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枪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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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问:“虽然现在讨论穿越时空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假设你有那样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你是不是真的会放任自己在试图自杀的时刻死去?”

    “这个话题确实没有任何意义。”赫斯塔尔冷地回答。

    “在心理学家们看来,这件事所显现的意义可大了。”阿尔利诺啧了一声,但是显然妥协了,“如果你持的话,让我们回到现实吧:你打算把那家伙怎么办?”

    ——他嘴里的“那个家伙”在门没有人拦阻之后,正绝望地试图爬向门逃脱。他的一只手脱臼了,另一边肩膀上着一把刀,两条还都在血。在这,夏普扭动着自己稍微还能移动的手臂和另外一边肩膀向门爬去,的伤在地板上拖的血迹。

    那场景看上去简直像是恐怖片里的经典场景,一场就会死掉的跑回绝望地试图逃脱后的怪,但是那怪很快就会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床,知倒霉主角发现了他无比凄惨的尸

    现实况可能也差不到哪里去,阿尔利诺观赏了一会儿夏普试图爬向门的姿态,然后再次回看赫斯塔尔。就算是这人对他已经起不了什么威胁,但是赫斯塔尔的肢语言依然绷绷的,他的呼已然平稳了,但是阿尔利诺猜测他的心脏还是在如雷般动。

    他们沉浸在一盘低声和意料地板的绝望沙沙声之,赫斯塔尔注视着那惊心动魄的红血痕和男人痛苦地扭动的躯,然后他简单地说:“把他留给我。”

    “那是当然,”阿尔利诺向着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他知,赫斯塔尔没什么心看见这个笑。“乐意效劳。”

    阿尔利诺从未见过赫斯塔尔的“工作状态”——无论是在法里还是在这样神秘的夜晚。在他家的那个夜晚当然不算,因为那件事本来就掺杂了太多的私人绪,既然他们都知受害者最后会幸存,那么之前的一切无论多么真、无论多么疼痛,也都没有意义。

    而现在他睁睁看着赫斯塔尔把夏普拖回了房屋央,在地板的血痕上又增添了鲜艳的一笔。夏普依然绝望的哼哼着,在赫斯塔尔把他肩膀上的刀来的时候突然爆一声大喊。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用,他被赫斯塔尔翻过来,待宰的羔羊一般躺在地上,尽他可能地疯狂的扑腾着。但是显然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赫斯塔尔把膝盖卡在他的肩膀上,用手住了他的

    ——他并没有,阿尔利诺想。他想到了之前他的那些论断,因为胶和革贴着手指的时候觉不够亲密,他很确定假设赫斯塔尔从受害者被剖开的腹腔徒手取脏,那么他一定不会。至于他在阿尔利诺的家那一次,他会绝对只是因为他想要完整地保存地面上的血痕,因此不能打扫地板。

    这对这个案发现场来说没什么,他很清楚等到把这一切完,他们得用漂白剂把整个房间彻彻底底打扫一遍,直到CSI无法在这里检任何DNA样本为止。想着冰箱里都没有一合适的调味料的赫斯塔尔,却在大扫除上颇有造诣,似乎是一件稽的事

    而现在赫斯塔尔正用力着夏普的颔的关节,迫他把嘴张开,然后把刀直接了他的嘴里。

    那把刀的刀刃太,赫斯塔尔的动作也没有刻意得多么细,阿尔利诺就这样睁睁看着他剐了夏普的——维斯特兰钢琴师当然会这样了,当然,看看比利脸上的那些伤疤吧——一截绵绵血淋淋的被甩在地板上,这么纯属是为了不让夏普被他的气里的块噎死。

    但是他看上去已经快被血呛死了,虽然阿尔利诺熟知法医从死尸的颔里把整个拽来那一,但是对如果活人的断掉了到底会多少血没有概念。赫斯塔尔在那样的时候整个人骑在夏普的上,而后者在他疯狂地蹬挣扎,鲜血从他的嘴里冒来,往他的咙里去的时候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可以养只狗。”阿尔利诺看着赫斯塔尔持刀的左手,忽然提议到,“当你杀人的时候把碎扔给你的狗吃,我觉得那是那电影导演会欣赏的戏剧。”

    “我不是黑手党教父之类的角。”赫斯塔尔也不抬地回答,声音冷漠,就好像他在这些事的时候连最后一丝也从他的声音里褪去了。但是这样的他也不令人觉到震惊,夜晚的赫斯塔尔和白天的赫斯塔尔之间也不过是蝴蝶与茧之间的区别而已,阿尔利诺能很容易地分辨他们之间的共同之

    赫斯塔尔继续他的工作,在夏普失去了他的之后整安静了不少。阿尔利诺看着赫斯塔尔非常畅地把夏普的衣割成碎片然后掉,没有他在阿尔利诺的家里的那么细致,这个环节全是站在实用主义的立场而作的:以最简单的方法把衣从对方掉,也并没有碰破对方肤。

    最后,钢琴师跪在地板上,男人赤躯躺在他的前方,夏普看向他的目光里仍然浸满了惊恐,是小孩在睡前第一次听家讲那宗教恶故事的时候会的神奇。但是或许事实就是:地底的最没有什么硫磺火湖,没有哪个鬼会随时盯着你、准备把你拖地狱——但是地上会有。

    “所以,”阿尔利诺说,“这就是你的空白画布。”

    赫斯塔尔完全没有回答这句话,阿尔利诺都不太确定他是否还在听人说话,不过也无所谓,他全神贯注的样会被跟不少男约会过的阿尔利诺评价为异常——如果能把他手上的刀和前方那一团血模糊打上赛克,他可能还能被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五的成年人评价为

    但是赫斯塔尔不会知阿尔利诺心所想,他正在有条不紊地行他的工作:从夏普不断淌血的嘴开始,他用刀切了那两片嘴,直到迫使对方白森森的牙齿,然后把那两片同样甩在地板上。然后是耳朵、鼻,这些突却不会导致人立刻血致死的位,切掉对方的生,然后赫斯塔尔开始沿着夏普的锁骨剥掉对方膛上的肤。

    就算是维斯特兰市钢琴师,也很少有把场面搞到这样血腥的时刻。空气充满了一令人作呕的腥味,在刀刚刚割去的时候,还能看清伤痕的纹路,但是立刻很多鲜血就涌来模糊了伤痕,而接来刀刃落的时刻简直就是在鲜血巡游。

    ——对钢琴师来说这个案发现场都算少见,而阿尔利诺则能回忆起今年四月那个案,被怀疑并杀害了四个女的嫌疑人被钢琴师谋杀,他剖开了受害者的腹,取了全官,然后把受害者被砍掉的四肢和生了受害者的肚里,最后又把受害者的腹回去了。

    阿尔利诺现在仍清晰地记得那个案的现场,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是他打开了死者腹线,把被砍来的那些肢碎片取来了。那个死者的腹的残肢撑大到了令人生理不适的地步,连奥尔加都承认,“这次钢琴师的现场显得非常过火。”

    ——看吧,这就是他过火的唯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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