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没

    苏回到教室的时候，察觉到后排有人。

    她没声，担心对方在午休，收了导盲杆，用手轻轻试探着扶着桌往前走。

    摸到桌的刹那，对方伸手握住她的手。

    苏吓了一，正要回来，却闻到对方上熟悉的烟味。

    是柯枞应。

    他站起来，牵着她，将她送到位置上，又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

    和苏隔着一排。

    他坐在最后一排。

    陆陆续续有其他人来，看见柯枞应都像是见了鬼，各个都把声音压到最低。

    柯枞应枕着胳膊，一双斜着看正前方的苏。

    她脊背笔直，正在看书。

    柔的黑发垂在后肩，有一缕很不协调地少了一节。

    理发师再怎么修，也不能把那缺少的一节给修回来。

    柯枞应盯着苏的背看了片刻，掏桌里崭新的，一页都没翻过的书，他垂眸看了，踢了踢隔的桌。

    吻蛮横，给我支笔。

    对方敢怒不敢言，把笔递给他。

    柯枞应没一会，又踢了一脚，课上到哪儿了？

    对方：

    苏能听到柯枞应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音偏低，带着质和沙哑的气音。

    吻总是不耐烦，暴躁的时候说脏话。

    全班四十五个人，她却在那一刻，只听到柯枞应的声音，嘲的，不屑的，带着傲气和猖狂。

    才他妈学到这？

    班主任梁玉梅也从教导主任那听说了柯枞应过来上课的事，几个老师一起开了个会，决反对柯枞应过来。

    但主任说了，也就给他上一个多月，七月初考试，如果他考不到年级前五十，就让他回十三班。

    在场的几个老师全笑了，他这是诓你呢，一个月能从倒数第一考到年级前五十？主任你也信？

    我跟他说过，如果他在一班扰课堂纪律，不什么原因，都让他直接回十三班。主任说完，看向梁玉梅，那孩本不坏，如果有一丝补救的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帮他一把。

    梁玉梅了。

    一班很安静。

    和平时的安静不太一样，今天的这份安静潜伏着某诡异的气氛。

    梁玉梅一来，发现柯枞应站在讲台上，正在作自我介绍。

    相信大家都认识我了，我就不说我的名字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大家多多关照。

    很好，没。

    她不知的是，在她来之前，柯枞应在讲台上还说过很一段话：

    我是为苏来的。

    你们有当着老的面欺负她试试。

    那些散播言的，不男女，要是被我逮到，我第一个死你们。

    我告诉你们，我不怕死，看不我的尽找我，老能把你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以后有问题，脆直接问我。

    我为什么这么护着她？

    我只说一遍，你们给我听好了。

    我，柯枞应，喜苏。

    你妈的，听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