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对不起

    窗帘一夜没人合上，第一束晨光照到大床上，沈云朗动了动，慢慢睁开，前是陌生的落地窗，旁边系着暗红的窗帘。

    不是他的房间，一个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

    昨晚喝了酒，刚一清醒的男人还疼着，他想撑起，却被环在他腰间的一条白皙手臂挡住。

    刺的白让沈云朗惊得睁大了双目。

    他没穿衣服，晨的甚至已经碰到了被。

    而如此洁白似雪的肤只有小兔才有，他一瞬间脖像是生了锈那般，想把目光投到后的人上都如此艰难。

    上一层汗珠，他吞咽着咙，把那条手臂拿去慢慢转过。也就是这个转的动作让他又发现了的异常。

    床单上有什么的东西，在他动的时候划蹭着他的肤。

    他缓缓掀开被，看了一之后瞳孔骤然缩成针大小，眉心搐，满目震惊。

    混合了血丝的在了床单上，不知昨晚究竟有多激烈，居然蹭了一大片，血迹遍布两人各。

    嗯......

    这时小姑娘轻轻呢喃一声，似是不满被清晨的光打扰，哼哼完又展开蜷缩的。她是知睡在她旁边的人是谁的，依赖让她意识去摸他。那只小手在空的床上柔地拍打几，手腕上有一圈紫红的印记，看着像是手印。

    她上的淤青唤醒他一些残碎的记忆，与此一同而来的还有她小时候的滴。小姑娘的肤细腻，轻轻磕碰就会青。而他这几年不常在家里，偶尔回去一趟她总是过来和自己撒，她人也好哄，只要对着伤就又恢复笑脸。

    想到这些，沈云朗抓住了发。

    这也是他无法接受的地方。

    女孩没摸到他人，在梦里蹙起眉，又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声，慢悠悠地睁开睛。

    他觉到她醒了，手指抓得更，更加不敢抬面对她。

    沈纯歌是他从墨城抱回来的，她从小依赖他，他给她开过家会，带她去过医院看病，喂过她吃饭，哄过她睡觉，还给她念过故事书。

    他躲藏起来的神痛苦不堪，小姑娘算是自己带大的孩，她对自己毫无防备，全心全意的信任，但他却染指她。

    那次回家时的一瞥惊鸿让他心生异念，可他抑制住了萌动落荒而逃。为人所不齿的梦也是他藏心底的卑鄙秘密。

    他以为这样能躲过，可还是毁了她。

    沈纯歌想撑起，的隐痛让她嘶了一声。

    她扶着床慢慢起来，睛把他看清。

    男人脑袋埋在膝盖上，双手抓着发，指关节都青白了。

    女孩一阵心疼，柔的小手盖在他手背上。

    哥哥，松手，会疼的。

    她的一句哥哥和抚摸的动作让他像电一般转过来，她这才发现，他的球布满了血丝，状如红藤蔓缠绕着漆黑瞳孔。

    她突然有些慌张，咬着不知该说什么。

    沈纯歌起来的时候是用被挡住了的，可是被他这么盯着还是觉得难为。

    小脸见着红起来，她拽他的手，自己缩回了被里，只一双睛来和他对视。

    他看了她太久，球开始涩发酸。

    慢慢垂默然片刻，随后，抬起手狠狠了自己一掌！

    啪！

    耳光声音响亮，震在房间里。

    女孩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坐起，也顾不上挡住自己的一抓住他的手，泪忽地奔涌来。

    你打自己吗......？

    她尝到自己泪的咸涩味，前男人颓丧的模样模糊成一团。颤抖着摸上被他自己打的脸颊，贴上去抱住了他。

    你别生气，我愿意的......你别生气。

    她光的贴着他，哭得语句断断续续。沈云朗摘掉粘在她脸上的发丝，大拇指指腹抹去她里的泪珠。

    对不起。视野边缘是被蹭了的红，他手指一顿，又记起更多。

    她是如何哭着喊不要，他又是如何恶劣地扯开她的，看着她血，把她的声和泪当作乐趣。

    剑眉蹙起来。

    疼吗？

    我混。

    他说完，仰起闭上睛。

    她刚要开，看到顺着他脸颊的晶莹，随之一愣。

    这叫她怎么回答，疼是当然疼的，可是又怎么敢说。

    相比自己，她更心疼他，毕竟是自己的人。

    只好摇摇，不疼。

    怕他再不兴，跟着又说：我喜你......从十四岁那年就很喜，你别打自己了，好吗？

    沈云朗愣住。

    他没听过女孩的表白，不知该如何回答，竟一时语。

    穿上衣服，先回家。

    见他不回答自己，女孩的眸忽地黯然。

    之前沈云朗对她不同，但也只是于她是妹妹，如果现在份变了，不知他还会不会在意自己。

    沈云朗还在心里想着该怎么补偿她，觉得她才上大学不久，是不是该等到毕业之后再和家里说。还有她好像了很多血，要不要带她去医院。

    而他不知的是自己的不知所措落在她里变成了另外一意思。

    她还疼着，他就不理自己了。小姑娘红了圈，转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