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回向金屋探旧人_林府旧事by姜姜江江

至月十五，潘府上悬灯结彩，大摆寿宴，但见屏展鸾凤，褥设朱箪，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车簇拥之景，门若盈。官客请于堂前，堂客请在园，潘凤仁带两个兄弟凤荣，凤臣在大门迎宾，一密友如刘士远、海宣等随旁帮衬。潘大吴玉淑率家女眷在院招呼女客，远近只听得人语鼎沸，笑声哄鸣，间或丝亢，戏鼓擂捶，阖府上一片喜气，端地是烈火烹油繁景，府城州县独一家。

酒菜上过三回，大戏唱了几本，这一日的筵席终是闹哄哄的过了，待至掌灯时分，宾客散去，潘大爷吃了半日酒已是醉娑，前合后仰的由安儿架着来在大房。吴玉淑本就恼他抛家舍业一月多，不知在何烟厮混，这几日见了面上都是淡淡的，也不络。寿宴上闹哄哄了一日也都乏了，此时去了钗环，正坐在妆台前挑着玫瑰膏细细的手，不防背后“哗啦”一阵帘响，却是潘大爷撞将来，好教吓了一。凤仁低笑两声，振臂推开小厮，摇晃几步欺上前去，手撑着椅背，躬就将脸挨在她粉腮上贴了一贴。

安儿机灵，提早溜的净，玉淑将一偏，躲开了些儿，凤仁跟着又贴过去，双手从背后抱住，齿衔在她耳鬓后挲讨饶：“好，躲我甚，几日不见就生分起来了。”

玉淑斜啐：“我有甚么可躲的，都是你错走了门儿了，红白牙的叫谁？你自有那等好去歇脚，何苦来我这寒窑破卯，趁早只当我死了，这辈再别回来省得当面拗气！”

凤仁吃骂也不恼，溜向镜看去，但见那镜佳人：满青丝低绾就，一双妙目似喜嗔。山浅画吴愁远，淡妆素裹总宜人。心顿生几分喜，不待分说就打横抱到床上，在怀肆意搓了会，直到玉淑气吁吁，呼不可方才罢手。

一番嬉闹来，潘大已是粉面飞霞，半香肩，凤仁以手撑半倚在床，望着她吃吃的笑，玉淑再装不怒容，也忍不住笑：“你真个恁涎脸涎的，也不怕叫人知遭耻笑。”

凤仁：“不说，别个怎知的？这几日瞎抓瞎忙事一堆，却不是有意冷落，其实早攒了一肚话，这不刚送了客就迳来与你说。”

玉淑：“你今日给这个攒话，明日又给那个妹妹攒话，不知一个肚可够装的？多早晚憋胀成个癞疙宝，爬井底咕咕叫。”

凤仁闻言，伸手往她腰间儿上掐了一把，“你这拗死人的小怪货再没好话，骂你汉是癞疙宝，你也逃不过当蛤蟆去，到时咱一块在井里望天咕呱，还叫我抱在你上一分分不开。”

玉淑“哎呦”一声，叫他气的直笑，顺手捡了只棉枕往他上甩去，二人又在彩漆大床上嬉笑起来，震的帐苏颤动，外屋的婢听见动静无不掩嘴偷笑，大丫忙遣散众人，搬凳坐着守在门。

一来二去就闹火来，不多时凤仁吁吁的抱着玉淑就要求，玉淑仍是要剜刺几句：“你这惫懒浪货，当我同那起妇一般只知勾缠汉么，今日容你上得的床就知足罢，趁早规矩歇了，若思想别的再不能够。”

凤仁将一褪，那话儿来，展在灯，黑须须一条，紫李似的圆亮带光，上一一的向玉淑：“这等好，真个不馋么？它久未见你，想的直淌泪，记得原先不也它的，小嘴儿夹吃几回不够，临睡都要握在手里的。”

玉淑骂：“好个不知羞的，甚么话都拿来浑说，就不好脸对你，合该离的远远的，永世千年别近我的。”

凤仁见她羞恼，涎笑更甚，赤着跪在床上，歪瞪的那等怪样来，里“”“”的叫，引玉淑扭脸来瞧他一瞧。

玉淑不耐厮缠，绷着脸把斜了一斜，哪想他这副模样，没持住“噗嗤”一笑，凤仁便欺而上，不由分说将她倒，扯脱纱，捉起两只白生生扛在肩膀上，伸手在她摸了一摸，手只觉腻，原是早已动，便说：“怪小油嘴儿，早的了，上还端着假正经骂爷，你该不该打。”说着将手在那堆堆，鼓蓬蓬，揪揪的阜上拍了两拍，打的儿四溅，玉淑哦哦喊痛，凤仁：“好听好听，不打的你跪地求饶，大爷再顺不过气的。”又擎着照那间频频打，啪啪有声，玉淑“诶呦”唤：“好人儿，莫打了，再不说你，快停手罢。”

凤仁充耳不闻，手仍摔打不停，黑打的桃涧一线醴红，上米似的红鲜鲜突起，更兼那涓涓，肆溢，凤仁见此大动，：“小妇儿，快叫达达来听。”

玉淑哪还顾得其他，当手抱郎肩，依他所说呼唤不绝，凤仁听她叫的声声媚，颇得心意，这才止了，转将搠，尽而，复以那“八浅二”之法肆意捣，真个刺如冻蛇窟，浅如婴儿。玉淑牝早就极，吃他来，拽之间唯觉畅异常，仰在枕畔，星朦胧，神思飘忽，没叫：“大达达，直心里，将妇儿死了去罢。”这妇人叫拿的不知廉耻，甚么不堪的鄙言语也都叫来，这番浪无状正投凤仁所，遂将双手在枕上，低同她的了两个响嘴儿，竭力掀，碰撞噼啪声急，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垂首观玩其之势，但见：一条乌蟒钻，两红莲护心。或急劲，或速提猛侵。好一似绿树带风翻翠浪，罗帐摇曳欹倾。粉汗透浸云鬓，为云为雨底事忙，难当！都说这人间极乐事，拿起再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