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 分卷阅读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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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桓越说越顺,越说越膛,觉得自己说得很有理。

    他谢桓当然是人龙凤,当然天资不凡。若不是姓江的来挡路,铁定是板上钉钉的群芳会首。

    暗的江景行心服服:“原来还有这作,是我们太小看他谢桓。佩服佩服。”

    千百楼主仍不忘心,看他表已经濒临崩溃爆发边缘,不可思议:“他谢桓以为自己在群芳会上是个很不显的无名小卒,人家娘认不来他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人家娘认不来,将来坦白份的时候怎么说?说没错,我就是先前那个神经兮兮莫名其妙拦着你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凤陵城少主?”

    千百楼主心力:“人家娘不认为他有病都是真的,哪里还有功夫闲心思搭理他献殷勤啊?”

    千百楼主白白心一场。

    因为朱颜不认人脸。

    是个即使谢桓上台过两三次,裁判报过他名字,但当谢桓真正站在面前的时候,依然认不来他姓甚名谁的脸盲。

    所以当江景行发现谢容皎和朱颜如一辙的不认人脸的病之后,接受能力相当良好。

    毕竟有朱颜这样一个母亲,谢容皎的病并不是平空蹦来毫无来由的。

    只是等谢容皎那会儿,他却是听着江景行半是调侃半是叹地说起两人的故事,而非从自己父母之间,听他们语笑盈盈,心照不宣带着三分缱绻说着过往那些旧事。

    朱颜见着少年在秋日碧空艳,比比起骄光辉仍要来得烈灿烂三分的神光,不禁微微失笑:“想来郎君是十分倾慕谢家的那位少主,在此我先祝过谢家少主旗开得胜。”

    谢桓:“”

    他倾慕他自己?

    他又不是江景行那十句里有九句是在自自擂,从如何的英俊潇洒迷倒满城小娘芳心,到如何的天资绝世必为圣境第一人的无聊家伙。

    谢桓僵想着。

    这让他忘记在朱颜面前垂死挣扎,为自己辩解一番他不是这样的睁睁地看着佳人从自己边飘然而去,连一句客别之语都忘了说。

    而暗的江景行和千百楼主笑成一团,笑到差打跌,从他们那相当夸张的搂成一团的姿势来看,这一打跌恐怕摔个狗啃泥的就是两个人,而镐京满城的少女即将失去她们两个梦人。

    看谢桓满脸发黑,乌云罩的架势,离失去第三个似乎也不太远。

    “原来郎君对谢家那位少主倾慕已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景行前半段学着朱颜平静似的腔调,后面绷不住,放肆地大声笑了来:

    “我怎么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恰好我和谢家少主相熟,这位郎君要不要我替你去向谢家少主一表衷?”

    这时候的千百楼主还未养成后面知识趣,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所以他打开扇遮住自己那笑到几乎变形,扭曲了原本英俊气概的面目:“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郎君不必太激我们,助人为乐本是应当的。愿天人终成眷属,郎君和谢家世不离,白偕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连串的哈暴了他们两人的丑恶面目。

    谢桓的脸跟着他们一起变形,拳攥得咯吱作响,控制不住地怒吼:“给我好好说话!别怪气!”

    说罢他欺而上,给这两个没安好心的损友一人一拳

    江景行和千百楼主实在是笑到腰疼肚酸,一时之间战斗力全无,竟然被谢桓压着打了一通。

    无的拳和冷冷的秋风一齐落到脸上,使得江景行和千百楼主终于从笑到癫狂的状态回过神来。

    千百楼主捂着半边青紫的脸颊凉凉:“好了,你现在打算怎么?群芳会上对上姓江的,在众目睽睽之被揭穿,告诉那位娘说没错我就是好一朵?”

    他们三人之间素来不客

    换成别的人,亲近好友皆是用“阿景”、“阿桓”、“阿卢”相称。

    就他们三个人是“姓江的”、“姓谢的”、“姓卢的”。

    知的说三人是同手足不讲究不避讳,不知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共天的生死大仇。

    谢桓打完一通,在朱颜面前犯了好大一个傻,堵在心的那郁气差不多也顺了,甩着拳:“她说祝我旗开得胜,在群芳会上夺魁!”

    越说谢桓睛越亮,说到后来恨不得拽着江景行的领大声喊。

    比起谢桓来,更想拽着领把人晃得清醒一的是江景行:“人家是面说的客话,你还以为她真是那么觉得?能不能更傻一?”

    “算了算了。”千百楼主捂着嗡嗡响个不停,隐隐作痛的脑壳,“姓江的你看他这副模样,打得醒吗?”

    江景行沉思着,目光忍不住到腰间八极剑,似乎很有试一试亲尝试一的冲动。

    好在人心本善。

    想到谢桓一起陪他逃过的课,听过的琵琶,挨过的骂,过的锅盖和抄过的作业,终究是对一个即将被冲昏脑,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傻的恻隐之心占了上风。

    江景行自认为极有牺牲怀地叹一声:“罢了罢了,朋友一场,我就算把群芳会魁首的名拱手让你又如何?”

    谢桓激动到嘴哆嗦,夹杂的颤音几乎让他吐字不清:“好好好好好!我等会儿把平康坊买来送你!啊不,我把凤陵城送你也行!”

    看千百楼主一脸生无可恋的表,估摸着是很想找眉清目秀的撞死,面地府阎王问冤的时候,声泪俱告诉阎王自己想和江姓谢姓之人离得越远越好。

    江景行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拎着谢桓的领把他摇个七荤八素,喊:“清新一!你想被你伯父打死我没意见,别拖上我,让我被我爹一起打死给你黄泉路上作伴!”

    谢桓定握住江景行那只没拎着他领的手:“好兄弟,大恩大德,我这辈没齿难忘。”

    谢桓到了。

    江家大厦倾颓,江景行逃在外的时候,是他一面着周室,一面着谢柏的双重压力,替江景行掉无数追杀他的人。

    当然他们的兄弟谊没能保持到最后。

    在江景行这个老不要脸的拱了谢容皎这颗白菜的时候,谢桓差没忍住一剑结果他的冲动。

    当然很悲,被他自己的亲儿女儿唱双簧给拦了来。

    那时候的千百楼主还未因家族的落井石,甚至于威利诱,连哄带骗的从他探听江景行消息,将从前埋的重重矛盾一同引爆,炸一片不可收拾的局面。从而与家族一刀两断,负气远走西北。

    他们皆是九州北荒,这天之间最耀的少年。

    因此对同辈,对天,对这世充满轻慢鄙薄的傲之心,区区群芳会魁首的荣耀不值一提,说让就让。

    不过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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