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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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刀不江山的意气,对帝王才德兼备还是才德两失毫无兴趣,他更好奇截杀之人,于是返回陈尸之地,将刺客的面巾一一揭,反复寻查蛛丝迹。

    这些人都生着原面孔,和鲜卑、氐羌以及匈有明显差别,淮以北还能租这等势力的,早年除灭亡的刀谷外,就只剩坞堡势力,但自鳌斩家堡主家的大小斩红缨公然拒亲抗秦后,陆续在秦晋响应,得以回归南方朝廷。

    那么,刺客来只能是南方。

    莫不是拓跋珪份在建康暴

    叶刀满腹疑窦,将尸外衫除去,自黑衣扒扯绣绘的风纹,不由失声惊呼,“风骑?是打台城来的?”

    江木话音笃定:“皆不是。”

    叶刀怔愣片刻,恍然大悟:“难是南方那位?也是,虽与主人您同盟,但南方的,没一个不恨五胡。”

    未语。

    江木伸手怀,取一枚尾磨钝的梅钉,目光粘在斑斑锈迹上,神很是复杂,了然有,惊疑亦重,怨恨和痛织,再添一丝无奈,最后化作无悲无喜,心不由想着——

    他还是老样

    拧

    拏云台的日,对他来说,想必是既挣扎又痛快。权斗分离来的人,怨恨司家和簪缨世族的同时,骨里又忠于家国民族,所以当察觉到燕代之战,新帝崛起后,也觉得不妥,于是派人来截杀。

    派什么人不好,偏偏派颍川拏云台的人,这时候还要计较面功夫,果真是板正板直,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自己的规矩来。

    江木不屑。

    叶刀还困囿在方才的问题,忙又问:“这么久了,那位持人就不可以在江左重新扶持一位皇帝。”

    “扶持谁?王家还是谢家?还是把差夺位的桓温后人找回来?有才的人往往无法控制,无才之人控制来不过费心劳力。”江木否决,从某意义上来说,士大夫代表整个贵族利益,区区一个王室算什么,这些人才是最不好掌控的,有足够的武力便能改朝换代,但想要站稳脚跟,可非一日之寒,臣属可不是狗,训斥两声,拍拍脑袋,就乖乖听其命令。

    叶刀一拍脑袋:“那就自己当皇帝。”

    对这匪夷所思的想法,江木咧开嘴角,慢慢浮一抹古怪又狂癫的笑容:“这就是忠于国家和忠于皇室的区别。何况,刀你还年轻,不明白有的人活着,就是为少时的一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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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让反派个脸

    第174章

    “人是活的, 为一气能用?”叶刀着实有些想不通,北方那几个好歹都有自己的信奉,君王一统, 他们也跟着涨船, 但南方这位, 求什么呢?既要南,又要拒北, 一门心思坏得彻底不可吗!窃国者侯不可吗!非要吃力不讨好。

    他箕坐在大石上, 嘴翻动,心绪激昂而说得唾沫星横飞。

    江木的注意力全不在他说的话上, 而是落在那挤履面的大拇指上, 拇指指腹沾了灰土,漆黑一圈, 但它的主人却全然不觉。于是, 他招手, 示意黑魁将他放在石边。

    叶刀瞧来一,闭上嘴, 伸手过去搀扶一把。

    江木, 不顾脏臭, 将那指回鞋, 指着破,言语间隐有责难:“不注意照顾自己。”

    “懒汉, 懒汉, 这不是懒吗!”叶刀自嘲,“您说这个?前两日走路给磕绊住, 一急火就猛踹了两脚,怪我自个瞎发脾气。嘿嘿, 主人,再说不也没人给我补……”

    “上次和你说的那姑娘娴静温婉……”

    江木尾余光一扫,叶刀立刻闭嘴,而后他抚着胡须,在黑魁的臂膀上轻轻一靠,周全地安排:“我们坐车回去。”

    叶刀诧然:“啊?”

    江木一抖袖:“怎么着,还想抬辇?”

    叶刀傻笑两声:“这多不好意思。”继而塌肩驼背,佝偻着躲边上去,敲打小,装得跟七老八十寒走不动路一般,就想捡个便宜。

    “想得!”

    江木剑指向其一,嗔声叹,这步辇虽无,但车却还能租上一辆。去往洛还有好一段路,黑魁过于大以至于区区车板竟无立锥之地,江木只能从腰带里抠些钱币,予他买牙糖吃,让那大个自个消遣玩乐,其名曰偷得闲日。

    叶刀瞠目结,以至于俩就快贴上黑魁掌心。

    “你也想吃?”

    “不不,不,”叶刀连连摇,他可不是三岁娃娃,还逮着人要糖吃,可就算他三岁,也没有糖吃,那时他已置死士的苦训,为了活去而迫使自己生铁石心,哪会说什么撒讨喜的好听话,“我只是觉得,好像梦一样。”

    黑魁只听从江木的号令,因为心智异于常人,从旁很少与之谈,叶刀想当然依从过去的经验,认为他们不过是臣属附庸关系,不,说得再难听些,叫主仆,任打任骂,任杀任发卖。

    但现在,温得却像亲人。

    “糖没有,不过可以尝尝这味儿。”江木在车辕上一拍,叫停车,嘱咐赶车人往一旁田梗上的青草丛,摘取了两把酢浆草。

    江木拈来一着叶片,就着细送到嘴里,发一声舒服的叹。叶刀心生狐疑,也学着他的样,吃了两,那炸开,酸甜滋味自尖往苔蔓延,竟有些上瘾。

    “这草不苦?”

    “有些地方又它叫‘酸溜溜’,牙疼着有奇效。”

    叶刀去捧剩的:“再来些。”

    “都给你。”

    江木给他帮衬一手,笑容和蔼,即便面挂在满是疮痍的脸,可着明灿灿的日,也不生惊怖:“我一个断的废人,能有今日之所成,荣耀皆归咎于你们,你们好,便是我好。”

    叶刀很吃这一,心生鼓舞,不停搓动两掌:“那接来我们……”

    江木极目向山川外:“刀,我要教你另外一个理。”他顿了顿,声音柔和却有力,“最大的敌人永远在,世上从无不可破的势力。”待他双眸回看时,已蕴满凛冽,像如风的宝剑,教人心颤。

    “什么意思?”

    江木自顾自解释起来,语速明快,带着一自我沉醉的嚣张自大:“燕国、代国乃至晋国都蠢蠢动,秦国却已许久未见动静,你说他们这么沉寂究竟是在甚?养蓄锐,厉兵秣,还是顺推舟,借刀杀人?”

    叶刀苦笑,这对他来说就太过于奥。

    江木又打着手板节律,兀自往讲:“不忠心不能要,既然已有备选的目标,别的自是能舍就舍,能断便断。”

    叶刀努力抠一两个稍稍能接上的字:“不忠心,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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