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她｜玖

    烏鄂瓦其實真的不怎麼喜愛人多吵雜的場合，雖然並非說他不擅長與人際，但是他是個時常讓旁人受到尷尬的格，以至於除非他有什麼話要說的時候，絕大分都是合上嘴保持沈默。不過或許也因這個恰好的念頭，讓他察覺到了一名行徑可疑，甚至周邊帶著幾乎不可視的墨晶那是只有存在於族或是一些墮天使才會散發的法質，雖然視線的女人似乎很努力地隱藏住它，但是再怎麼隱密也無法逃脫烏鄂瓦那銳的觀察力。

    不需要多想什麼，他多少能猜得這隻族現在陛的壽宴裡的目的，除了暗殺陛以外應該就沒有什麼值得她如此冒險的目標了。

    「族現在這什麼？」烏鄂瓦迅速地走到了女人的後，在靠近她的那一刻之前，他熟練地將防禦、抵制暗咒的法包裹了全，畢竟以他在戰場的經驗，這位族應該很早就認知到他已經發現她是族的真相，那麼她還這般令他肆意近，可見絕對有什麼其他的反噬咒或是他們族十分擅長的血咒，因此他是不可能抱持著完全不防備的姿態捉獲這隻闖宮的族。

    「這位大人，您是在說什麼呢？」女人停了腳步不單只是因為被烏鄂瓦叫住，同時也因為她的手腕很用力地被他所拉扯著，要不是因為她本是族，不然怎麼可能遭受一個幾乎要生生扳斷骨骼的外力。女人長相雖說不上緻，但卻帶著一種天生的嫵媚，當她瞇笑起時鮮紅的影誘人地拉長了那翹起的角，而嬌弱的嗓音更是讓男不免疙瘩了幾秒鐘，不過這是面對普通的男時才會有的作用，畢竟烏鄂瓦在這種異方面意外的有免疫力，以至於他時常被同僚或是長官調侃說他是不是冷，亦或者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魅？還是睡？」烏鄂瓦不理會女人的那無謂的反向詢問，他上打量了一她後，得的結論大概就是來自她的形，以及方才那似乎可以勾引異的能力，或者是說可以迷幻他人意識的法，那麼也就大致推斷兩種可能了，畢竟其他擁有人族外型的族也就是冰、夢、血鬼、墮天使、拉米亞等等，不過最主要擁有迷惑意志的還是夢類為主。

    「怎麼無效？」那雙淺淡的赤從原本的棕變化成了族應有的暴戾，她扭曲著面容瞪視著毫無反應的烏鄂瓦，她不懂位居夢也是數一數二能力的魅，怎麼就無法控制前這名人類男的意識，甚至還從這脆弱的種族上受到了強大的壓迫與威脅。

    發覺她無法掌握男人的意識、行為後，她有些驚恐地爭扎著被握緊的手腕，立即想要回自己的手臂，畢竟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無法使用魅的能力，那麼以她本的族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擊敗前的男人，畢竟她本就不是擅長近戰的族。

    「是來殺陛的？還是有其他目的？」知前的族企圖掙脫後，烏鄂瓦更是用力地攥緊了手掌的力，甚至空餘的另一手一把扯了她頸脖上的絲帶，在那纖細脖上的正央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法冰晶，不同於市面販售的法晶石，這是族與生俱來，打從生時就擁有的法冰晶，也可以解釋為是他們的心臟。因此，要致死一隻族不能刺他的心臟，而是要生生地挖他們頸脖上的晶石，因為它是族的生命泉源。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魅很快地又恢復了平靜，她冷冰冰地眸裡映照著男人不苟言笑的嚴肅面容，她雖然懼怕死亡，但是那又如何，要是能為了偉大的族之首敬奉上一絲貢獻，那麼她這卑微的命也算是有所價值了。再說了，要讓他們對大地之上最不威脅的人族示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因此她寧可死也不屈服，這是她為族的最後一絲尊嚴。

    「不只妳一人，還有幾個？」望著女人如此淡然的神，烏鄂瓦更加篤定絕對有三到四名以上的族混宮，不過應該是不會超過五名以上的數字，畢竟族其實不太喜歡集體行動，再加上這類侵他國領土的行徑，主要是講求利索效率，因此應該是不會太過多的同伴導致事半功倍，成了另一種累贅。

    「乾脆點，人類。」沒錯，為了達成上位將的命令，他們總共派了四名能偽裝成人類的刺殺隊，不過此刻就算她在這裡犧牲了，也不會影響任務的任何成效，畢竟她是刻意被發現的，這樣多少可以為同伴爭取更多的時間。成為誘餌是她甘願的，只要是為了族，令她什麼也毫無怨言。

    黢黑的眸裡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緒，在聽聞女人的回話後，烏鄂瓦便可從她細微的音調轉變察覺異樣，果然不只一名族，不過這麼說也就理通了思緒了，不然他其實一直認為這隻族實在是太輕易捉獲了，絕對不可能派這種貨來襲擊陛，畢竟他們列蘭赦帝國的帝皇，可是人族王國之間對其他種族最威脅的首位，因此族肯定多少認清帝皇的實力，就算再怎麼低估也不至於派這種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族體系。

    他不打算用腰側上的長劍，烏鄂瓦很迅速地用強化法包裹著指尖上的利度，雖然他是有打算生擒這位族，但是礙於他們帝國似乎尚未有神力過魅族的神官，除了陛是個特例以外，大概是無人能破解他們魅族想要隱藏記憶的堅神力，再說了剛才確認過還有其他族存在後，他就不可能在這繼續跟她耗去了，因此簡單俐落殺了她是最好的選擇。

    「！」在指尖一把陷她的頸脖處時，她本是彎的嘴角了一個寓意不解的笑容，而這在一秒鐘後，本是毫無顧忌的烏鄂瓦才發覺後那嬌小的影。

    為什麼公主殿會現在這裡？

    他漆黑的眸詮釋震驚，但是很快地他將視線再一次地拉回到了女人上，企圖阻止女人在對公主殿使幻術之時斬殺她的命。本來打算麻利地取法冰晶，但是在這突發的狀況，烏鄂瓦本控制不住思緒與理智，他的指尖在埋進女人的頸之時，蠻橫地攥緊了晶石的周邊，一把強地捉取這顆透著灰燼般澤的冰晶，連帶地濺如同墨般的血。

    「烏鄂瓦」茉薾塔的柔和的女童嗓音傳進了烏鄂瓦的耳裡。

    當女人從他手心落時，他一點負罪也沒有，但是思緒卻全被錯愕與自責所填滿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轉望向呼喚他名的女孩，那雙純淨無雜質的眸是如此直勾勾地注視著自己，而在她的面前他又了什麼，讓她親目睹了自己殺生的過程。

    「公主殿，您怎麼會現在這裡？」再說這句話之前，烏鄂瓦停頓了一平靜了心的混亂思緒，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有類似於這般的慌亂。他有些凌亂的黢黑髮絲垂掛在他的簾前，給人一種些許狼狽的印象，不過在繼續將視線移後，便會瞧見那胡粉的正裝沾染上了墨的血漬，雖然份量不多也不會到誇張的地步，但是意外的讓人不免有些猙獰的觸，而無處安放的右手上也是被血漬沾染的棉布手。

    「那個女人是」邱鳶鴛望著被烏鄂瓦形擋去的屍，便是方才她一直尋找的紅衣女人，雖然是有些慶幸在還未發生任何事之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