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一个小范围区域……如果，整个人类基地都是一个场呢？
“我利用自己的数据试图
污染区探查，但到了边缘就无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我。”黎明塔缓缓说
，“所以，那里一定有生命。”
方觉微微一顿：“……江行知吗？”
“我不知，方
官。”黎明塔的声音有些疲惫，“通俗来讲，我算不上生命，所以也没办法和你们人类一样
受
绪。”
他的话音微顿，轻飘飘地如同微风。
“可最近，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我不该说这些的，对不起方官。”
黎明塔收整绪，数据网游到影像上污染区所在的一块，指给方觉看：“我确定，这里不断有熵在外往扩散，如果正如猜想的那样，基地本
就是一个场，那么这里，一定就是场的正
心。”
所以无论比格星能不能去，都必须要有人去。
“或许……把这里关闭，熵就暂时不会再增加了。”黎明塔最后说。
方觉不置可否：“只是猜想。”
“可能
很大。”
“行。”方觉，“实践的事
给我。”
在方觉来三十七层见黎明塔之前，罗山的小队和黎明塔早已安排好去比格星的一切。
他绕过全息影像，打算去和他们会和。
“方官。”黎明塔突然叫住他，“你最近
神海里还会有声音吗？”
方觉脚步一滞。
他缓缓转过，看见黎明塔的数据
上
悬浮着，
神微动。
*
江别秋和去比格星的小队在塔区
等待多时，方觉才姗姗来迟。
除了他们二人，小队里还有罗山、宋恒、路易斯以及佐伊。方觉现时，老院正语重心地拉着江别秋的手，活像一个叮嘱远行儿
的老父亲。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为憔悴，原本
上还有黑发的地方，都被染上霜
。
兴许是熵对他的影响太大，他不得不穿上防护服，以至于佝偻着，愈显年迈。
“我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去的。”方觉走近一些，就听见老院说，“可惜不争气，秋秋，这一次任务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
“知了。”江别秋也笑着握住院，“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我们是去赴死的呢。”
“尽说些晦气话！”老院气得胡一翘。
方觉远远地走来，江别秋余光看见，便像看见救兵似的，逃离了老院的
爪。
“黎明塔跟你说什么了？”
方觉把人类基地很可能是一个
大的“场”的事告诉了众人，路易斯无遮拦，登时就：“那照这样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某
意义上来说，是的。”方觉瞥了他一，“这是人类仅存的家园，如果熵无法渐渐消散，终有一天人类会迎来灭绝。”
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在场的人无一不脸一变。
“所以我们要尝试把比格星那个心毁掉，无论里面是谁。”江别秋最后总结。
老院站在一边，虽然
不上话，但也倍欣
。
自己的两个学生，一个江别秋，一个佐伊，都参与在这次行动之。
他们几个年轻人，有的如路易斯佐伊，都穿上贴的防护服；也有如江别秋方觉，只简单地持了把对付污染的枪。
各个生气
，浑上都是年轻人的模样，不免让老院有些慨。
数十年前，他也是这么看着江行知离开的。
小队临走前，老院还是忍不住叫住了江别秋。
“其实你的母亲是我的师妹。”老院说，“她师从向导学院上一任院，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只有我一个还活着。”
江别秋闻言缓缓回看他。
“最开始她被判定为叛徒的时候，我没有帮她说话，反而还示了能定她罪的证据，我这个师兄……实在不是个东西。”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还有这。
自从熵的秘密被揭开，白
这两个字就更是成为了人们不敢提的名字。
说她
瞻远瞩，在熵最早现的时候，白就发现了它存在于基因里的危害，于是着手研究如何剥离熵值。可她因此害死了近五千多人的命；说她残忍无，可如她这般，在历经
人惨死，背负伤痛还能继续冷静地为未来铺路，世间人也少有。
当初他们疑惑，白既然知了熵，为什么不借此警告世人，也已有了答案。
至此，所有关于她的污名与赞扬，都随着过往消逝了。
如今只剩生前之人偶有怀念。
“所以你因为愧疚，才照顾我的吗？”江别秋淡淡问。
“最初是的……”老院轻声，“但是，秋秋，我是真的把你当孩看待的。”
“那不就行了？”江别秋看着他半晌，忽然笑，“行了，别愁眉苦脸的，等我们回来吧。”
他们不再谈论白这个名字，是对她过往的所作所为的宽恕，也是对这位独面对残酷真相的勇士的敬佩。
往事如烟，现在他们已经有了更需要
的事。
基地的门伴随着轰隆声被打开。
的另一侧，是
不见底的黑，他们后是渐渐从地底升起的人造太
，温柔的光辉洒在每个人的后，与拉的影
。
路易斯没走几步，就觉得侧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他意识一伸手，就抓到一块正方形的小仪
。
“？”路易斯狐疑，“这是什么？”
方觉：“不知，你看看。”
这是张雨
给的，但外面方方正正，看不到底有什么作用。江别秋在底面发现了一个录像设备，但两人捣鼓许久都没找到播放的位置。
熟悉这些东西的，非路易斯莫属。果不其然，他只摆
了两，就一脸了然：“是个工作记录仪。”
江别秋回：“是什么？”
“就是一些参与研究的专业人士，用来在制作过程记录自己的研究成果的仪。可以当视频日记，一般记录的周期都比较，少则几年，
几十年也是有的。不过这玩意很古老了，现在基地里
本找不到这东西。”
说着，他看了江别秋一：“好像是跟你那副镜差不多的年代产的。”
江别秋脚步一滞。
张雨给的、研究日记、和金丝镜同年代生产。
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东西是白的。
说话间，路易斯已经上手去拆盖：“虽然古老，但里面的影像应该没坏，给我时间。”
“不急。”方觉不动声地牵住江别秋的手，“先去污染区，找个稍微安全的地方再说。”
如果这是白的，说不定里面储存的影像，时间跨度大到几十年。甚至，他们有可能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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