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 - 分卷阅读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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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通通是错!

    北边旱灾,是天无德;南边患,属皇上不仁。

    宣府冰雹,损伤稼轩,实因天大兴土木,肆意游玩,怒上天。

    莱州太原地震,更是上天示境,令天自省改过。

    警示既,皇上不能从,以致金陵狂风闪电,孝陵落雷,古木损毁。

    此间,再不可视之等闲!

    为保社稷宗庙,陛当诚心悔过。

    赶走佞,重新启用贤良。圣祖皇帝的法度,不能再用。最好仿效仁宗皇帝和先皇,尊重士大夫,重用饱学之士,广纳言论,不因言获罪。

    还有,兵祸不可开启。

    正统之祸,犹在前。

    杨瓒顾晣臣之,为官不过一载,纵然读过兵书,也是纸上谈兵。以其带兵,简直荒谬。禀奏战报恐为不实,当遣科官重查,问以欺君之罪!

    图穷匕见。

    忧国忧民是假,扫除绊脚石,意图使天耳,任由摆布,方才是真!

    弯腰拣起奏疏,朱厚照冷着表,双手用力。

    撕拉声,奏疏被撕成几片。

    诏除恶?

    分明是罪己诏!

    清君侧?

    这是要置杨先生于死地!

    不起兵祸?

    盗踹门,抢劫杀人放火,不抄家伙打回去,还要以理服人?

    信不信嘴没张开,早被烧房拆梁,两刀死!

    人在金陵,安居繁华之地,不见北疆惨烈,红白牙,倒是“义正辞严”。

    殊不知,一句句一行行,都是狗X!

    “朕说过的话,都当场耳旁风?一群王X!”

    终于没忍住,朱厚照爆了

    张永刘瑾小心瞅一,心依旧悬着,很是没底。

    照理说,怒也发了,人也骂了,最风力是否已经过去?

    连爆几句,扔掉奏疏,怒到极,朱厚照反倒平静来。

    遍地断玉碎瓷,少年天负手而立,脸凝冰霜。如史都宪当前,九成会举起龙椅,狠狠砸过去。

    这样颠倒黑白,无能短见之辈,砸死一个少一个!

    “张伴伴。”

    “婢在。”

    “今日之事,不可传。”

    “是。”

    张永应诺,扫过殿,动静是遮不住,但阁门关着,伺候的人都有谁,却是一清二楚。

    回义帮把手,嘴都捂住,朝想打听,也问不个五四三来。

    “刘伴伴。”

    “婢在。”

    “拿牌,宣牟斌觐见。”

    “婢遵旨。”

    刘瑾躬,小心退殿外。

    天宣牟斌,不外乎查证抓人。

    从怒气估算,上疏的南京都察院和科都要倒霉,倒大霉。

    日前番回报,北边押回一个同知,姓孙名连,貌似阻碍调兵,得罪了杨御史,直接送北镇抚司,连五军都督府都没知会。

    现如今,北边打了胜仗,这人不开,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轻易别想来。

    运气好,定罪名,和刑死囚一并秋决。

    倒霉,和庆云侯世一样,在诏狱久住,隔三差五挨一段鞭,直把牢底坐穿。

    无论问斩还是坐牢,必要抄家。

    刘瑾袖着手,转着珠,也不晓得,咱家能不能争来这差事。

    自从“宦之路”走歪,刘公公对抓贪抄家兴致极。京城外,西厂提督的名号,几能止小儿夜啼。

    江南地方官员,更送响亮绰号:刘扒

    这样的殊荣,连王岳义都没享受过。

    为东厂接班人,谷大用想要达到刘瑾的度,还需努力。

    换过腰牌,刘瑾只带两名随,离开乾清。没走多远,就见一个大红影匆匆赶来。

    刘瑾难得愣了一

    事可真巧,咱家没奉天门,牟斌这厮竟自己来了。

    奇怪归奇怪,想起天旨意,刘瑾忙快行两步,迎上牟斌。

    “牟指挥使,咱家有礼。”

    “刘公公。”

    牟斌表严肃,眉间拧川字,明显有急事。

    “太原宁夏和南昌接连送回急报,本官觐见天。未知天可在东阁?”

    “天正令咱家,宣召指挥使。”

    “天宣召?”

    “正是。”刘瑾,“指挥使请。”

    刘瑾转先行,牟斌二话不说,直接跟上。

    到东阁前,张永正推门走,见到两人,同样愣了一

    这么快,是在门前遇上?

    “陛移驾西阁。”

    东阁砸得不成样,瓷瓶玉,笔架砚台,没一件完好。

    冷静来,面对满地狼藉,朱厚照很是疼。

    经杨御史输,熊孩知晓赚钱不易。即便库堆满,手里不缺钱,也经不起这般糟蹋。

    “朕去西阁。”

    砸都砸了,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不见为净。

    狠狠的咬着糖,朱厚照定决心,今天的损失,必须找补回来。谁蹦跶得最,就先找谁!

    随着刘瑾至西阁,牟斌佩刀,经通禀殿。

    阁门关上,君臣密谈一个多时辰,至钥,牟指挥使方才离开。

    隔日,城门刚开,北镇抚司便派缇骑,分别驰往太原、宁夏和南昌。

    事闻朝,群臣议论纷纷。

    三省之地,貌似互不相关,仔细想,不禁悚然。

    晋王,安化王,宁王。

    这三,可都是藩王封地!

    阁三位相公,六几位尚书,全都有些拿不准,天打的是什么主意。

    锦衣卫到底要什么?

    如果要动藩王,也该选好时机。

    北疆战事未歇,况依旧危急。纵有一场小胜,鞑靼终未全退去,不可稍有放松。

    孝陵遇雷,南京都察院科官上疏直谏,站在“义”制,几要绑架两京官员。大有不随之言,就会被打成佞之势。

    天震怒,事必须解决。

    三位相公商议,实在不成,先寻史雍几个错,把他去,南京群龙无首,可以慢慢收拾。

    “劝天向学,亲贤远佞,应为好意。然以圣人之德抚豺狼之辈,实之大稽!”

    “谁为贤,谁为佞?”

    “满朝君刚正,则政治清明,国泰民安?我看未必。”

    李东说话,少有如此不留余地。

    实在是史都宪的奏疏,太不

    旁听过杨瓒几次讲习,难免受到影响。加上朱厚照登基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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