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 - 楔子

    楔

    （篡位）

    田伯发动政变的那天晚上天突然起大雨，经过两天一夜吕或最终被生擒在大汤山上，当时吕或就躲在一堆乞丐里面，嘴里啃着还没净的麻雀，满泥垢血污，一只瘸了，他被几个官兵架到田伯面前，冷冷地瞪着所有人。

    田伯明面上还顾及着礼教，把吕或放到偏远地区，赐其邑，实则惧怕底的人闹事，若要立国，稳固基要。吕或倒是活得更加自由自在，变本加厉得向他讨要年轻的少年少女玉珍宝。

    五年后，国外皆无反对的声音，田氏并其邑，自立为王。又三年，吕或病死在渔舟上。同一年，田伯征伐魏，染顽疾，客死他乡。唯一的皇田臧继位，年纪尚小，由鲁公田少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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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梦

    昨夜我突然梦到了父王，他在大汤山的雨夜里面发白浑都透了，跟我十五年前见到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全满了绿的胎记，嘴里面灰斑的羽一样的东西随着他呼一地涌，被雨打沾在他的外袍上。他一直沙哑得嘶叫。我看见一个男人绕过墙的老仆，哭泣，父王，死了......男人蜷缩起来，倒在大地上化作齑粉，一声惨叫，最后我的叔父揪着我耳朵把我从梦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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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

    叔父膝无嗣......于孤有恩.....摄政十余年，每日勤勉理政，侄儿不成，厮混伶人。

    闻鲁公有一庶，孤在皇城寻了三日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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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泉

    田晔回想起五岁那个大雪的夜晚，一群提着灯穿着盔甲的人冲来把他抢走，他的养父母在梦被杀害，血溅满地。每每想至此，他都直冒冷汗，忆起往事多了几分忧伤。

    “王......王泉......给......朕备.......车。”

    “郎君，您要去新街？那一块现在已经是一片荒地了，哪还能找到您以前住的草房啊？”

    “去......备......备车！”

    “是！”王泉偷瞄了一田晔，两人向来不对付，他又怨恨田臧只利用他来监视世，看升职无望，便打算消极怠工，参可怜的结世一本。

    王泉恭恭敬敬作礼，汇报世一天的劣迹，田臧停弹奏，端起案上一杯茶叫人递给王泉，王泉捧得颤颤巍巍，心里觉得有不好事要发生。

    “哥不肖，孤只望有贤臣能佐他治天。”王泉嗅了嗅鼻，叹了一气，果然老小一个样，他这辈想靠着打小报告发财的想法这算是破灭了，聘礼钱凑不打光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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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差事

    田晔意外在养父母的草屋里寻到三封信，猜测都是来自于一个王公，很有可能是鲁公田少的笔记。

    第一封信：

    “校之，近来可好？我最近觉得左开始发胀，腹坠痛，走起路来吃力，上元节到平康坊赏还需要人搀去，我们以前喜去猎场，杀那些似狼似鹿的动拿它们的衣，而我现在连一个门都迈不去，我知这一次我活不了多久了。”

    第二封信

    “少郎曾应与我私奔，我应是怨您，如今您又写信给我，我在窗前坐了一宿也未眠。只是听闻城北的妒妇刃夫刃妾，心生后怕。只愿与君心意相通，天各一方又何妨？”

    第三封信被鼠咬碎，只零零散散能看写信的人要去拜访在山海之鄙的友人“校之”。田晔悄悄把三封信揣怀里。

    田晔卧在车里，在夜昏昏睡，他仿佛看见阿爹小心翼翼发开别人送来的信在油灯了一夜的摘录，突然有一天他把他抄了一辈的信笺全焚烧尽，带着他和阿娘住在这个山沟沟里，直到那天闯来的人把整个屋屠杀得没有一丝生气。田晔至今不晓得怎么会有抄别人信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