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枪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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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酒上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些不知所谓的事,杯上朦朦胧胧地蒙着一层雾,冰块在杯底清脆地碰撞。奥尔加是对的,这款尾酒的基酒是近乎不存在的伏特加,辛辣的被稀释到趋近于无,喝上去只是甜的。

    肯定有人会形容说,“就像是”。

    他沉默地坐在原地喝了第一杯和第二杯,虽然这东西实际上并不能让他忘记那些客令人厌烦的嘴脸,而且要是他没搞错,周他还得把时间消磨在这些家伙上。

    当赫斯塔尔把第二杯酒喝到底的时候,奥尔加正在说:“……说实在的,我每天都在等着他反击。”

    “维斯特兰钢琴师吗?”阿尔利诺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特不会喜你这想法的。”

    “那符合逻辑,网上可都在讨论他和园丁的圣经题材变态杀人对决呢,他那那么喜给警察局写信的人不反击不合常理吧?”奥尔加慢慢地说,“虽然死更多人确实很糟糕,但是我觉得那事早晚得发生,对此好心理准备才是明智之策。”

    她停顿了一,刚想继续说去,手机铃声就命一样响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我的编辑打来的,我明明跟他说我死也不改第七稿了。”

    但是显然没用,奥尔加抛给他们两个已经抱歉的目光,拎炸弹一样拎着手机挤过人群,显然是冲去接电话了。剩两个人在吧台边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赫斯塔尔忽然突兀地开了,竟然是接上了刚才的话

    “或许他本不在乎礼拜日园丁在什么。”赫斯塔尔放酒杯,慢慢地说

    而阿尔利诺轻轻地哼了一声,他声音里的那愉快令人不喜地满溢开来,糖似的缀在语尾:“又或者,他哑无言,因为他选择向园丁认输了。”

    赫斯塔尔轻轻地叹了一气,积攒了一天的疼痛侵袭着他,让他的太地疼,那受也是甜所不能抚平的。他喝了杯里的东西,把杯推回桌面上,然后脚凳。

    阿尔利诺愉快地注视着他,无数人会为那双薄荷绿睛神魂颠倒,这完全是可以想象的。赫斯塔尔绕过奥尔加的空凳走到他边去,把手肘压在吧台的木质平面上,俯视着他。

    阿尔利诺张大睛,并不显得惊讶,只是向他微笑。

    “在你里这一切只是竞赛吗?两个连环杀手为对方在沿途留一串尸,为了争夺什么我们都不知的变态杀人狂的桂冠?”赫斯塔尔用惯常的那冷冰冰的语气向他指

    “这样描述就太肤浅了,赫斯塔尔。你为什么不从更加浪漫的角度看待它呢?”阿尔利诺轻声说,在有些嘈杂的酒吧里,他的声音低到赫斯塔尔也只能勉勉能听清他在说什么。“还是说这才是律师们看事的角度:法上的那些只是竞赛或者战争,注死刑和终监禁是可以协商的战利品?”

    赫斯塔尔眯起睛来:“你意识到你的用词了吗?浪漫?”

    “为何不这样想呢?”阿尔利诺的笑容近乎是无辜的,“它没法成为你所期待的任何东西吗?还是说它还不足以激发人的想象?——要知,‘创造者所寻找的是同伴,不是死尸,也不是羊群,不是信徒,创造者所寻找的是共同创造者,他们要把新的价值写在新的碑上’。”

    赫斯塔尔直视着他:“那你呢?你在寻找什么?”

    “一个良夜?”阿尔利诺笑了起来,“你心知肚明,温的、的——一个夜。”

    那几个形容词被他卷在尖,温柔而黏腻地吐来,低得像是一声呓语。

    赫斯塔尔盯着阿尔利诺,这位不苟言笑的律师好像想要蹙眉,或者想要叹气,但是这两件事他都没有。他依然把一只手撑在吧台上,然后毫无预兆地借着这个姿势凑过去亲吻了阿尔利诺的嘴

    “亲吻”是个很不恰当的形容,无非是嘴肤蜻蜓的相贴,阿尔利诺仿佛能尝到一尾酒清新的甜味,但是仅此而已了。一秒赫斯塔尔就稍微直起一,虽然他们的距离依然过近,在社上近乎是不礼貌的。

    “哇哦,”阿尔利诺夸张地叹了一声,呼过赫斯塔尔颔的肤,他很可能是故意的,“阿玛莱特先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十二度的酒真的能令人喝醉吗?”

    “没什么奇的,”赫斯塔尔低低地说,“或许,你开始了一场游戏,现在我已经决定加了。”

    阿尔利诺久地注视着他,然后一个近乎微笑的思量表:“我应该说‘我很荣幸’吗?”

    “最好如此。因为除非你能够享受这一刻、此时此地,否则你就永远无法在任何地方享受任何事。”赫斯塔尔俯视着他,扯了一嘴角,一个冷冰冰的锋利笑容,“因为一刻将会由这一刻生……克斯先生。”

    他能看见阿尔利诺脸上闪过一个稍有困惑的表,但是在他能问任何问题之前,赫斯塔尔就已经退开了。这人慢悠悠地踱回自己的位置坐,而阿尔利诺则看见,刚才被赫斯塔尔的影挡住的位置,有一个穿着红裙的诱人女士正怒发冲冠地看着这个方向。

    “去应付你亲的明塔吧,。”赫斯塔尔嗤笑了一声——显然在许久之前,至少在他去碰阿尔利诺的嘴之前,他就看见那位女士气呼呼地盯着这个方向了。

    “哦天,”阿尔利诺畏缩了一,“别。”

    ——但是似乎已经晚了,因为一秒,那个漂亮女士就已经怒气冲冲地挤过人群,杀到吧台边上,然后恶狠狠地一拳揍在阿尔利诺脸上。

    与此同时,赫斯塔尔正端起他的第三杯酒,也没有抬一。他得需要很多酒才能度过这个夜晚。

    “阿尔利诺·克斯!”那位女士尖叫,声音尖利得好像用指甲挠过玻璃,“你这个混!!!”

    所以,当奥尔加终于打完自己的电话、逃脱了编辑的稿爪回到吧台附近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个场景:

    赫斯塔尔纹丝不动地坐在他的座位上喝东西,他和阿尔利诺间隔着的那个脚凳就好像是一不可逾越的鸿沟。而阿尔利诺,维斯特兰市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官,鼻血,一边用纸巾捂着鼻一边谴责地看着赫斯塔尔。

    “你真是太幼稚了,你知吗?”他说。

    “哇,”奥尔加,“我错过了什么好事了吗?”

    赫斯塔尔凉飕飕地扫了她一:“没什么,除了阿尔利诺的女朋友刚才冲过来揍他——你要是来早四分钟,就能看见她被保安请去那段了。”

    “女朋友?那个褐发的护士?”奥尔加回忆了两秒钟,显然脑海里闪过了一串各型各的女形象。

    “那是上一个,现在这个是漂亮的黑人儿,名叫莎拉;虽然我觉得现在这个也是过去式了。但,严格来说不是恋人——他们都不是恋人。”阿尔利诺小心翼翼地把纸巾从鼻上挪开了一,然后低低地嗷了一声,又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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