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雀 - 分卷阅读78

    说罢，张太后便举刀对准徐妙言的心脏。

    然而刀还未来得及刺去，不知从哪里袭来一只飞镖，张太后及时察觉躲避，但还是晚了一步，那飞镖掠过她的手腕，钉在墙上，她手腕一麻，手掌瞬间失了力，匕首瞬间落在地上。

    手腕疼痛无比，张太后定睛一看，才看到自己的手腕至被背标划了一血。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徐妙言便已经被人救走了。

    第76章 ，但今后，你也不必再以……

    次日, 晨曦破云之际，徐妙言才清醒过来。

    昨夜她只记得张太后正要杀了自己，就有人现救了她, 只是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救得她, 她便被人打了。

    昨夜脑后挨得那一不轻，整个脑袋都沉重钝痛不已。徐妙言好不容易才起看清周遭况，才发现自己正置一间竹屋之。

    这间竹屋看起来有些年，但打扫的很是净，几乎一尘不染。屋弥漫着一幽幽的香气，闻着很是舒心, 但又很熟悉。

    她床上绣鞋，往外面走去。掀开帷帐, 便看到正对门的矮桌上着的香炉。

    闻着这香味, 徐妙言大概已经知是谁救了她了。

    徐妙言一猜到是谁以后, 便忙往门外去。了门，便看到不远湖边正在垂钓的那一袭蓝影。

    是程复。

    相隔多日，如今终于见到了自己之前一直想见的人，徐妙言没有半的雀跃和兴奋。

    这些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有些事或许之前她还不能够确定，但昨夜她能在张太后手里安然逃脱以后，她大概就明白了。

    她朝程复走了过去, 但并没有接近他, 只在一丈之外停, 远远看着，不发一言。

    程复微微一偏，“醒了？”

    徐妙言没有说话。

    程复放手里的竿起来，然后转过, 与徐妙言四目相对。

    从徐妙言审视的神里，不用多问，他多少已经猜到了。

    他没有说别的，只：“我以为你还要好一会儿才会醒过来，饿了吧？我已经叫人去买吃的去了，一会儿便到。”

    程复边说着，还是边来到她跟前，见她仍是不说话，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有些事，我想要程复哥哥实话告诉我。”

    程复没有回避：“你问。”

    徐妙言停顿片刻，盯着程复的睛，缓缓问：“你是什么时候跟大公主认识的？”

    程复侧，看向不远的峰林：“很早就认识了。”

    “很早？是多早？”

    程复回答：“五年前，昌平新政失败后，我被齐王的人秘密救安，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成为了齐王和大公主谋划推翻外戚张氏的一员。”

    “齐王？是七年前早就突发恶疾暴毙的齐王，李重翰？”

    “不错，正是他。”

    “他不是死了吗？”齐王暴毙那一年，正是徐妙言被接回徐家的那一年，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齐王发现了太后的秘密，张氏兄妹也闻到风声，齐王为了以防万一，便先以假死躲过张氏兄妹的注意，再秘密蛰伏，四搜罗人，五年前的昌平政变，张家几乎除掉了朝与他们作对的大臣，不过齐王救走的那些家眷，也不在少数，我便是其之一。”

    程复一直没有告诉徐妙言自己当时是怎么成功逃安，又是怎么活来的，那时她想着既然能活来，他不说，那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可现在知了，她心里又五味杂陈。

    程复继续说：“你以为光凭着我一己之力，能那些事吗？这天多半都是张家的势力，如果不依附齐王或是大公主，我们什么也不是，只能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腐朽的死去，那些枉死的人永远也只能枉死。”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徐妙言抬看向他，“你以前从来不跟我说这些，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妙言，我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我们的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程复哥哥，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但是我不傻。你昨夜能在关键时刻救我，就证明你其实一直都在幽州，或是说，你一直都在跟踪我。”

    程复不躲避她审视的目光，与她四目相对，不承认也不否认。

    徐妙言盯着他：“也许，你也并不是在幽州就开始跟踪我的，你是从我跟着谢玴开始，就一直跟踪我了吧。”

    程复依旧沉默不言。

    纵然他不说，徐妙言也从他的表里大概的知答案了。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后退一步，与程复拉开距离，“我这一路跟着谢玴的行踪你都知，那么多次，我都想办法见你，你明明可以来见我，为什么不来见我？还有我被梁氏抓回去，你是不是都是知的？”

    “妙言。”程复上前一步，抬手住她的双肩，“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程徐两家，以及五年前被张氏兄妹枉死的人沉冤昭雪，我不现，又有我的无奈，但我一直都怕你受到伤害，只有你的命真的受到威胁的况，我才会来见你，就像昨夜——”

    徐妙言听着他这些话全无半以前的觉，她只觉得烦闷，还有一些微微的疼。大约是知了她后来又被梁氏抓回去，程复是知的，却没有来救她一样。

    倘若后来她不是被梁氏卖去安，不是遇见谢玴，那她的场，如何能想象？

    这是她最信任的程复，这几年一来，她一直将他视作最重要最亲的人，然而他却在她置危险困境之时，选择视而不见。

    “妙言……”程复见徐妙言绪如此，这也是他意料之的，“你若是怨我，我也并无怨言，但是我还是想跟你阐明，当时我确实是无奈之举，张鹤川的人当时正好在晋州，要买女人去办他的观宴，若是我们贸然手，势必会让人察觉，我背后还有许多人，他们的命我赌不起。”

    徐妙言低着，红着，抿着一言不发。

    程复见此，低低叹了气。“如果你真的觉得不解气，你可以刺我一刀，只要你能解气。”

    说罢，程复便从袖间取一把匕首，递给她。

    徐妙言看了他递过来的匕首一，又诧异的看向他：“你这是什么？”

    程复似乎是定了决心一般，“那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最信任我，我早该料理了梁氏，不该再让你受那罪，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张氏兄妹，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何须要这样活着？”程复阖了，里皆是无奈，“只是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用了，你阿爹和我阿爹，还有你的，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们现在要的，就是要让那些还活着人，都不用继续偷偷摸摸的或者，还有朝堂，也该恢复一片清明。”

    徐妙言看着那柄匕首良久，并没有接。她明白程复的无奈，在今天他告诉她那些事以后，她也能理解他背后还有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