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自我修养 - 分卷阅读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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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番外八

    李绩这一觉,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快到第二日黄昏时才悠悠醒来。

    容卿知他昨夜是真的醉了,说来也奇怪, 这人醉了跟别人一也不一样,不会倒大睡, 也不会撒酒疯,还能正正经经地完手的事,思绪也不混沌,只是脚步微微踉跄。

    两人回到小药铺后, 李绩洗漱一遍才躺, 临睡之前还跟她说儋州来的那个卓东升在国监非常用功, 将来或许是可造之材, 容卿被他整迷糊了,支着问他是不是醉了, 李绩就答“是”。

    容卿开始不信,狐疑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这么清醒?”

    李绩闭笑笑:“喝酒误事,可万事不能因为害怕就躲避, 以前练就的本事, 即便醉了也要保持清醒。”

    容卿不知他为什么要练就这样的本事, 只是明白了他原来从来不曾卸心上枷锁, 这么闹的时候, 也意识警惕自己不能醉。

    “那四哥又怎么分辨自己是醉还是没醉?”

    李绩伸手一捞,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只能这样抱着你, 就是醉了。”

    容卿半晌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心暗骂,一转却发现他已睡着了。

    ……

    李绩扶着额,看到现一碗,他接过来全喝了,还觉得有些疼,容卿把碗放到桌上,转坐到他边:“用不用跟乾伯要些醒酒汤?”

    李绩摆摆手,摸着脖静坐一会儿,才转看着容卿:“昨夜……咱们怎么回来的?”

    容卿瞪圆了:“你都忘了?”

    李绩捂着睛想了想,然后面无表地摇了摇:“不记得了。”

    “原来你是真的喝醉了,”容卿从震惊醒过来,新奇地看着他,“你还说将来有一天要跟我归隐山林,不问世事,这些也忘了?”

    李绩放手,双眸幽地看着她,容卿被他摄人的神惊得心一凛,偏过去,从床上起:“原来是哄人的——”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听着是乾婆的声音,容卿变了脸,和李绩对视一,两人急忙推门去。

    一开门,就看到门趴了一个浑是血的人,那人被砍掉一只胳膊,血染的锦缎却

    能看这人份非比寻常。

    乾伯将那人扶起来,赶用乾婆递过来的布带将那人断臂扎上,慌忙,突然听到远传来杂的脚步声,乾伯脸上微变,一把搂着血人两膀就往里拖。

    容卿看到地上拖一条,心忽地加速,她转过抚着呕几声,立时满是泪,李绩给吓了一,赶去扶容卿胳膊,以为她是被那人恐怖的伤吓到了,用给她挡住视线:“卿儿,咱们回屋?”

    容卿握住他手腕,忍着翻涌的恶心,说:“好像是真的匪追来了!”

    刚说完,喧哗声已就在耳边。

    乾伯从药房里跑来,慌慌张张地挪动地上晒着草药的席,将血迹盖住,一边朝两人喊:“你们两个快去避一避!”

    犬吠声起,笼里的鸭也开始躁动不安,乾伯还未将血迹掩盖好,大门就被人用力踹开,几个手持刀剑的人蜂拥而,分列两队拿着火把开路,其一人相凶恶,一把揪住乾伯的前襟。

    “是不是又有人藏到这里来了!”

    容卿看到乾伯受制,要上前去,却被李绩拉住。

    乾婆也从房里跑了来,过去推那个凶恶的贼人:“没人来,没人来,你快放开老!”

    贼人满面怒容,却没有狠手,只是揪着他衣襟不放,威胁:“别人你救便救了,这个人不行,了这一票,兄弟们绝对今非昔比,你可别挡兄弟们财路!”

    乾伯目无惧,冷冷看着他:“之前约法三章,凡是了我们药铺的人,你们都不许再手,现在是想违背誓言吗?若真是这样,县令大人的病我也不治了!”

    “你!”那贼人愤怒地看着他,却无可奈何。

    乾伯简简单单两句话却解开了困扰容卿这么多天的问题,之前她就觉得,如果乾伯果真救了很多逃到这里的富贾商人的话,小山的匪怎么可能放过他?商人得救,逃去后一定会报官,可仍然没有人来剿匪,说明这里一定有官贼勾结。

    现在看来,小山这窝匪是勾结了磬县的县令,县令又有把柄在乾伯手上,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副谁也动不了谁的局势。

    “乾大夫,你就睁一只

    一只不行吗?”

    正僵持时,门外突然走来一个穿青官服的人,那人扶着腰间革带淡淡笑着,看着刚过而立之年,脸蜡黄,神好不猥琐!

    “这人我们今天是必须要带走的,还请您劳驾将人带来,真要我动手,面上可不好看了。”那县令鼠冒着光,言语间迫。他们这么多人,倘若动真格的,乾伯也无能为力,可他为医者,心怀仁善,济世扶弱的原则早已烙印在心,断断不会屈服。

    县令抬手一挥,那帮官贼便已动起手来,几个人冲屋里搜寻,很快就将那个受伤的人架了来,乾伯看了,挣扎着推开那个壮汉,想要扑过去救人,却被怒极的贼人撞倒在地,看着挥刀就要看过来,一只手却突然将那人挡住。

    那人用力,却怎么都砍不去。

    “老伯手无缚之力,也不会抵抗,就手吧。”李绩将手上制住的人推去,负手而立,容卿看他把乾伯救了,放松地呼气。

    “你是谁?”县令眯着睛,将李绩上打量一番,“你可知我是谁?这天不是谁的闲事都可以的!”

    他似乎也看李绩手不错,想要劝他莫闲事。

    可这话对着李绩说就说错了。

    容卿走到李绩后,目光却始终看着那个被人提着,手脚无力垂丧着的人,他脸上都是血,发胡地贴在脸上,有气没气。

    可容卿却越看他越熟悉。

    “你是磬县令周陟,锦州上云人氏,大延朝时便任磬县令,跟小匪勾结,掠夺过路人财务,坑害人命。”李绩向前一步,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踩了周陟尾,虽然他罪名在场的人无不知晓,可是让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来,还是让他没脸。

    谁知李绩并不停歇,他继续说:“你不仅跟匪勾结,近来还跟一伙反贼互通有无,只是你们生了嫌隙,你想杀了他吞并他的手,扩大小匪的势力范畴,这样,也许连州府那边都不了你,还是说,你早已跟上面通过气,所以才敢这么为所为呢?”

    周陟瞪大了睛:“你……你怎么知?你是谁?”

    李绩的话不仅说给那些官贼听,容卿也听到

    了,她始终盯着那个断臂之人,尘封的记忆一苏醒,众目睽睽之,她突然迈动脚步,向那人走过去,越是靠近,那张混淆在血的脸就越明显,到了跟前,她忽然笑了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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