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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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矢如雨落,城里的人疯狂反扑,以洪过境之势,将挡在前的秦军悉数碾杀——这是最后的机会!

    双鲤杀回城,见此一幕,震撼无比。

    “师昂,师昂!”

    冲锋在前的有着盔甲的晋国士兵,也有城拼死顽抗的百姓,更有来此大力支援的江湖侠士,层楼和城阙上还有不少公输府的弟,但独独没有那抹熟悉的影

    他会在哪里?

    “阁主!师阁主!”

    双鲤不停呼喊师昂,心惶恐难安,连胆也变大了,刀枪剑戟不地杀过来,她暴而起,用匕首狠狠扎秦国士兵的血,好像没有他们,师昂便不会置于危难。刀血涌,溅满衣襟,双鲤都没眨一,侧,真真有些似那将门之后。

    师旻随而来,掩护她冲城破后的巷

    站在烽火与残砖破瓦之上,双鲤稳住心神,仔细想了又想,师昂未在前锋冲杀,则应当只有一可能,留作后手想办法掩护主将撤离,但太守此刻正在城楼之上,决心与洛共存亡,那么定是给亲眷妇孺殿后突围,以保那些死战的将士无后顾之忧。

    双鲤一跺脚,向太守府跑去。

    穿过曲折的旧巷和飞瓦落梁的街,踏过火艳的牡丹,逆向冲的一瞬,两人在街回,互相瞧见对方——

    “师阁主,快,跟我走!”

    师昂一袭白衣染上朵朵煤烟,他诧异地看着双鲤,看着那个早该离开洛的姑娘,现在战火纷飞的堡垒,看着她死命拽拉着自己的手,当他远望见奋力杀敌的师旻时,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杀人时都没那么脆弱的双鲤,此刻却不争气地涕泗横

    “不要什么大义,不要什么荣辱生死,不要什么家国,不要,什么都不要!”

    “走!我们走!离开这里!”

    双鲤努力拽,像拖着一尊石,怎么也拉不动他。

    “为何要回?你,希望这一战谁赢?”

    师昂反手拉住她,目光邃,不可见底。他转时落一抹红,宛如天边的朝霞,双鲤伸手去接,手心上是红泛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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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引用自《晋书》

    第204章

    难怪之前无论他们甚么, 都会被对手反将一军,从敦煌开始便被人牵着鼻走,滇南更是半线索也摸不透, 蜀自证差一气, 云句丽扑朔迷离, 原因竟是在此。

    怀疑过吗?

    不是没有,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崔叹凤, 这些年间被他救过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 他确实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

    但好大夫不一定等于好人。

    屠三隐倒后,公羊月与之对视, 声质问:“为何要叛国?”

    崔叹凤丝毫没有慌角甚至隐有笑意,不知是在笑这声谴责由他这个武林、叛贼之发问, 还是在笑这副场景与设想的并不吻合。

    他一字一句否认:“我没有叛国。”

    公羊月望向冰库:“这还不算?”

    崔叹凤两手一摊, 认真地重复:“我这一生, 都没有叛国。”

    公羊月忽然明白,前的白衣人并非遭受打击挫折而叛敌, 也非是如梅文那般怀才不遇而投奔, 他从一开始就是秦国人, 他自然从始至终没有叛离过他的国家。

    想到这儿, 公羊月不禁垂目,去看棺材里躺着的死人, 不知这位河间了名的一肝胆的侠义英豪如果知, 那个时常把“明郎”二字挂在嘴边的旧友,竟有这般份, 会是一副甚么样的表,会不会气得想倒行黄泉, 折返人间,从棺材里来破大骂。

    不,他不会来。

    公羊月很快推翻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倒不是因为他不信往生那一,而是他发现,聂光明脖颈和的伤薄而平,看翻卷程度,和崔叹凤手持的那柄细宝刀刃面十分吻合。

    红衣的剑客不由打了个寒噤,错愕的神:“聂光明是怎么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崔叹凤兀自低语,再抬时,那语气森然,表扭曲,嘴角泛起的笑容狰狞可怖,瞧他双目似垂泪,又似喜——

    “他,他是被我亲手杀死的。”

    ……

    他从生起便是秦国人,从模样上来看,可以肯定既非鲜卑,亦非羯族,或许是氐羌混血后裔,也可能就是个人或晋人。

    因为相好,人又聪慧,从一众战地孤儿里脱颖而,被姚苌收为养

    那时候苻还没有垮台,姚苌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为了助战淝,为百万秦军挥师南好铺垫与准备,他成为秦国的暗探,与其他的细作一同被悄悄送往江南。那些人都想方设法混建康,去获得达官显贵的消息,只有他另辟蹊径,去往拜师学医。

    细作暗探被如日天的谢氏悉数除,只有他,安然无恙地活了来,甚至因为学医刻苦,天赋卓然,而被庐主收为亲传,数次随同世家大族问诊。

    越是藏得,越是近于普通人。

    淝决战,还没来得及启用他,苻便迅速败落,北方争权,他的义父姚苌自立为王,他也跟着犬升天。

    多国相较,姚苌本无暇顾及江左,他便继续在江南“混日”,一混混到二十岁,不仅混了个神医之名,更混得个风之号。

    他本名崔时,叹凤这个表字,实际是他的师祖,老神医李杳所取。

    那时,李杳已过耄耋,行将就木,心仍系挂医庐一脉医术的传承与过去的研究,不禁捶叩问,学那孔老夫呼——

    “凤鸟不至,河不图,吾已矣夫!(注)”

    崔叹凤早晚侍奉汤药,为这百岁老人对医学的执念与痴迷所动,便发誓要承袭前人之智,且为后世继绝学。李杳寿终正寝,咽气前欣有余,留叹凤二字。

    但他的师父桑姿却并不喜这个表字。

    叹凤,叹凤,实际又言,生不逢时,他注定不能简简单单只于医的大夫。

    潜伏江南正的那些年,崔叹凤与开、破军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个微不足的棋,直到他遇到一个人,一切悄然改变。

    河间大侠聂光明前往赣州联络“不见安”组织武公之一的“铁尺人”柳徵和“四府”之一“北落玄府”的玄之,过江左时遭到截杀,为摆脱尾而改建康,因此促成那夜龙藏浦上荒唐一会,二人错成为挚友。

    或许,在崔叹凤的心里,比挚友更近一步。

    用脚趾想,河里捞不到人,不是被冲走,便是应该自行登岸,怎么会有人脑直到在里泡一整夜,不找着绝不离开?他从前遇到过许多心如七窍玲珑之人,甚至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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