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游

    九、游

    打开门，室没有开灯，一片寂静。

    窦小祁轻手轻脚换鞋，走客厅，借着窗外的光线，看见哥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桌上还有用袋装好的香酥鸭和果。

    她走到哥哥面前，蹲静静地看他。

    哥哥发略了，几缕碎发遮住了颚线，的睫卷翘着。妈妈说，哥哥睫比自己的是因为小的时候给哥哥剪过，他新的睫便又又翘。窦小祁十分嫉妒，总是缠着妈妈也给自己剪睫，妈妈只是拍拍她的背，说：小祁不是小婴儿了，要小婴儿的时候剪才有效果哦。妈妈温柔的语调仿佛依然在耳畔。

    她的视线落在哥哥微蹙着的眉上。即使是在睡梦，也不觉安稳吗？这段时间，哥哥似乎真的很累，各兼职将他的时间几乎排满了。可是，哥哥不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吗？他不是正应该笑肆意，无忧无虑吗？窦小祁突然想起了程朝，他只比哥哥小两岁，浑都是未经世事的天真烂漫。而哥哥在他这个年纪时，却不得不扛起生活压来的重担。

    要是我是就好了，

    窦小祁偏着看着哥哥，极小声地说：我来照顾哥哥。

    窦少钦睫轻轻颤动了几，似乎被窦小祁小声的自言自语吵醒了。

    他睁开，便看见妹妹蹲在自己面前，也在她旁边乖乖趴着。

    怎么不接电话？刚睡醒的他声音还略有些沙哑。

    手机没电了，窦小祁掏手机了开机键跟哥哥证明，不过我有发短信说要去程朝家吃饭嘛。

    小祁，我梦见你要离开我。你收好了行李，也不回地走了。

    窦少钦还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他伸手，眷恋地摸着妹妹的脸颊。

    听见哥哥说的话，窦小祁心疼得了一，怎么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哥哥的。

    可是你会大，有一天你也要上大学，你会不会跟别人走，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绝对不会。窦小祁语气定，我想要的人生，就是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你发誓。

    我发誓。

    窦少钦终于浅浅地笑了，将妹妹揽怀。

    窦小祁半跪在沙发旁，乖顺地靠在哥哥膛，受着哥哥的心。

    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晚去程朝家吃饭，她觉得自己很自私又很弱。

    明明自己有家，明明哥哥就在家里等她，她还贪恋其他家的温。

    以后不会了。我只有哥哥，我只要哥哥。她暗暗想。

    暑假很快接近尾声。如同很多个窦小祁和窦少钦一同度过的夏天，他们朝夕相伴，一起吃饭，睡觉，散步，。

    窦小祁也想去找份兼职，为哥哥减轻负担。但这个提议一如既往地被他拒绝了。

    哥哥说：你好好学习就是了。我还能养不起你？

    于是这个夏天，哥哥忙于工作的时候，她又泡在图书馆里。有时候，她会想起另一个城市的那个梯上的图书馆，她和哥哥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完且治愈的夏天，在那里看的书，至今都在影响她的人生与思想。

    暑假的最后一周，哥哥辞掉了所有的兼职，说要趁开学前好好呆在一起。

    他们决定去玩两天，去爬山。

    附近有一座佛教名山，它闻名于山上大的佛像与山脚数不胜数的。兄妹俩生在这座城市，却还从没去玩过。

    将托付给哥哥在补习机构认识的一个喜狗的老师，他们收拾好背包，坐上专线的大，一个小时多便到了景区。

    那座闻名遐迩的佛像真的很大，车还没开到，窦小祁便透过窗，远远看到了它。佛像在经年累月饱经风霜，但威严与神圣不减，它背倚着青山，双目微阖，透着普渡众生的慈悲。

    车后不用走很远就到了哥哥订的酒店。山脚的城镇建筑都古古香，这家酒店也是仿古的外观，登记份后，他们走上木楼梯，去了他们预订好的房间。

    坐大好累。窦小祁了一米白的遮帽，穿着简单的T恤和裙，打扮得很青活力，但此刻她有气无力地栽倒在床上，抱着酒店床上绵绵的枕，可怜兮兮地说。

    窦少钦放背包，坐在妹妹旁边俯吻了吻她的额，小可怜，贴了车药还是吗？没事，我们明天才上山，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不行！窦小祁兀地坐直了，睛像小狗一样眨，我们今天还要去吃特菜，晚上还要去酒吧呢，哥哥。

    窦小祁人小鬼大，一直想喝酒，正好山的古城有很多酒吧，她早央求哥哥带她去玩，现更不能错过。

    好，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好耶，最哥哥了。窦小祁搂住哥哥的脖，八爪鱼一样粘在他上。

    不过，现在还早，还是得先休息一会。窦少钦站起去关窗帘和开空调，窦小祁仍不松手，双缠在他的腰上，贴在他的肩上。

    窦少钦于是托着妹妹的，抱着她去拉窗帘，然后打开空调坐在床上，窦小祁仍然不撒手，在哥哥上动来动去，还靠在他耳朵旁喃喃说：哥哥上真好闻，清新又和煦的味。

    窦少钦知妹妹不舒服的时候会很粘人，他很受用。他抱着她，手在她背后抚摸，小祁，你再这样，晚上你会没力气去玩的。他声音已然喑哑，缓慢的语调充满的暗示。

    窦小祁于是赶翻睡到床上，一把盖上被，然后拍拍她旁边的位置，乖乖说：哥哥午安啦！快来一起睡午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