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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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或者,他们顺着杜孟津这条线索,甚至再大些,譬如敦煌城荒唐斋,便能推测更有价值的东西,华仪留的玉刻线索已然被破解,只是己方几人初涉此间,所知太少,才反而更如堕迷云。

    无论是哪一,小心驶得万年船,敦煌时把不必要的东西都换过一遍,山时,又再行检查。

    秋来风,最适登

    山后三日,公羊月不知作哪门妖,非说急行过于狼狈不整,像是痛打的落狗,有辱他使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就算是生死关,也应信步泰然,于是走走停停,慢了不少。

    这一日在山洼地,乔岷捉鱼,晁晨生火,崔叹凤背着药篓,寻些滩涂凼边常见的草药遏毒,便是双鲤也去地里掘了些野菜,只有公羊月坐在大石上,拿着草意气风发地指挥。

    “崔兄说我而今需少动武,这样一来,咱这一行里便是五个废人,没一个能打……”公羊月把自个儿带上,又依次过双鲤、崔叹凤、晁晨。

    将要到乔岷时,双鲤驳:“十七不是人啊?”

    公羊月一本正经:“他算半个。你们有所不知,滇南女人多,生得媚,善使毒蛊,乔岷要是碰上了,说不准半个都不是。”他将目光落在晁晨上,“所以你,得补缺。”

    晁晨才不听他鬼扯,这人就是闲得发慌,拿他逗乐。先前在敦煌,便是变着法激他动手,其名曰,以引导之法,指武功。他如今虽是丹田尽毁,无半力,但过去的拳脚功夫还在,没那么蠢上当。

    但磨不过公羊月那张嘴,被他说烦,便索打了个赌,尽往恶心想,没想到还是输了,只能被迫跟他学。

    学也不叫学,叫陪他公羊大爷解闷。

    围坐烤时,双鲤大呼解脱,表示终于没人揪着她练功,并不断给晁晨吃“定心”。乔岷一言不发,吃完东西便径自练功,而崔叹凤为大夫最讲究,饭前得拿搓捻过的草药濯手,饭后又得再洗一次,骨全得收起来,见不得一脏。

    他一边收整,一边听三人争论,索话:“要我说,晁先生便不该和他赌,真要赌,也需定狠准、无耻、不要脸的决心,在我印象里,也便只有渤海封氏的公封念侥幸胜过一筹。”

    “就是那个在渤海湾建了一座呜呃石舫,一手疏星镖,号四海无敌的封念?”晁晨遂问,“赌的什么?”

    公羊月抬眉,盯了一:“崔兄,别太过分。”

    “渤海?是我在青州休养,没去成的那次?”双鲤先是一拍大,讶然一声,而后展臂一拦,“别理他,我要听!”

    “赌的是沉鱼落雁。”崔叹凤未语先笑,忙不迭背过去,从药箱研钵,把掰断的草药放药臼里,拿着药杵慢慢研磨,“这家伙与封念各自封住了对方的力,就在石舫央,赌谁能雁沉鱼。”

    晁晨瞥了在旁扭草结的公羊月一,有不好的预:“那后来呢?”

    崔叹凤摇:“这封念也是个狠人,一个月没洗澡,登船之前着鼻了粪坑,愣是把鱼雁都给熏沉了。”

    听到这儿,晁晨隐隐觉得熟悉,或许从前边有谁提过一嘴,只是很快便被抛诸脑后:“似有耳闻。”

    “其实还有后续。”崔叹凤轻声

    “怎么,公羊月是气不过,也连着月余不洗澡?还是说……“

    “都不是,他约了封念再赌一场,说是一支,埋藏着一枚定海珠,便赌谁息更胜,能先一步找到珠,”崔叹凤略一停顿,等吊足人胃,这才解惑,“结果他自己偷偷溜走,教封念在泡了三天三夜,彻底洗了个净。”

    只听“叮咚”一声,公羊月摘得一叶,打在崔叹凤的研钵上,佯作警告:“是左瞧着了还是右看见了?你可别诬我!”

    崔叹凤朝旁挪开二尺,接:“我虽不在场,可封念因此落的风寒却是我看的。”

    双鲤帮腔:“想来那封公一定狠骂他无耻!”

    说到这儿,晁晨便有了印象,当年在江南,确实听过封念染病一事,不过传闻却不是赌珠,而是说那公羊月狂悖无礼,一人两剑单挑呜呃石舫上,背后使了些肮脏手段,才胜得封家的疏星镖。那时公羊月刚成名不久,江湖向来对者又嫉恨又畏惧,杜撰不少,倒也说得通。

    即便不是他单挑,但也确实有些输不起的味,晁晨不由叹:“古有季挂剑,尾生抱,虽是打赌,怎可戏人无信?”

    公羊月只是冷哼一声,帮着正名的却是崔叹凤:“没有。”他放药杵,看着所有人的睛,又郑重地说了一遍,“没有!封念告诉我,虽然没有镇海珠,但是却有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合寒气洗经伐髓,正好治好了封念多年练功误歧途而留伤。”

    “对吗,公羊月?”

    公羊月一句也未解释,只仰天大笑,伸手拍剑鞘,自几人飞去,凌空而舞,落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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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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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章

    到了嘉陵江畔,本该直成都,但公羊月却在阆租船,说是要往夔州,改牂牁郡去宁州,连蜀南也避了开去。自到阆后,更是磋磨不走,嚷嚷着说要看賨人渝舞,还说蜀汉大将张飞曾在此驻守,远近民家多得一手好腌

    “老凤凰,你他!”双鲤一,急火攻心。

    崔叹凤却把药箱一搁,趿着那双木屐,去寻酒家:“他这个病人都不急,我这个大夫急什么?”

    说不动人,双鲤老老实实去租船,因为语言不通,只能去远近酒舍,往来驿站寻个能说汉话的。乔岷从没来过西郡,此地賨人多着桑麻衣,带铜饰,以白虎为图腾,男女无避讳,偶有结伴歌舞,觉得实在新奇,随意闲逛。

    公羊月坐在江边打漂,晁晨走过去,问:“你真的想吃腌?”

    “你觉得呢?”

    晁晨没答话。

    公羊月:“蜀故地,我虽不生于此,却于此,这里我很熟。”

    晁晨:“公羊月叛剑谷,天皆知。”

    “你都说了,天皆知,段赞能不知吗?”公羊月回,看着他的睛,一字一句,“你觉得他是为什么派了那个叫阿陆的小鬼潜伏在书馆?不是冲着‘不见安’便是冲着‘开’而来。你的好馆主借我之手,揪段赞的门徒灭杀,他就这么傻,没想过任何后手?”

    “但这里是晋国!”

    “所以我让双鲤查了一,段赞的父亲段思,曾在大司桓温北伐时,作为晋国的带路人,被当今燕王擒获。也就是说,他们一家本在晋国为仕,若是想留勾连,未必困难。”公羊月如是,“再者,那童门一听就不是个净的地方,违背人,豢养死士杀手,你觉得能为什么,自然是暗杀!”

    一经提,晁晨也反应过来:“人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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