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中臣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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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从祭祀过后到现在,他都没再看见沈端儿的影

    他不知,自己在寻找沈端儿的影时,一双睛已悄然盯上了他。

    那人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声说:“官这些年听了沈将军不少事迹,却是甚少见到你的人,今日正好君上与各位同僚的兴致都,不知沈将军可否舞一剑法让我等见见世面?”

    沈袖侧目瞧了一说话之人,这人面生,他并不认识。

    然而此人语气嚣张,眉间也端着一傲然之气,让人瞧了就觉厌烦。

    再者,他是武夫不假,却也没有给人当猴看的兴趣,自是一回绝。

    哪曾想,他回绝了提议之人,却回绝不了燕随。

    燕随一句“沈卿武艺,不妨耍一剑法让大家开开”他便得就范。

    本着随便舞几敷衍敷衍的沈袖这便上了那戏台,拿起侍卫呈上来的剑起势招。

    刚耍了十几招,他的手便被忽然弹来的石。那石是有人使了力弹来的,他一时不备,疼得当即松开了剑。

    剑落在地上发“哐当”一声,惊得他发麻。

    可事态却不给他片刻的反应时间,他手的剑方才落,人群便窜十几人展开掠杀。

    御林军立时聚来应对这十几名刺客,然而这十几名刺客的手都是极好,这方护驾的人数又并不太多。

    见着有刺客的剑要指着燕随的上去,沈袖也顾不得手疼,捡起地上的剑便飞扑过去用手臂给他挡了一,然后与那刺客缠斗起来。

    兵刃相击的声音持续了许久,最终被燕随的一声嘶吼打破。

    “静殊!静殊!来人啊!叫太医!快叫太医!!”在混,燕随的嘶吼声却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沈袖回瞧了一躺在燕随怀的人,那人穿着侍的衣裳,面容隽秀儒雅,只是面泛白,不似从前好看了。

    他明白了,今日的刺杀,不过是一场戏。帮助沈静殊重新回到燕随旁的一好戏。

    今日燕随因为张沈静殊,所以暂时没有空搭理他,明日,燕随肯定会来找他兴师问罪。

    因为这不仅是帮沈静殊回来的戏,更是一场要他命的戏。

    沈袖无意在此地多待,丢了手的剑,绕过了慌的人捧着自己的伤独自回了飞鸾殿。

    回去之后,他却没有急着为自己理伤,反是坐在院前的台阶上发呆。

    他在想,用自己的命,换沈端儿的自由,燕随会不会答应?

    他也猜不燕随到底会不会答应,毕竟他这条命不值钱,且早就被燕随在手了,他如今还活着,只是因为燕随没有玩够而已。

    而今沈静殊都回来了,且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恐怕也活不了了。

    要不然,趁现在还活着,去找端儿看月亮吧?

    ☆、四重红帐

    沈袖匆匆了门,却一路不见平素在殿扎堆的侍卫与婢女,就连千月,也不曾回来。

    看来,今天的皇,是真的了。

    他小心谨慎地摸索着路,找了好几个殿,总算是找到了沈端儿所在的静月

    此时沈端儿的亲兄正昏迷不醒,她却并没有去守着他的兄,而是坐在院前藤椅上,静静地盯着院着的那株铃兰。

    良久,她忽然启:“踏,你看这,像什么?”

    踏想了想,说:“像风铃。”

    沈端儿温婉轻笑,“对,像风铃。兄对我说过,铃兰是会说话的,他说等风来时,铃兰就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起风了。”沈端儿依然看着那一株铃兰,却是不信铃兰与风会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曾经兄这么对她说,只是在安她罢了。

    因为那个时候啊,兄要跟着父亲远赴边疆,她知战场生死无常舍不得兄,在兄临行前,都还死死抓着兄的手不让他走。

    于是兄便告诉她,他在后院养了一株铃兰,这是一会说话的儿,等到风来时,铃兰便会告诉她关于兄的好消息了。

    幼时她是当真相信着,悉心照料着院那一株铃兰,后来她知是兄在骗她了,她也仍然养着那一株铃兰。

    直到,她也将那株铃兰带上移栽到了静月,养至如今。这株铃兰移栽过来之后,周围倒是发了不少新芽,只是等它们开,可能还得再等个几年。

    “娘娘,夜重,还是屋去吧,莫要着凉了。”

    沈端儿摇摇,“不,我要等兄。”

    踏轻轻一叹,“娘娘,大少爷如今不由己,他来不了的。”

    踏原本是将军府里的丫鬟,七岁便跟了大夫人,可以说是看着沈袖与沈端儿大的。

    在沈端儿前,她都还时常能收到沈袖的消息,可在她以后,便不能随便与外的人联系了。

    之后没几个月,她便听说,君上又收了一名男养在飞鸾殿。她一直都不在意,只当是笑谈,听听便罢了。

    可今日她才知,原来那个一直被人当笑话的男,竟是她从小看着大的大少爷。

    她心甚忧,却无能为力。

    她答应过沈袖与大夫人要好好照顾沈端儿,所以断不能在别的事上鲁莽,害了沈端儿。

    沈端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的握着,泛红的着泪。

    她说:“踏,我恨沈静殊。”

    “婢知。”

    恨他,应该的。

    她也恨。

    若不是因为沈静殊,少爷与小都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们一个本该快意沙场最铁血的将军,另一个本该最快乐无忧的大小,却因为一个沈静殊,都成为了这的笼鸟。

    沈端儿缓了缓,又说:“我更恨燕随。”

    “婢知。”

    若说沈静殊是一切事的始作俑者,那燕随便是剜心割的刽手。是他亲手为沈袖与沈端儿上了那沉重的枷锁,摧毁了他们所有好的愿望。

    她知沈端儿恨,她也一样恨。

    可她们除了恨,别无办法。

    她们都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甚至连走这层层墙都显得寸步难行,即便心怨恨,又能些什么?

    退一步来说,即便她们真的走去了,也什么都不能

    普天之,莫非王土。

    天之人,莫非王臣。

    而燕随,是这天的君主,他得民心,受天人的敬仰,更受四方神佛庇护。

    她们除了暗暗怨恨,暗暗痛斥上天不公之外,什么都不了。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她们什么都不是。

    说难听些,她们只是掌权者玩的玩,若掌权者要她们死,她们便没有活路。

    这些理,踏,沈端儿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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