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她｜貳

    「茉薾塔，妳在什麼？」格拉斯難得一覺到天亮，而當晨光輕撫著他的臉龐時，才令他睜開了那雙被淺睫所遮蓋的紫眸。不過這才剛開的他，卻未能尋獲到昨晚被他哄睡的女兒，因此他就意識地環視了一圈寬敞的寢室，這才發現一個嬌小的影已經走床，此刻正在床邊不知在些什麼偷偷摸摸的。

    邱鳶鴛想說自己應該沒有發任何會驚醒格拉斯的聲響，但是怎麼突然間就被叫到名字了，而也因此不自覺地被他驚嚇到震了一雙肩。對於他會在這時間醒過來她真的完全沒有意料到，而也因為這樣，她此刻正幾乎每個還未滿十歲的兒童都會的蠢事，當然這種事並非是指那種會被斬頭的，而是那種被旁人看見的話當事人應該會羞恥到不行的傻事。

    「」這種時候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因此只是傻憨憨地對著他笑了一，希望他的睡意能讓他再一次地闔上雙，好令她脫離這種窘境。不過，不她再怎麼激動地在心裡祈求，希望格拉斯可以倒頭繼續睡，但似乎一點用也沒有，因為今天的他竟然異常地清醒，明明平日睡醒時兩都會呈現一種迷茫，怎麼今日就了一個特例呢！

    發覺茉薾塔今日行為有些反常的格拉斯，很直接地拉開了被單準備從床上起，卻未能找著他放置在床角邊的室內鞋，這也讓他有些停頓地挑了挑眉尾，腦瞬間浮現了那隻大白貓叼走他鞋的畫面，不過想了一似乎不太對，因為那隻大白貓一般是不敢靠近他的寢室周圍，更不用說來到他的房間內完好地叼走了兩隻腳的室內鞋，因此當他理了理思路後，就將視線看向正要悄悄地將藏匿在床後的茉薾塔。

    「是妳穿了朕的鞋嗎？」他有點不太理解她這行為的意思，如果是動的話他還覺得有可原，畢竟就是想要找個東西磨磨牙，但是她穿著他比她大上兩倍的鞋是要什麼呢？該不會是昨晚穿過來的鞋丟了，這一早才在那偷偷摸摸地穿著他的鞋？

    「茉、茉薾塔不是故意的！」邱鳶鴛被捉個正著，她正準備將他的鞋踢進床底，好掩蓋自己的罪行，誰知他的睛實在是太銳了，怎麼她正要揮動小就被一聲叫住了。而也因為這樣，才剛舉起的小就伴隨了一個不大也不小的撞擊聲，寬鬆的男鞋就這樣從她的小腳丫上落來，偷穿他鞋的犯罪行徑被逮個正著。

    啪嗒當鞋摔落在地毯上時，她已經放棄思考與掙扎了，明只是一個小孩都會想要的事，偷穿一父母親的鞋，受一長大的氛圍，怎麼就又這麼剛?剛?好?地被他目睹到了，當她甚至有種錯覺，覺每一次自己幾乎沒臉見人的時候都恰好地被他看見了！

    雖然她早就已經有過成年人的經驗，但是她不知自己是發了什麼瘋，亦或者是腦袋突然當機，所以近期所的每一件事已經完全地呈現了一個完全符合外貌的心智年齡，各種各樣像是幼女才會的傻憨傻憨舉動，她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幾項。

    「」呵呵呵，空氣呈現了一個寂靜的狀態，她現在特別想找一個地鑽進去，什麼也不知，什麼也不想想，什麼也不想聽，總而言之就是阻隔一切！

    而對於茉薾塔穿了他鞋的這件事，格拉斯只是覺得異常的可愛，雖然平日裡的她就已經很令人疼愛了，但是這種彷彿認為他在為此生氣，粉粉的臉圓噗噗地鼓起，雙手還像是錯事一般地攥緊了睡衣的裙擺，小巧的腦袋一點也不敢抬頭看他的模樣，真的是讓他不知該拿這個女兒怎麼辦才好。

