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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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世人不知,世上并无“江湖百晓“的闻达老人,只有个以此敛财的豆蔻少女,以及连少女也不晓得的消息来源。

    双鲤心忐忑不安,直至山后还略有些神思恍惚。每一次皆是如此,但每一次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此间她未与旁人言说,便是相依为命,视如兄的公羊月也只是和刘阔一样,了个闻达徒的谎话。

    但她并不害怕,真假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能一手得消息,一手拿钱财就够了,比起去帝师阁观师昂阁主主持云门祭祀,众生皆是小事。

    回到草庐时,门前多了个人,正隔着篱笆与刘谈。双鲤心生警惕,缓步上前查看,还未近,男已回来视。

    布衣带剑,未着冠,发只随意束扎在脑后,落成尾。乍看不过普通江湖行客打扮,但双鲤自幼落江湖,看人经验可比刘阔这书呆,第一便落在发带,带掺杂金丝,隐隐可见三足鸟纹;俯首观剑,剑穗,搓捻的丝线上亦有日纹;最后望气貌,眉挑,俊有余而逸不足,过分锐利,绝不是凡

    显然,这个人刻意隐藏份。

    不过,能找到这儿来买消息的人,必定有几分本事,本事的人多半不简单,掩人耳目也便有可原。

    双鲤觉得那纹样熟,一时半会又想不起,便昂首脆上前。正,那男却忽地小退半步。

    双鲤再,男再退,竟似在避她。

    莫非是我这“闻达翁”份暴,他敬我至此?双鲤心咯噔一声,却不敢异样,只朝一旁楞成了杆的刘阔使了个

    后者恍然帮腔,可话还卡在咙,那男已转脆离去。

    双鲤猛然反应过来,那动作与目光,并非崇敬,也非畏惧,似有些恐慌。可有何事好慌,闻达翁只贩消息,又不是杀人买卖?总不至于因为自个的女份吧?这世上还有人怕女人?

    “喂,他找谁?”等人彻底没影,少女招呼书呆

    “闻达老人。”

    “问什么?”

    “就问闻达老人是否小憩于此,别的便什么也没问。”

    两人皆默,双鲤只觉汗倒竖,不觉打了个寒噤,心已琢磨开此地不宜久留——

    方才那人步轻稳,功夫不浅,千里而来却什么也不买,不免古怪,若是手无银钱要行捉他二人威胁,那可就难办,最近公羊月接了个活,人不在悬瓮山,是远解不了近渴。

    “你怎么说?“

    “就代的,先说不知,但他显然不信,我骗不过,便借师父近日已三关云游,后来你都晓得……”

    双鲤掐指一算,时辰对不上:“没别的?”

    刘阔沉片刻,一拍脑袋:“哦!刚来的时候他说行路急,向我讨了杯酒,又要了些吃,窃以为是过路人,便把庖屋里剩的那脯给了他。”

    闻言,少女扑至石桌前,提起酒壶摇晃,里响动也无,显然已见底。

    “糟了!那脯和米酒都是老月前些天从晋顺带的土产,这个人追踪能力如此,行为有异,必是发现了甚么!”双鲤把陶壶一扔,急得来回走动,“不,这个人不是冲着闻达来的,本是冲着老月来的!”

    双鲤心如火燎,懊悔自己的大意——

    两人相依为命,她始终意识保护公羊月,因而这个令天闻风丧胆的,从没有人买到过他的消息,何况近些年老月往千秋殿接活,消息向来没过错,有心人稍一联系,便该想到有横的消息贩在打掩护。

    得赶找到老月!

    “那个纹路……奉信金乌,是……是句丽!”双鲤咬牙,一把推搡开刘阔,往院后牵,随后从腰间抠一枚玉,想想舍不得,又了回去,如此二三,才咬牙抛去,“我去一趟晋,你赶收拾细,先往别躲一阵,账册,把账册带上,你们读书人都讲言而有信,这是定金,我会来向你取的!”

    刘阔追门,被碎石绊了一跤,没追上,只急得大喊:“别走西岭汾,小生刚打那儿回来,河里溺死了人,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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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①新文隔日午12更,周末时有加更,不断更,不坑。

    ②若遇第一章修改更新,一般是为作公告之用,无须反复阅读。

    ③主角团五人,主剧。攻在第二章,受在第三章

    ④本文势力繁多,略微复杂,若遇不明,烦请留言告知,收到反馈我好及时调整。

    ⑤东晋十六国背景,全文时间统一东晋年号,会有微调,考究党慎迎各讨论,婉谢人参公

    相逢即是有缘,谢谢诸位观赏!

    注:太和二十年,公元395年

    注1:引用自《孙算经》著名的不知数问题。

    第002章

    晋闹,尤数晋城酒家,今日来了草台班,说是陇西的卖艺人,唱的是端公戏,人攒动多了十倍不止,这可忙坏了后厨。

    “嘿!兔崽臭懒,说你呢,快过来搭把手,今儿不完活不许歇!”

    公羊月刚把酒家前后排查一遍,人在庖屋前才了一只脚,便给尖的掌勺给逮了去,了红案师傅的活,他嫌恶地瞧了一还在淌油的勺披在外,顺手取来的跑堂衣裳。

    等胖掌勺回烹菜,躲在一旁偷懒的帮厨这才,不由窃笑:“该你小倒霉,这腌鱼鲊的活最脏累!俺可得去歇一觉。”

    公羊月盯着油腻的菜刀柄,没动。

    那帮厨回瞧见,趾气昂颇有些不屑:“蠢材!把鱼切条,码里裹料。看好喽!”说着,他打了个呵欠回,提刀麻溜剥了一条,回将他那一打量,“呵,这都不会,也不知东家怎养了个废,果然一辈只得跑的份!”

    公羊月也不恼,只随手捡起一双竹箸,挑起其一条:“你这形制不对,宽尾窄,宽过了二指,枉你刀这些年,我便是用竹箸也能胜你。”

    只见他用筷在活鱼上划了两竖,当真剥一片整齐完好的鱼

    那帮厨气得脚,从木桶里又捞了一条,扬言要斗:“再来!”

    公羊月面不改,目光却是一凛,手掌抚在案上,震弯了刀片,随即:“你便是再切上百条,也比不过我这跑的,不知谁才是废!”

    “他的!小不知天地厚!”

    少说也了三五年,帮厨心越想越不甘,当真斩尽了桶的鱼,只等那掌勺的来唤,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受了戏耍不说,白白尽力气。等他想破大骂时,那跑堂小二已不知所踪。

    “还以为是个什么,没想到连半个练家都不曾瞧见,无趣。”公羊月端着馔往外间走,打起布帘一瞥,席间乌压压满是人,正的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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