你倒是发个话呀,大伙都等你拿主意呢!”一名八尺有余,壮如铁塔的急率先嚷。“要我说还有什么可想的,老这就带人去围了吕坊!抓了那劳什的铜双侠,当街斩了!”

    余英看向他,好说好商量:“堂主稍安勿躁,现况特殊,不能草率行事。”

    这位就是青帮冀县四位堂主之一的,他不满余英的言辞,怒:“什么况特殊?被人欺负了不还手,别人就会看扁了我们青帮!”

    他右手边坐着一名条脸的汉,也是四堂主之一的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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