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_酒与枪by梦也梦也

“这正是我想问的，”麦卡德打断，“为什么你没有把我们说的话报去？我注意到，在往常你一般不会介意报偷听来的容的。”

施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涩地说：“因为我离开那条走廊之后立刻撞上了赫斯塔尔·阿玛莱特。他发现我手里拿着录音笔，于是就意识到我在偷听，并且警告我这是不合法的……因为他是个律师，我又不想惹上官司……”

事并不完全如此：完整的事实是，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听了他的录音笔里的录音，也就是那段哈代警官和麦卡德之间的对话。听完那段录音之后，阿玛莱特脸上了一个奇怪的、沉思的表，这不知为何让让他联想到了当年切掉他的手指的那个男人，就是那个自称为“赫莱尔”的男人里偶尔会泻的神，旧日的回忆和烈的危机意识混合在一起，让施海吓破了胆，所以一个字也没有吐去。

而此时此刻麦卡德则微微地皱起眉，问：“所以，阿玛莱特知当时我和哈代在说什么了吗？”

“他知了，”施海如实地叙述，“他听了我录来的录音，发现你们在讨论什么‘如无必要，勿增实’。”

——噢。

麦卡德忽然顿悟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那个总统房里，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看见握着枪现的他的时候并不很惊讶。或许阿玛莱特自从听到这段录音就已经知他早已近真相了，阿玛莱特已经知钢琴师和园丁的秘密已经暴了，他早就为此好了准备。

麦卡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手指不由自主地握了。而施海则看着他，大着胆问：“那么，你想要告诉我什么消息呢？”

……也对，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麦卡德抬起看向这位记者，板起面孔来，一字一顿地说：“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是维斯特兰钢琴师。”

他看见这个记者的表凝固了。

好几秒钟之后，施海才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他在次开的时候差地被自己呛了一。他声音敬畏而急促地问：“但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真相告诉我呢？”

“因为我他，”赫斯塔尔声音轻缓地说，这个答案似乎在他心酝酿了很久，说来的时候也几近不需要思考，“因此他的归宿只有我或者死亡。”

“因为利益，”麦卡德平缓地说，“为了在维斯特兰生活着的所有人和城市的利益。”

注：

[1]奥尔加在看的《孤独骑侠（The Ler）》并非2013年德普演的那The Ler（一般译作《独行侠》），而是国飞逊公司1981年品的篇动画。

[2]奥尔奇斯（Orchsi），即兰orchid的词。

另：我并不认为这个神话是靠谱的，因为显然，酒神克斯是罗神话的神灵，对应希腊神话的狄俄尼索斯。但是单就寓意来说，这个故事放在这里是合适的。

[3]里奥哈德·施海和一个自称“赫莱尔”的男人的过节详见《愚人船 15》。

第96章医院陪护安妮·布鲁克的日记：2017年5月13日

2017年5月13日

星期六，多云

这是莫洛泽女士醒来的第十天。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应该反省一我的日记开，这个开就跟“我女儿今天会说话了”一样充斥着奇怪的自豪味。但是这么说呢，奥尔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一个病人，我想世界上很少有人有过这一睁开几个月就过去了的经历，就更别说睁开之后发现自己失去了肢的一分了。

而奥尔加对此表现得非常冷静，显得接受良好的有些惊人，对于她来说，“截肢”这个概念就好像是只要往自己电脑的网页里转存几个定制假肢的网页链接之后事就能自己解决了似的。

“人的躯只是零件，”某天，奥尔加向我发表了这样听上去很仿生人很有问题的见解，“我认为思想才是最为重要的、也是唯一无可取代的。”

尽奥尔加可能只想当一个被安置在病床上的超级大脑，但是很不幸的是，她自己还得吃喝、还得复健、而且还得社——今天，我照顾她吃完午饭之后，有客人来拜访。

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五官的廓很刻，大概年轻的时候也是很英俊的类型，只可惜他的好像有病，看上去一瘸一拐的，上还有好大一烟味。这个男人后跟着一个男孩，个，看上去可能得有十五六岁了，那是一个——我真的很想笔墨赞他一，虽然人人都知我没有那个写作天赋——一个得像是博馆油画里的古希腊少年似的男孩，年少的、生机的赫尔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