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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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是晁晨最大的病。

    他轻声一叹,撑着手臂凑近,拉过被角替公羊月盖上,怕他继续不老实,甚至俯抻手,将四角在他肋和小压住。

    发拂面,搔搔,公羊月骤然睁,却是没动,一直等到晁晨重新倒,呼渐平渐沉,才将余光后掠,落在盖好的被上。

    那一瞬,温填满心窍,即便夜再冷,亦不觉。

    很快,晁晨缩起手臂,这薄被只有那么宽,两个大男人想同时盖住本就勉勉,更何况还间隔甚宽,铁定是要遭罪一个。

    公羊月有所察觉,伸手撩过他的昏睡,而后拽住手臂,将人拉自己的怀,用轻轻抵住额角。

    许是还不满意,浅眠片刻后,他又悄悄将晁晨的手脚盘到自己上,这才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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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算不算糖

    第141章

    整夜是平宁和, 但晨起时却不那么妙,晁晨率先转醒,一睁, 公羊月那张脸就贴在面前, 而自己跟只八爪鱼般, 手脚并用缠在他上。

    晁晨无法接受自己的所为,意识后退, 不留意退到榻边, 向摔了个墩儿。

    “哎哟。”

    公羊月其实早已醒来,不过是想瞧瞧晁晨的反应, 哪曾想人摔地上如此狼狈, 他登时坐直背,不厚地嘲笑。

    “我就知, 肯定是你……”

    晁晨顺手捞起脚边的衣服, 搓成团, 对着榻上的人砸过去,砸完手空, 定睛一瞧, 那分明是自己的衣服, 而昨日他记得自己乃和衣而眠。

    “公羊月, 你什么时候把我衣服脱了!”

    屋里爆发吼,响亮得宛如攥着吃劲, 正如梦游般端着盥洗盆外的双鲤, 还是回听见晁晨如此失态的叱问,吓得一个哆嗦, 差把洗脸给泼在崔叹凤的脸上。

    柴笑正搬着劈好的木柴往庖屋去,回瞅一, 不由自己的衣服,喃喃:“哎呀呀俺的个乖乖,公羊月咋还有扒人衣服的怪癖,幸好当年俺跟他混一块时得丑,还半年不洗澡。”

    辰时一刻,妍娘已灶烧备上早饭,柴笑忙里忙外打手,不是递柴火,就是抢筒,要么油盐酱醋全托在手,看去满皆是男耕女织的幸福。晁晨洗漱后往庖屋来,门就瞧见这副甜腻的景,脸薄,不好意思让有活,而自己有手有脚还涎赖脸坐享其成,便挤上前帮忙。

    妍娘却摆手阻拦,叫柴笑把人给推了去:“你嫂不要人帮,你们读过书的不是应该晓得一句话,叫‘君远庖厨’吗?”

    晓得是晓得,可“君远庖厨”说的也不是君厨房啊?

    双鲤坐在堆起的木柴火上蹬小,朝他了声哨,伸两手指那么一挨:“没瞧看么,这叫鹣鲽,鸳鸯双飞!”

    晁晨倚着柴门往里瞧。

    这夫妻俩真就如那丫所言,是在过二人小日,真真教人艳羡。那妍娘只瞥看一,柴笑便晓得该取该拿何,双手奉递过去,而手那些累活,是不需过那女手的,柴笑早早担,还给人个小惊喜。

    双鲤跟着挤上去探探脑,三番五次后,忍不住问:“柴大,你怎知想说什么?我怎地半名堂没瞧?”

    柴笑暗喜:“心意相通,小丫学不来!”

    哪知双鲤嘴缠人:“那你俩最初怎么懂对方意思?”

    “连比划带猜。”

    双鲤“噢”了一声,暗自窃笑,故意再问:“那你怎知晓嫂嫂心悦于你,你这大老有这么通意?万一是你脸厚比墙,惹得人家不得不跟了你!”

    “你,你!”柴笑嘴不巧,说不,还觉得有些臊,当即灶膛里的烧火,挥舞着要给小姑娘打板。看他二人追打,妍娘也掩着袖灿烂地笑起来。清早去五禽戏养生的崔叹凤路过,瞧那嬉笑打不明所以,便凑过去同晁晨问。

    晁晨说与经过,崔叹凤笑着解释:“这个我知,因为底见心,恨与否,全写在里。”

    本是无心之说,恰好公羊月从屋前走过,边走边系发带,晁晨不由回,公羊月亦不经意抬,两人相望,只见那抹红衣眉温柔。

    晁晨心如鹿撞,假装看向别

    柴笑正追打至此,这铁汉柔,竟是当真心细如尘,匆匆一扫便察觉他神不自然,遂开:“怎么?”

    晁晨窘迫,略一沉思,找话说:“那日听说柴老大你要离开千秋殿,在疑惑,不知是因为厌倦江湖纷争,还是为杀手这行的瓶颈所困?”

    “都不是,当然……是因为妍娘!”柴笑把烧火丢回灶膛,随手往衣袂上去烟锅,帮着上手端碗,“你们这些读书人的风雅俺不会,也说不个风雪月,俺只晓得,很自私,是义也顾不得,武林丢便丢罢,俺只愿她不受伤害。”

    双鲤在后帮腔:“晁哥哥,你这都不懂,说明嫂嫂比任何事都重要呗,这不就是轻重缓急?”

    晁晨一怔。

    对他来说,哪一是轻,哪一是重,什么是缓,什么该急呢?

    他不知,亦说不,只是打心里不希望公羊月受到任何伤害。

    ————

    晁晨随意扒了两汤饭,便没了胃,把碗筷收庖屋,看见蒸屉里的红豆饼时,顺手摸了一个放在怀,随后抄着手,在附近的林里走动。

    光穿过树隙,在棕灰的枝上落光斑,偶有翩翩的蝴蝶,披着金光飞过。树与断木上生着黑菜和小蘑菇,想到在蜀南误见手青,晁晨不禁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小伞帽,微微一笑。

    枝“咕噜噜”落个红艳艳的果,摔在脚边。

    晁晨瞥了一,没当回事,继续往前走,这时,又飞来一果,正好打在他后心,他狐疑回,不见人,又昂首上望,发现公羊月正坐在枝上同他挑眉。

    “你怎在树上?”

    难怪方才喊早饭时并不见人。

    公羊月抱剑往后倚靠,眯着打量他:“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昂说话不便,晁晨招手:“你来。”

    “……你让我来的。”公羊月嘴角一勾,二话没说跃。只是,他不朝着空旷地方,专挑人扑。晁晨摔坐在地上,他趁势枕着人大,耍赖不起来。

    晁晨着实想不到,好好一个杀伐果决不见血的“”,怎么就转般也学得个孩气。

    “什么香味?”公羊月鼻轻嗅。

    晁晨灵机一动,拿红豆饼,在他前挥了挥:“你起来,起来我就给你。”这家伙一大早便没影,想来该是肚腹空空,米未沾。

    难得晁晨气一回,公羊月有心逗他,伸手随意捞了两:“给我带的?别不好意思。”说着,睫眨眨,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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