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对我好

    晚上贺盈妍回到家，家里一片黑暗，没有人在。她的手机因为昨晚没电关机，今天就脆没带去学校，放家里充电。

    打开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是她妈妈姜婧打的。再看微信，果然又是她发来的大段大段的文字。

    贺盈妍懒得看，回了一句好的，睡了后就扔在了一边。

    她爸贺家文是土木工程监理师，所在单位又是国企，负责监的一般都是各地政府主持开发的大型工程项目，因此年在外差。她妈姜婧是个菟丝般温柔的女人，一直没有工作，说好在家陪她读书照顾起居，实际上三天两跑去她爸工作的地方，留贺盈妍一人在家。

    就跟离了男人活不了似的。

    这是她的原话。

    她是个农村小老太太，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对她这个孙女还算不错，毕竟是他们贺家这一代第一个孩，就是一直遗憾姜婧不能再生个儿，也因此对姜婧百般不满意。后来得知她不好好在家照顾孩，动不动往老公工作的地方跑，就专门打电话过来训了她一顿，声音大得贺盈妍关在房间都听得见。

    老太太不满姜婧还有一个原因：她当初是小三，明知贺家文在老家有老婆还主动招惹死缠烂打，后来用怀他离婚。

    最终姜婧得偿所愿和贺家文结了婚，生贺盈妍后却又因为问题再无法生育，成天惶惶不安，生怕贺家文在外找人，不得不跟在他边看着。

    贺盈妍对此倒无所谓，她不得姜婧不在家，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神经质的女人整天对着电话要么歇斯底里要么嘤嘤咽咽，烦得很。

    洗过澡后，贺盈妍躺到床上，翻枕的震动，又拿过手机翻墙打开P站，想找片营造氛围，好好抚里已叫嚣了许久的。

    正翻找着，一个电话打来，又是姜婧，贺盈妍脸冷来，把手机放到一边任它震动。

    总是这样，这个女人总是这样，绪一上来了就不不顾，一定要发要倾诉，好像本没有看见她发过去的睡了两个字，也本想不到自己女儿已经到了三，作息多么重要。

    她总是那么的自我，仿佛所有事所有人都该为她的风雪月让，又总是那么的无辜柔弱，仿佛所有事所有人都在辜负她与她为敌。

    过了好一阵手机才停止了震动，贺盈妍也没有再拿起来，只是斜睨着它，果然没多久手机屏幕又亮了，是姜婧发来的消息，贺盈妍不用看都知容会是些什么。

    无非就是质问她怎么一整天都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是不是对妈妈有意见了，或是控诉爸爸多么忙碌多么冷淡，让妈妈多么伤心多么无助，再或是声讨她作为女儿不懂事不亲近不贴。

    怎么能不理妈妈呢？怎么能生妈妈的气呢？

    妈妈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爸爸如果不要我们了怎么办？你要是个男孩妈妈也不会这么累这么害怕你明不明白？

    妈妈也不想留你一人在家但妈妈又能怎么办呢？

    妈妈也很痛苦很无奈啊能不能理解妈妈？

    妈妈是你的知吗？

    妈妈那么的你啊。

    妈妈你。

    你。你。你。

    贺盈妍噗地笑了声。

    个，你只你自己。

    沉默一瞬后，她面无表地拿起手机关机，又收起震动，盖上被打算直接睡觉。

    什么兴致都没了，那没能被安抚到的望被她自般压抑着。好在和神上的疲惫更胜一筹，让她很快便没了任何知，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贺盈妍起得有晚，赶到班上时同学基本已来了大半。她走到自己座位上就看到桌面放了一份早餐，看包装纸袋是很名的一家老字号早茶楼，打开里面是晶虾饺叉烧包，还有一份咸骨粥。

    贺盈妍皱了皱眉，她以前不是没被人追过，知送早餐是基本作。

    但现在她拿不准，毕竟已经到了三，大家都没心思搞这些了。她注意到旁边的蔡嘉欣朝她看了看，一副言又止的样，就问她：这谁给的？

    蔡嘉欣一脸鄙薄地往贺盈妍后庄梓源的方向扬了扬：傻大个呗。又煞有介事地跟贺盈妍低声：你别理会，肯定是你昨天当众落了赵学宇的面，他想整你就把那傻当枪使。

    贺盈妍也往后看去，恰好就对上庄梓源清透又带着些雀跃的目光。她站起，把早餐拿到庄梓源面前：你给的？

    庄梓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了：嗯。

    赵学宇那几人在后排对着她坏笑，着哨起哄。她一想，觉得蔡嘉欣说的也不无理，庄梓源这傻能懂什么？肯定是被这伙人指使的。

    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生气，明明昨晚他还答应了不会再和他们搅在一起。

    真是没骨气的东西。再懒得他了。

    贺盈妍把早餐往他桌上一放：以后不要这事了。又沉着脸瞪了赵学宇一，仍似对着庄梓源说：很无聊。

    说完她也不那群人的反应，回了自己座位。刚好此时早自习开始了，后面也就没了动静。

    本来贺盈妍以为暗示赵学宇自己看穿了他们的恶作剧后，那些人会收敛作罢。没想到接来的几天早餐仍是雷打不动地送到了她桌上，不仅如此，庄梓源还开始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找存在。

    比如她每次要去后面饮机倒，一拿起杯要起时，庄梓源就会不声不响地现在她桌旁一把抢过，奔到饮机前倒满后又颠颠地给她端回来放桌上，完了也不说话不看她，转就走。

    再比如午和晚自习前去堂吃饭时，庄梓源就跟在她后，但也不会靠太近，一般就是端了餐盘坐在她斜后方的餐桌上，边吃边看她。

    这是偶尔坐她对面一起吃饭的孟青青说的。

    贺盈妍权当没看见不知。

    因为她知自己表现得越在意，那些人就越来劲。索冷理，等时间久了见她没反应，他们觉得没趣也就罢手了。

    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庄梓源却仍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越来越黏糊，贺盈妍终于有些烦了。

    这日午饭后回到教室，她刚坐，前就现一瓶带着汽的果，她抬，庄梓源站在那里，一向木木的俊脸上多了几分腼腆：你刚才吃饭都没有喝东西，很的。

    不要。贺盈妍低，趴在桌上准备午睡。

    那，那你想喝什么？我还有可乐......庄梓源又抱了好几瓶绿绿的饮料过来，献宝似的堆到她面前。

    此时教室里已经有好些正要午休的同学，频频往他们这边看，后排赵学宇那几人也在，又开始怪里怪气地笑。

    贺盈妍烦躁到了极，只想赶快摆脱这个没力见的傻以求片刻清静。

    她想了想，皱眉：我不喝冰的，要的。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