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她｜肆

    「約瑟哥哥，歡迎回來！」在約瑟踏了金殿的時，那個將近三個星期未曾聽到的嗓音朝氣地傳進了他的耳裡。

    沼澤綠的眸在霎那間劃過了一淺淺的白光，他的視線裡全是女孩的影，芡白的波浪長髮由湖藍的緞帶所捆綁著，它們柔順地輕躺在她被粉薄紗所遮蓋的雙肩上，那雙與他對視的遠山紫眸在樹蔭變幻成了一雙柔和的桜，細長的睫在光線的替眨了又眨，紅潤的雙頰隨著嘴角的揚起而上提，隨著他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她所在的位置時，那抹絢爛的笑靨也更顯地清晰。

    是公主殿，他所服侍的主人，他腰側這把劍就是為了守護這位大人而存在的。不知是什麼時候，公主殿對他已經不單單只是一位需要保護的存在了，不是那種如同字面意思上的主人與隨從的關係，而是一種就算是要捨去命也要誓死守護的大人，現在緩緩地憶起來，或許是在那一日以“生名”發誓的時候，她對他的存在就已經悄悄地改變了，從必須保護公主殿的職責自動地轉為了自願為她犧牲的心態。

    「公主殿」十一歲的約瑟雖然還是一副男孩的樣貌，但是比起九歲的茉薾塔，他不是在五官、亦或者是氣勢上，都已經逐漸地從男孩的階段轉變成了少年的模樣。快要三個星期以上沒有相見了，這段時間令約瑟似乎有種覺過了好幾個月，甚至還有度日如年的錯覺，起初他前往騎士團考少年騎士資格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見不到公主殿而到消沈，而直到現在瞧見了公主殿的影後，他才發覺自己到底是有多麽懷念著她溫煦的笑靨。

    邱鳶鴛將手厚重的書本闔上了後，將它放置在把手邊的餐桌上，她仰起頭來注視著似乎有些疲累的男孩，看來騎士團的訓練真的很嚴苛，這才三個星期不到她都覺他的雙頰似乎有些凹陷，本是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膚也暗上了幾個階，不過她能受到因為這次的訓練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有了極大的轉變，原本就算是沈著格的他似乎更加成熟穩重了。

    不過，她現在想一想，似乎也不是在這嘆約瑟成長的時候了，已經九歲的她即將就要面臨到十歲被男孩刺死的結局，這讓她又有些扭曲了一眉心。不怎麼看，明年將滿十二歲的約瑟應該不會是那種轉個頭就自己的兇手，但是原作的劇很明確地指著，茉薾塔在無法掙扎的況被她的青梅竹馬狠心地背叛了，最後甚至還被斬了腦袋地送到了格拉斯的手上??雖然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血腥暴力的場景，但是她都這麼真心誠意地與約瑟相處了，應該不會在女主現之後把她忘得一乾二凈，甚至親手送她上路吧？

    要是真的成了這樣，她這兩年多年來到底費那麼多心思經營父女關係、青梅竹馬關係是要什麼用！

    「公主殿，請問您是哪裡不適嗎？」約瑟很快就察覺到茉薾塔揪緊一兩秒的眉心，他有些擔憂地再跨進一步，隨著他的親近那衣著上清淡的香味也傳進了她的鼻尖之。

    「沒有，沒有！茉薾塔好好地，約瑟哥哥你看！」明明都是未成年的孩，為什麼她遇到的奧古斯汀跟約瑟都令她有種危機，各個都是有著不同於同年孩童的驚人察力，再加上那說不的壓迫。在一聽見約瑟對自己如此問後，邱鳶鴛很是用力地搖晃著腦袋，怕他等會就去間接地稟告格拉斯，她永遠不會忘記上一次在室外待了太久時長，導致臉有些慘白甚至有點脫現象，當約瑟立馬就去跟克勞德說，而克勞德二話不說地告訴了格拉斯，那一天之後她便二十四小時地被強制待在皇殿裡，將近一星期的時間全程都在格拉斯的活動著，宛如夢靨一般的經歷，她絕對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約瑟有些無奈地望著公主殿如此賣力地揮動著雙臂，彷彿在示意著她的體很健康，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讓他別擔心，因此他也就姑且相信地勾起嘴角說：「好的，在知了。」

    「對了，約瑟哥哥上有好聞的味，是什麼呀？」必須迅速轉移話題，邱鳶鴛可不願意再一次體驗一個星期跟格拉斯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的經歷了。

    「是在從宮外帶進來的甜點，聽說最近很受平民與貴族喜愛。」約瑟聽到公主殿這麼一說後，這才想起在外的內袋裡放置著用著緻糖果紙包裝的糖，他小心翼翼地從內側將糖果拿了來，而後將它捧在公主殿的視線前，示意她不需要客氣直接拿走即可。

    其實，在回到宮前，約瑟還詢問了許多在騎士團的前輩們，向他們提送什麼樣的品才可以讓一個九歲的女孩開心，也因此當天過後，約瑟就被騎士團的前輩們各種開玩笑，甚至還有人對著他說笑，年紀輕輕就有心儀的女孩想必將來肯定有一番作為。

    「給茉薾塔的嗎？」看這停放在自己前的糖果袋，邱鳶鴛有一瞬間被這可愛又單純的男孩給動了，實在不能想像這是個嗜血、殺人不眨的未來騎士長，怎麼可以如此陽光朗地披著一個無害少年的呢！

    「是的，給公主殿的。」約瑟那張清乾淨的面容了一抹十分好看的彎笑應。

    「謝謝，約瑟哥哥！」約瑟靜靜地瞧著公主殿開心地接過了包裝著玻璃紙的糖果，心裡滿是洋洋的欣喜，單只是望見她的笑容就能令他心滿意足。

    邱鳶鴛拉開了包裝紙上的淺緞帶，當包裹著亮粉的白糖從裡頭悄悄地滾了來時，她能嗅聞到那濃醇的香味，放嘴的瞬間可以受到一種甜滋滋卻不廉價的香，而且在嘴裡一陣也不會因為濃厚的味到膩，反倒有一種清的餘韻在尖上蔓延。

    「約瑟哥哥也吃一顆！」她閃閃發亮的眸裡充斥著男孩的影。

    「您吃就行了，在不用了。」看著公主殿如此喜悅的面容，約瑟也不想就此打斷，甚至還希望能看久一點，因此他不想因為吃了一顆糖就失去注視她笑顏的次數。

    「約瑟哥哥，啊——！」正當他已經拒絕了公主殿好意的時候，他的視線突然現了一隻小手，白皙的指尖上用著內層的包裝紙拿起了一顆白的糖，在他震驚之際的同時，他還聽見了那柔軟的女孩嗓音在叫自己張開。

    公主殿似乎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吃這顆糖，這僵持了幾秒鐘的時間後，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因此約瑟也只好妥協地彎了腰，微微地張開了那粉的雙，動作有些曖昧地將糖嘴。

    「約瑟哥哥，好吃嗎？」完全把約瑟當作小男孩的邱鳶鴛，本不知自己這麼的行為，讓前的約瑟心裡有多麽地躁動不安，她甚至期待地眨了眨簾等待著他的回應。

    十二歲的男孩在女孩無自覺地狀態，被她惡劣地激起了那為時尚早的悸動，泛紅的耳在屋簷的陰影顯得不那麼清楚瞧見。

    「??是的，很甜。」男孩本是清澈的嗓音在此刻竟有些混濁。

    ——分隔線——

    在午後的辦公室裡，格拉斯依舊坐在那堆滿公文的長型桌前，他叉著雙手，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