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 - 分卷阅读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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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抚司……

    杨瓒顿住,睛发亮。

    “着啊!”

    赵榆赵佥事,就是现成的人手!

    锦衣卫不善打仗?

    完全不成问题!

    赵佥事武将世家,祖辈曾随太宗皇帝靖难,未得功臣铁券,却实打实得天信任。

    纪纲倒台之后,赵氏先祖代行指挥使之责,历代孙,除非烂泥扶不上墙,否则,必把握权柄,执掌南镇抚司。

    赵氏不显山不基却不亚于朝勋贵。

    没吃过猪,好歹见过猪跑。

    家学渊源,就算是纸上谈兵,也比谈都没法谈的

    “就他了!”

    杨瓒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掌心。当即修书一封,遣人送往南镇抚司。随后唤人送一碗汤面,“我在书房用。晚膳无需再备。”

    “是。”

    随退,杨瓒淅沥胡噜吃完面,喝整碗骨汤,嘴净手,在室来回踱步,一边思考,一边消

    待随收走碗筷,房门关上,杨瓒走回桌旁,铺开纸张,提袖磨墨。

    不过两日,关防印信及监军牙牌便能备妥。

    临行之前,杨瓒必须留一份奏疏,不求发挥多大作用,只望朱厚照将要犯熊时,能拦他一拦。

    对分官员的行为,杨瓒一样痛恨。但是,如在回京前所言,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鞑靼叩边,边镇危急,战火随时可能烧过密云。

    这个关,君臣必须一心,京城必须稳。

    火气再大,也不能。至少要等到蓟州危急暂解,鞑靼被撵回草原。

    少顷,杨瓒放墨条,转了转手腕,从笔架选一支狼毫,饱蘸墨

    酝酿片刻,悬腕纸上,落重重一笔。

    “臣都察院佥都御使杨瓒,奏请两事,上乞天听。”

    “圣祖皇帝开国,太宗皇帝垂统,国威赫斯百年。”

    “今羁縻卫所驰废,边镇武备不整,京卫疏于练。”

    “武将不勇,何能统领百万。”

    “故臣乞陛,查五军都督府,南北两京公侯伯以孙,无论袭位与否,年十三以上者,俱考校兵法武艺,能者授职,弱者送武学。”

    武学之事,朱厚照已有腹案。杨瓒却以为,不给甜枣,直接扇掌,实在不好。

    凡事不能一刀切。

    真有本事,何妨先授实职,彰显天恩德。拉一个拍两个,分化两京勋贵功臣,能为顾晣臣谢丕减除不小压力。

    归结底,二人是被他“坑”到武学。

    明知况不妙,仍选择袖手旁观,良心委实过意不去。

    即便不授军职,如顾鼎一般,到武学挂个训导官衔,同样是天恩典。

    当然,顾佥事的任命尚未达。天一时半刻想不到,还需杨佥宪“推举”一

    写到这里,杨瓒短暂停笔。脑简单梳理,重启一行,才继续落墨。

    “凡学,每季考校。优者奖励,最优者授武职。”

    “三年无所成,有爵者递减其爵,无爵者俸禄减半。五年无所成,退学,禄米减等。”

    填补几句,勾划两行,确定没有疏漏,重新铺开一张白纸。

    “其二,章疏之言,当有凭据,弹劾臣工,应有罪证。虚言无补,证为污蔑,例应三法司,以罪查。”

    朝廷设立都察院六科,本为监督官员,举不法之事。

    然而,一样米养百样人。

    无论都察院还是六科,有耿直持正之士,同样有害群之

    不惧权贵,弹劾不法,有功朝廷,有利社稷万民。但无风起浪,心比针小,喜好捕风捉影,的小事都不放过,实在令人疼。

    如果言官难以持正,不求证据,以个人喜恶上言,不才怪。

    后世有“诽谤罪”和“诬告陷害罪”。大明的言官,信雌黄污蔑他人,多罚俸外调京。

    最大的惩罚,无外乎闲住黜免。

    实在太严重,闹人命民怨,查证属实,才会法司审理。三法司徇不予置,方会调动厂卫。

    即使被押上法场,豁去喊一句“因言获罪,佞幸当”,五成可能,还会名青史,成为“谏臣”。

    红白牙,无事生非,付的代价微乎其微。

    没有束,自然少了顾忌。分御史给事,便是最真实的写照。

    杨瓒受其害,早对某些人咬牙切齿。明知奏疏递上,百分百会成靶,依旧决心不改。

    憋屈几回,总要畅快一

    此去北疆,生死未卜。

    不趁早说来,天晓得,猴年月才能归京。

    胡说八,同僚攻讦?

    杨瓒全不在乎。

    言官如何?

    老也是言官,四品佥都御使!畅抒己见,不因言获罪,同样适用。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当真是舒

    “切于时宜者,当议以闻。虚言无据,乃至讽刺君上,诽谤朝官者,当有司问罪!”

    落最后几笔,杨瓒舒一气。

    放笔,握,搓了搓掌心。

    原本,他还想过京营练,边军粮饷,边镇屯田,南京锦衣卫及巡捕官不法等事。

    如果时间充裕,这份奏疏可达万字。

    可惜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京营等事,积弊日久,不是拍脑袋就能决定。边军粮饷、边镇屯田及很多人的利益,不只文官,更有武将。历史上,刘瑾跌倒,引线就是整顿军屯。

    这件事轻易不能提,如要摆上台面,必须有拼命的决心。

    简单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京锦衣卫和巡捕官不法,在江浙时,杨瓒便手握实据。事拖到今日,原因各各样。

    顾同知南,杨瓒更不敢冒险。

    万一某些人狗急墙,哭都没地方哭去。

    左思右想,几番考虑,奏疏止于两则。余,只等归京之后再打算。

    当然,前提是他能回来。

    揭开灯罩,拨亮火烛,杨瓒重新铺纸誊抄。

    端正的台阁,愈发横平竖直。

    誊抄到最后,不忘留叮嘱,陛,北疆不稳,和光禄寺之事,万勿急躁。实在有气没发,大可找言官解闷。

    御史给事不掌实权,同钱粮军务关系不大。撕成卷帘门,也不会影响大局。

    如他奏疏所请,真能抓几个现行,转移分朝臣的注意力,说不定,和兵的办事效率还会提

    烛光闪烁,焰心爆裂,发噼啪两声。

    放笔,杨瓒俯墨迹,慎重折好,同“举荐”赵榆的奏疏放到一,待明日递送

    诸事妥当,杨瓒抻了个懒腰。唤家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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