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Day 7（）

    局，設好了。為了不誤傷室友，我等他們都門去上課才發朋友圈。

    「今天不舒服，在宿舍當一天的睡人。」附上定位。

    陽台沒關也沒鎖，雖然凶手可以從這兒進來，但也是我們逃生的途徑。我寢室在二樓，從陽台去逃生機率大。就賭一把吧，這次不成功，次就知該怎麼留門了。

    如果不去看B放在褲兜裏的摺疊刀，他一點兒也沒有處生死關頭的緊張，坐在我的桌前，像在參觀我的生活博館。他一會兒問我放在桌上的全家福能不能讓他帶回去收藏，一會兒問我之前用來寫表白稿的便條紙放哪兒了，他要撕成碎屑。

    我一跨，面對面坐到他上：「兄弟，說好了我盯門，你盯陽台，你能盡責一點兒嗎？」

    他吞氾濫的，點了點頭。我要起來，他不讓，但沒不敢對我動手動腳。在他上直腰端坐著很累人，我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聞到他上隱隱的煙味兒。

    這幾年你煙很凶嗎？

    他低頭親在我臉上。沒有，就想你的時候會得比較厲害。

    那你之後可以戒煙嗎？

    好。

    我以為我聞到的是他上的煙味兒，抬頭嗅一空氣，發現是有人在煙。雖然宿舍禁止煙，但同學總會偷偷躲起來。原本沒打算的，聞到煙味兒勾起煙癮，連鎖反應一個接一個地。我不是聞不得煙味兒，不過煙味兒越來越重就奇怪了，理說大家都會找辦法散味，不然宿阿姨會找上門來教訓一頓。

    「你們宿舍是不禁煙嗎？」B問。

    我剛要回答，忽然覺得底有些硌人。我咬了B肩膀一：「說了不的。」

    「它自己立起來的，我沒想別的。」他的羞惱不像是假的。

    我想起腰看B，卻覺得手腳有些乏力，而且我發現我自己也有要立起來的跡象。我撐在他上的手發軟，他的況也差不多，想扶我起來但手發抖。

    「怎麼回事兒？」他睛到處瞥，忽然指著門說：「那兒是不是在冒煙？」

    難怪煙味兒大，門縫飄進來白白的煙霧，可有誰是蹲人門縫前煙的？

    「他來了。」

    「迷魂的？」

    我以為我們足了準備，結果對方更上一層樓。我跟B不太能使上力氣，對方隨時會闖進來。

    B小聲說：「我們裝暈，等他靠近了再動手。」

    我和B拼盡力氣爬回床上，掏準備好的小刀藏在手掌。我碰到他的手，跟冰塊一樣沒有了人體的溫度。

    他閉上睛之前看著我說：「沒事兒，大不了『明天』見。」

    真想親親他。好的，我不再是一個人面對死亡。

    睛剛閉上，宿舍門窸窣作響。我聽得很清楚，凶手進門了。那人不知我在哪兒，大概也不確定宿舍裏有多少人，和昏迷程度，有那麼一兩分鐘沒發聲響。之後，他朝我床位走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爬上梯，在我腳上方頓住。我希望他沒發現我臉上的冷汗。如果他還相信我朋友圈裏的謊話，那我現在嚇得臉蒼白和冒冷汗的樣，還能騙人的。

    如果要一招斃命，凶手至少得爬到我和B上半的位置手。果然，他沉作地找地方腳，朝我們爬過來。我睛看不見，只能靠觸覺和聽覺判斷他爬到哪兒，猜測他甚麼時候手。當他稍作停頓不再向前爬，我和B同時睜亮手裏的刀，往著帽和罩的凶手刺過去。可惜我倆的力量太小了，只堪堪劃過他的手臂和肚，沒刺到處。凶手吃驚地愣了一瞬，緊接著握刀猛撲過來要殺我。

    我前一，耳邊響起B的悶哼，我再定睛一看，B覆到我上擋了凶手的攻擊。我看著凶手從B的背上刀，B隨即吐一大血，有些到我耳朵裏，溫熱的，帶著鐵腥味兒。凶手將B撥開，又要提刀刺向我。我全的血沸騰起來，將所有力氣聚在腳上，怒吼一聲將凶手踹床。

    上鋪桌，床離地面有一定度，凶手摔到地上的聲響特別大，我還能覺到震動。我艱難地轉過頭去看B，B的睛半開半闔，甚麼力氣也沒有了還要朝我笑。我淚一湧來。

    我撐起爬到床尾，將自己沿著梯摔到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凶手還沒能從痛勁兒緩過來，我忍著混的疼痛爬過去，撿起他手邊的刀，用刀尖挑開他的帽臉了一半。凶手掙扎著要起來，我用刀尖划過他的臉去挑開他的罩。

    臉全了來，即使因為被我划破淌著血，這張臉我依然能認來，跟我猜的一樣，是C。

    C的嚨就在我刀，以我現在的力氣大概能割開他的大動脈，嚨有軟骨我是割不開了。可我不了手，不是因為我不忍心，他殺了我這麼多回，我怎麼可能還對他抱有憐憫，我是記起了電影裏，女主角在第一次獲得生存機會時，那個幫助她逃生的男生死了，如果她選擇在這個況破除循環，那那個男生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B還在床上啊，血肯定得床墊都濕透了。我的室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也不確定在殺了C之後還有沒有力氣去報警。我一旦判斷錯誤，B就會沒了，我才剛跟他和好沒幾天啊

    痛勁兒緩過來的C搶過我手裏的刀，我想也沒想就用自己的撞上刀尖，怕死不透，還往前蹭，讓刀戳得一些。肌被切割的覺真不好受，血從我嘴裏湧來噴了C一。C嚇得頓住了，我卻笑了。

    去你媽的，我要去見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