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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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晨接上他的话:“也就是说,另有帮手!”

    陈韶欣地看着踊跃发言的两后起之秀,为其聪颖而面微笑:“所以,温白在之究竟作何存在尚无定论,但他背后一定有推波助澜的襄助之人,这人或许就在江左,就在晋国,势力植,不可小觑!”笑容一瞬敛去,陈韶再无一丝光华。

    多年都不曾被发现的鼠辈,若不是藏匿得好,那便只有一可能,定是借了光鲜亮丽的壳缩。

    耗藏在陋室还是钟鸣鼎的大宅院,那差别可如云泥。

    公羊月嘴角一勾,靠在屋外的墙上,抱剑冷冷看着随可见的玉雕,透过上乘的石,再觑看被扭曲的院景:“说不定就藏在建康,藏在,甚至藏在那红极一时的劳什拏云台,也不是不可能。”

    晁晨惊呼:“拏云台?”

    陈韶示意他放低音量,左右环顾,随后郑重:“不奇怪,拏云台那么大的经营,门号曰客三千,会稽王为扩张势力,什么人都可能收来,比起累世而起的宗门,自是鱼龙混杂,很难保证异心之人不会混来。”

    晁晨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缓过脸,反倒更显得惊魂未定,甚而急躁地追问:“居士可有打算?如何排查?”

    公羊月把这急切看在里,默不作声。

    陈韶想必也已想过许多法,奈何他背靠世家,又无放心妥帖的江湖背景,正是为会稽王嫉恨之,别说大动作,就是想渗颍川,却也困难。不过,却有个好机会,他将目光转向来,微笑着盯着那棵已近凋谢的杏树——

    再没有比东武君左膀右臂更好的人选。

    晁晨意会,脱:“居士的意思是想拜托玉夫人,学生觉得可行,那玉夫人……”

    就在这时,公羊月挑眉回视,喝问:“谁?”

    第186章

    树影摇动, 崔叹凤自外来,略有些尴尬:“我来问问,一步当如何?广陵县丞已领人前来理, 鄱公主与王泓不便久待, 王谧已着人来请, 朱雀楼二当家也预备启程,”说到这儿, 他顿了顿, 望向陈韶,“博士, 您的那位学生走了。”

    “已经了山庄?”

    陈韶边问边挤开两人, 朝房解快去追,当年他没能相送温白, 而今他不想再错过, 更不愿学再步故人的后尘。

    晁晨和公羊月没有跟去, 而是随崔叹凤回了灵堂,庄里说得上话的仆人, 已备快江州通知三小玉紫烟, 而说不上话的仆人, 则继续闷事, 将尸收殓,该埋的埋, 该葬的葬。

    玉家献佛牵涉到王室, 有关先帝面,只怕最终不过落个私了, 可那又如何,不论是家还是雍家, 已经绝

    陈韶未归,事则未完,即便双鲤嚷着回建康,也不得不再逗留两日。午后,外寻找圣的医女青翠捎来消息,崔叹凤找公羊月商议,晁晨便一个人在山庄里散步,路过莲池时,想起二少夫人的话,忆起此地死过人,不觉有些发怵。

    等他一晃神,只见榭旁坐着个佳人手扶阑,惊冷汗涔涔。

    再仔细一看,是失踪了半日的玉参差,实话来说,晁晨还以为她已随玄蝉等人离去,未曾想人还留在庄里。

    理想明白也容易,说来说去,都是为那玉佛。

    玉参差抬幽幽地瞥了他一,既未,也未摇,随即起,离开此。晁晨举步要走,想了想,又折返回去,跟着她一路。

    今时不同往日,早脱了籍的玉参差,在玉家另有客舍住,但她没去,而是熟门熟路了三小府前的旧院。院里洒扫得很净,一问才知,今早收拾时她额外吩咐了仆从,再来时屋里燃着香,桌案备着纸笔。

    晁晨跟得随意,隔着曲拐幽的回廊和半座山石树错落的小院,望见早已临窗而坐的玉参差,不过换了一地方发呆。

    故地重游,该是景生

    只是这分却不是同玉紫烟的主仆,也非是同玉家的纠葛,为的乃是一段私。雍闲杀了二公,她再也不可能知当初与她鸿雁传书之人为谁,惜缘却总无缘。

    想起往昔写诗作赋的过往,玉参差就着书案,研磨墨,又从腰间的香里取了些金箔,用小刀裁开,再磨成细粉掺,就着光一展,便闪烁微小的光。

    那金箔看着轻薄,稍不留心用力一划,指腹便是一条,鲜血汨汨外冒,顺着指尖落到墨里。晁晨立时快步穿过回廊,冲查看,但玉参差已随手撕一缕丝绦缠住伤,抬起来,意味地打量他。

    早间的质问,和力排众议的澄清,两人谁也没再提,就这么默然对视。公羊月谈完事,找了个丫鬟打听踪迹,待寻过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他提剑便上前打断,但转念一想,又找了个死角遮蔽,偷偷注视前方的动静。

    “坐。”

    玉参差温柔一笑,援手请他在桌案的另一侧坐,且将手里那支上等的狼毫笔付于他,随后镇纸一抹,请求:“妾这样落笔,只怕有失准,烦请替妾将这张旧笺上的诗文誊抄一遍。”

    晁晨应,提笔书就,将薄纸转向。玉参差着于那字迹之上,不再年轻的面容上霍然浮起慈蔼的柔光,终是气。

    “还有甚么需我代劳?”晁晨问

    玉参差摇:“没有。”默了好一会,她抬眸去看窗外飞鸟,复才开:“你还想回去吗?”

    晁晨答得脆,连睛都没眨一:“不想。”

    玉参差似乎并不意外,收回目光,静听文。果然,晁晨很快笑着解释:“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和公羊月这一路,我顿悟了许多从前未曾想明白的事,既无过去之心境,也就再回不到从前。”

    努力消化他话意后的玉参差颔首:“这是一条艰的路,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会尽力帮你。”

    晁晨拱手:“有夫人这句话,便足矣,我确有一事需要托付。”说完,他抹开那张诗稿,另去白纸,蘸着那金箔带血的墨,写托请,折成四折,递给玉参差。随后,他起后退,三步外,躬行了个空首大礼后,方才转离开。

    公羊月自始至终没有惊动两人,等晁晨走后,望了玉参差一,也跟着离开树木掩映的小院。

    还没追上晁晨,便给斜地里钻的双鲤给截了来——

    “不好了,那位送人的陈大人事了!”

    山庄里的人都给惊动,等晁晨、公羊月并玉参差赶去时,崔叹凤已经半跪在地上,施针施了一半。

    晁晨只觉心快:“怎么样?”

    崔叹凤神凛然,额上全是大颗汗珠,全无从前信手拈来的悠然,事态显然比见到的更为严重。

    公羊月指着陈韶乌青发紫的嘴:“毒?”

    问话间,崔叹凤随意抹了一袖汗,竟顾不得上答他的话,而是挥着袖喊人:“快,快送到榻上去,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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