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 27

    晌午，前正忙的时候，渠锦堂偷偷摸摸摸打开后院的小门，渠家一直跟着他的人胡六擓着袖在门外候着。

    “少爷！”

    渠锦堂揪着眉，探四打量：“让你带的东西呢？带来了吗？”

    一个青布的小包，渠锦堂接过来掀开角，鹤年堂的红封打前一闪，脸倏地红了红。他把东西揣好，向四周又看了看：“你来这儿的事，没告诉别人吧？”

    “一个人都没说！”胡六本能地打包票，“全照您的吩咐，药是我大哥去办的，我从家里取了赶忙就送过来！”

    就为这个，临走他还被他大哥捉住了问，问他在外边是不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这些糟践人的玩意儿……

    胡六想看又不怎么真的敢造次的，悄默觑他家少爷。

    渠锦堂这会儿的心思都在院墙里，收了东西着急打发：“成了，你走吧。”

    “少爷……”胡六还有话，叫住他，“您有阵没回府了，夫人成天叨叨，说外有啥好？让您家都不着……”

    他娘真是多事儿，渠锦堂不耐烦地关门：“这不是店里忙嘛！得空就回去！”

    胡六赶在他之前逾越地挡着门，可能被盘问多了，他也慌：“少爷！夫人最近见着我总问，问你是不是在外也遇上哪个妖把给迷了，认不得回家的儿……”

    渠锦堂背上直冒虚汗，完了完了，他爹当年背着家里在外有了二儿庆堂，这件事是他娘一辈过不去的坎儿，这要是起了疑心，他和常乐的事儿……

    绝不能让渠家人知！

    他心烦意地撵人：“知了！知了！过两天就回！”

    回院的路上，不香了，天也不蓝了。

    渠锦堂没了心思，低着不怎么看路的往回赶，其实心里烦躁，怕一不留神，叫常乐看来。挂了辣的小屋近在前，隔开一扇门，渠锦堂拿定了主意，这件事，一个不能叫常乐知，他要是知了，那才真叫绝了他俩之间的路。

    屋里的炭盆还剩一儿，烧得比外边和，渠锦堂脱了袄先往床上看，常乐还跟他走的时候一样，裹着被，脸朝里躺着。桌上，他早上上工前给他备的新熬的枣米粥，也一没动地放着。

    渠锦堂挪着，轻手脚地在床边坐：“还睡着呐？”

    这话是明知故问，他俩都清醒着呢，所以才一个装睡，一个充楞。

    指刚落到被沿上，底的人立缩脖拧肩，渠锦堂讨了个没趣，瘪嘴，觍着脸关心：“醒了怎么不起来把粥喝了？都凉了，一会儿我给你再一碗去……”

    常乐攥着被，浑上，裹得就剩一绺在外边的发。

    自打那天从宝箧楼回来，渠锦堂就学会用这副气，挡他的脾气，将他刚起的怨愤，消磨在一把语短的目光里。

    他不知该拿什么样的面孔面对渠锦堂，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只要他的角稍稍一疏远，渠锦堂立刻窝的，仓惶的，用他并不明的法，变本加厉地讨好，好比现在……

    两哈了气的，被搓得通红的手指，虚虚的，不大敢真的碰的，把碍着睁的发丝，一，轻轻拨到耳朵后边。

    常乐被疼似的一扭，渠锦堂赶忙把手收回来，放到膝盖上：“我，我不碰你……我就想看看，你还烧不烧……”

    屋里静了好一会儿，渠锦堂攥在兜里的手，握着一枚硌手的小瓷瓶，瓶在他手里焐了一路，从他上过了人的温度，贴着里衣，噗通，噗通，活了似的。

    大约这鼓动带有迷惑人的蛊惑，渠锦堂把手悄悄摸到褥上，常乐没反应，这给了渠锦堂勇气，冲动地呼，伸手，钻常乐的被……

    倏地，睛睁开，常乐撒开被，牢牢扯住往的，摁在他手上，怒意地转：“你什么？！”

    是要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说，渠锦堂抬不起地掩饰：“你上……都黏糊了。”越是不老实，越不能显得不老实，“我给你换条，顺便……”后的话，轻的几乎没声儿，可常乐还是听见了，因为羞恼，或者畏惧，哆嗦个不停，“你的伤……得上药，上药好得快些……”

    听他提上药，常乐差没把嘴咬破，还能是哪儿受伤，那羞于启齿的地方，被人舂米似的捣了一晚上，两只，秋收的稻穗一样在前晃啊晃，血啊，捻的红细线一样，顺着淌到床上。

    他听院里的说过，女人这一世，都要遭这罪，可你要是为喜的男人遭罪，再疼你也觉不是疼，心里吃了一嘴，尽剩兴，原来都是骗他的……

    两人的手，在被底关的牵连，渠锦堂的指腹，搭着一截常乐的骨，他不敢动，生怕唐突此刻的沉醉，他的上乎乎的，仿佛一瞬间回到那天夜里，那个绮丽的梦，迢迢一明月，醉在他的心湖，涟漪漾。

    他们谁都没对谁说实话，心照不宣的把那晚或埋或收藏，因而错过，渠锦堂痴痴看着常乐因为羞耻酡红的双颊，他把他脸上的红光，想象成新妇的羞。

    于是他也有了新郎倌的缱绻，十二万分的温柔：“趴过去。”

    渠锦堂拿自己的枕垫在常乐，好叫他趴得舒服，然后才慢慢掰开他拽着的手指，打圈了两把，活过了血，才去扽。

    他也羞臊，呼在炭上烤过那么，抖着手，颤颤巍巍扒开那两团晃的白，地瞧着那个被他糟蹋惨了的地方来，渠锦堂不会呼了。

    瓷瓶怎么开的，怎么跌在床上，他是怎么拿手堵的瓶，慌里慌张地捞那些油的药膏，他全忘了。

    挖了药膏的指尖刚碰皱褶，红的凹陷立刻受了惊的收缩。

    汗从眉峰到窝，渠锦堂眨着睛，嗓被烟燎过，熏哑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词儿：“你……忍着……忍着……很快就好……很快……”

    再往后，屋里就没人说话了，满耳朵咕叽、咕叽的动在膨胀，他们都在压抑、在忍受、在漫的羞耻和激冲撞：“嗯啊……”终于有一人，先溃不成军地叫来……

    黏糊糊的手指从里去，带很轻的“滋”的一声响。

    渠锦堂起去架上扯布巾，他躲开，一是惦着常乐是个薄脸，二来，他有他说不得的苦衷，拗着腰，躲躲闪闪，不敢直。

    “我……”没法待去了，渠锦堂找了个借躲去，“我去烧，给你！”

    门一关上，他就靠在墙上，痛苦地捂住。

    他的，狰狞地起了个大包，壮的一只手掌都团不过来。

    恰好此时，有人冲院：“掌柜的，茂隆号的伙计来拉粮啦！”

    渠锦堂一没憋住，五指，要兜住什么似的攥。

    “叫他们前等着！”来人被他吼的，一只脚又缩回去。

    渠锦堂仰脖倚墙了好久，慢慢松手，上洇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