    跟他顏面相同膚的腳掌就這樣赤地踩踏在黑底金邊的地毯上，因為幾乎極近無血的肌膚在黑的襯托，更顯得他膚慘白的既視，而這也應該多少源於他那長期都待在室內的原因，不過，最主要還是他們皇族與生俱來的血統，遺傳到那純正基因的皇族都一定會有著這般皓白的膚，彷彿是為了要搭他們那頭芡白的髮。

    「朕，沒說不能穿，妳想穿就給妳穿。」他沒有從床邊站起，畢竟坐姿的度可以方便地看見她微微低的臉龐，所以他也不想因為站起而錯過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而在一面對她如此輕柔地說的同時，他也親手拾起了倒翻在地面上，著鞋底的室內鞋，而後將它再一次地放置在她那隻光著腳丫的小腳前。

    「嗚」他可以聽見她嘴裡發的嗚聲，有點類似於彆扭的狀聲詞。

    邱鳶鴛一時間還在為自己方才羞恥的模樣驚慌，所以當格拉斯此如此貼心甚至溫柔的舉止後，她又再一次地震驚到睜大了瞳孔，而她還在為此躊躇是否要將小腳掌伸進去的瞬間，她有些變的眸瞬間染上了一抹純淨的白。

    格拉斯就這樣毫無預警地蹲了，那冰涼的手心便輕巧地托起了她的腳掌，使她的腳趾捲縮了一，不過很快地便適應了他的手溫，她就順從地任由他將她的腳掌了那雙工細的室內鞋裡，不過因為尺寸的問題，那稽卻也可愛的畫面便令格拉斯發了十分迷人的笑聲。

    「不過，怎麼突然間，穿了朕的鞋呢？」在他逐漸收回了愉悅的緒後，他還是止不住好奇地向她詢問。

    「說了、茉薾塔要是說了，不可以笑呦！」格拉斯因為蹲了後，才能完全地將她那張有些羞紅的臉印簾內，細長的淺睫眨了又眨，清澈的珠也不安定地左右晃動著，粉的雙支支吾吾且又有些畏縮地咬抿了一陣。

    「嗯」因為面對她天真無邪的樣貌，讓他的回應停頓了幾秒鐘。

    「茉薾塔想要快點長大。」她用著很小的聲量，甚至還用著講悄悄話的方式，兩手擋在他的左耳旁，在他的耳畔邊輕聲細語地說。

    「長大，為什麼想要快點長大？」從來沒有過這種想徹底束縛他人的緒，所以一聽到茉薾塔這麼回答後，格拉斯剎那間腔調從低沈卻柔和，轉至到了一種絕對冰冷的語調。

    「長大了才能幫啊！每天都要埋頭在辦公桌裡，茉薾塔不想這麼累啊！」邱鳶鴛這時候因為自己剛才顏面掃地的狀態，所以本未能察覺到格拉斯那異常的說話語氣，因此她完全沒有多想地十分自然地對著他的正顏回應。她一邊認真地說著答案，一邊打量著他漸漸好轉的黑圈，之後才有些放心地在純淨的眸淡淡的笑意。

    本是暗沈的珠又再一次地，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柔和了來。

    「妳這麼說，朕很興。」這張無可挑惕的面容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她，勾起了一抹令人不知所措的迷人彎笑。

    「不過，朕想看妳慢慢長大。」格拉斯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心想著，這樣才能跟妳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分隔線

    烏鄂瓦穿著一紺滾著銀邊的騎士服，肩上披掛著唯有首席才有資格擁有的霧黑外衣，的布料更加凸顯他挑壯的形，在衣著的肩線上還別著一枚又一枚代表戰績輝煌的徽章，背甚至用著反光墨的材料印製了烈蘭赦帝國騎士團的獅鷲標誌，而在霧黑外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