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 16

    渠锦堂扛人的架势有土匪的逞妄为，只他心里清楚非得这么，不这么着，掩不住他的心虚。

    常乐趴在他肩上拧个不停，死命揪他的衣服，一声声喊他少爷，惊惶的声音，喊得渠锦堂心里，他忽的明白过来，他想对常乐的混账事，常乐肯定也觉味儿了。

    心思暴，渠锦堂的手指止不住地抖，他以为那是他在发憷，门板在后咿咿呀呀响，他又觉得浑用不完的力气，颠着常乐，使劲往他上煽了两。

    原来他害怕的，他盼的，都是同一回事儿。

    呼啦一，像风声，或者一声呼哨，常乐卸粮袋那么的抛到床上，白的，在被褥上砸浪一样的纹路，渠锦堂蹬了鞋，也跨上炕。

    火的掌心顺着扭动的肋骨，划洋火般过立的，常乐的脚趾都绷：“少爷！”他已经猜到渠锦堂想什么，可他不能，“您……”全当不知，常乐扭着躲渠锦堂躁的手，“您把我放这儿就成……”

    渠锦堂蹙眉，目光落向常乐央的皱褶，太黑，什么也没看清：“我放你，你怎么办？”

    只想赶请走他，难以启齿的话，常乐一咬牙，说了：“我在宝箧楼有个相识，我让人去……”

    “让人把她叫来给你泻火？”把人压老实了，渠锦堂从常乐的膝盖挤一条，往他支棱的玩意儿上实打实地了一把，“你等得及吗？”

    常乐有过女人，渠锦堂的心，仿佛让火钳个焦窟窿：“你在隅北也经常这么？大半夜的，让号上的伙计给你去院找女人？”

    常乐没法跟他辩，呼呼着气。

    他的脑得像个沸烧的蒸屉，全的血都涌向腹三寸，今晚这场羞辱，他是逃不过了，忍着想的冲动，索把心一横，闭上不再吭声。

    打常乐回来甫，他俩之间哪有过这样消停的相，渠锦堂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好好的，定定心心地把他摸个够。

    细眉、锁的眉心双、抿得快看不见的嘴、拇指划过光洁的颏，十七八的丫才有的生肤，说他是茂字老号的掌柜，谁信呐？

    他这样的，生该当个女人。

    渠锦堂有瘾似的，指来到窝，常乐绵绵的睫，母羊肚里刚分娩的小羊羔那么颤巍巍，漉漉的，在他的指尖上一哆嗦，渠锦堂从到脚打了个抖，里有个地方在闹，了怪的。

    那觉，好像立的秀河，河面上传来岌岌可危的裂动，从冰面断开的隙带着一旺盛的躁动，汲汲涌溢……

    渠锦堂原本还怵，他在外边风归风，从没碰过伶人，乍一看见常乐里的玩意儿怕败了兴，可现在他里烧着把火呢，正愁没地儿撒。

    借这气，渠锦堂把常乐推搡他的手剪到前。

    充血的猛一弹来，常乐懵了，一双杏难以置信的从渠锦堂起伏的肩，往愣愣瞪住他抖动的手腕。

    他那未经人事的傻气让渠锦堂兴，斜着眉，又坏又松快的一笑：“你在隅北，有过女人么？”

    哪有呢？他去隅北的时候还是个孩，天不亮起床活，摸黑了才拖着一酸痛的肌爬上通铺，到十四五，别说女人，他连柜上的秤都没摸过几回。

    常乐在这块就是个儿，哪儿经得住渠锦堂这么摸。

    他吓坏了，滋咕滋咕的声音，上舒服得要发，他的少爷，十指不沾的手，正握着他撒的脏东西来回抖，那样，离经叛的事儿，他竟然……觉得舒服！真是要遭了天谴了。

    “少爷！”常乐发了狂地使手推他，大声叫，“您是东家，是主，现在停，咱们还能当今晚是在天香阁散的……”

    渠锦堂陡然停造孽的手，他不是不清楚，到了这步该收手了，心却不听使唤：“别喊了，你真想把人引来？”

    这一声，常乐攒起的劲，像被人从脊椎剔走了魂儿，他来，任渠锦堂摁着，把扯到小肚，掰开颤栗的膝盖，让那个起的地方完完全全来。

    迷心窍，渠锦堂着的嘴，呼哧呼哧在常乐敞开的两间忙碌，男人都有的丑玩意儿，他怎么就觉得常乐的这秀气，团在手里不释手地啊搓的，非得常乐受不住地哼哼，他才觉得快，比给天香阁的儿开苞还叫他激动。

    男人怎么走旱路，渠锦堂多少听过一，他揣着暗心思往常乐的里?，尽向收拢的影，黑得看不见，还是存着顾忌，他放过常乐的后边，趴把人箍怀里，专心致志给他痛快。

    常乐要让他疯了，脑门抵在渠锦堂的肩膀上，一阵阵搐：“少爷！不！不！”他快到了，揪着渠锦堂前的衣服，摆抖。

    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是他们谁的叫声，两人都猛了，常乐活鱼一样的摆了一，然后不动了，过了很久，细细微微的呜咽声，从他们俩人的呼里缓慢生来。

    渠锦堂捻了一黏糊糊的手指，五指里都是黏稠的，陡地醒过神，常乐的哭泣越发清晰，渠锦堂仓惶蹦床，摸了几次才上鞋。

    院里，沿墙沿镶着一金边，太爬上来，甫县就快要醒了。

    渠锦堂抱着衫在街上飞奔，撞到早起倒粪桶的运夫，捂着鼻躲开，袖上零星的白儿，淡淡一气味，渠锦堂抬腕，凑近嗅了，脸一红了，那是……常乐溅在他手上的东西，他的味。

    渠锦堂了邪似地站在路间，举起袖，闻了闻，又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