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敲了两
，“你知不知
那个
车夫在逃走之前说了什么？他说是你指使的。”
“什么？”白平昌吓了一
，“他闯了祸, 肯定想把责任推到别人
上。夫人不要听他的，我怎么可能害棠棠呢？不
怎么说, 她也是我的女儿呀。”
沈诺岚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平昌。不知为什么，白平昌觉得她平静的目光
带着一丝杀气，此时的沈诺岚不像是一枝空谷幽兰，更像是一只研究如何把猎
杀死的凶兽。
一
冰冷的寒意从他的背后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沈诺岚看他茫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样
，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怎么？还没发现吗？你不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吗？又怎么知车夫闯祸了呢？又怎么知棠棠被害的事呢？”
白平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沈诺岚
了话。冷汗“唰”地从他的额
淌了来，他满脑只剩两个字：“完了！”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白平昌扑通一声跪在了沈诺岚的面前。他和沈诺岚相识了十几年，
知她表面看起来温婉贞静，实则是个杀伐果敢的
，而苾棠则是她的逆鳞。现在他动了苾棠，真不知沈诺岚会如何
置他。
“哦，不是故意的？”沈诺岚冷笑一声，“不是故意的你差
害死棠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夫人你相信我呀，我只是有些生气退亲之事，让车夫把车赶得颠簸一些，没想到那车夫不用，竟然从车上掉了来，害得车失控棠棠受伤，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白平昌说完，生恐沈诺岚不相信，三指并拢竖起，“夫人若是不肯相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个车夫在哪儿？”沈诺岚冷冷地截断了他的话，她对所谓的誓言不
兴趣，而且，白平昌说的话她一句都不相信。
“那、那个车夫……”白平昌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车夫回来之后就畏罪自杀了，不是我杀的他！他差害死棠棠，知自己是难逃一死，回来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沈诺岚皱着眉看着白平昌，她从不知自己错得如此离谱，她一直以为白平昌是个
弱无能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要不是萧昱琛恰巧经过，棠棠今日就没命了，那个车夫显然也是被他杀人灭
了。
白平昌见沈诺岚沉默不语，不由得心惊胆颤，他跪在沈诺岚面前，小心地拉住沈诺岚的衣袖，“夫人，看在咱们相识十几年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沈诺岚冷漠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白平昌只觉得那握着她衣袖的手指似乎被针刺了一样，他狼狈地松开了手。
沈诺岚沉默片刻，白平昌大气都不敢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和离吧。”沈诺岚很快就
了决定，“现在官衙都放假了，等到年后开衙，元月十八咱们就去官衙报备和离，棠棠我会带走，到时候她不再是白家的女儿，与侯府的婚事也就自然不算数了。”她本想给女儿另觅亲事，等女儿嫁后再和离的，这样对女儿的影响是最小的。可现在看来她错了，有一个这样心
歹毒的父亲，还不如没有呢。
“年后开衙就和离？！”白平昌惊叫起来，他刚想说什么，对上沈诺岚冰冷的目光，又咽了回去。算了，别说留这对母女了，能保住自己命更要
。
“那个车已经被肃王扣了，想必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查明真相。”沈诺岚轻蔑地看了看白平昌惨白的脸，“如今，你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白平昌轻轻颤抖起来，他知沈诺岚这是要惩罚自己了，“私、私了如何，公了又如何？”
“公了就是任由肃王查明真相，禀明皇后娘娘，让皇后来决定如何置你。”沈诺岚幽凉的目光落在墙
上挂着的装饰用宝剑，“私了嘛，你上必须得少一样东西，手指也好，脑袋也罢，随便你挑一样自己手。”
白平昌的抖得更厉害了，自己切掉儿什么实在太可怕了，可要是让皇后娘娘来置，恐怕他就没命了。
沈诺岚的悠闲地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白平昌自己决定。他怎么舍得丢掉命，肯定会选私了的。说起来，私了真是太便宜他了，他敢对宝贝女儿手，她恨不得剥了他的
。
可要是真在女儿刚刚遇险之后
死他，难免会引起别人的猜测，先是猜测白平昌就是试图加害女儿的凶手，然后就会猜测一个父亲为什么要害死女儿，到时候，有那心思的没准又会想到十四年前的事，那她和女儿的秘密就未必能保住了。就算事隔多年早就没人能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想让任何
言蜚语波及到宝贝女儿上。
公了丢掉命，私了只是受伤，白平昌不用想也知该怎么选。
他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哀求地看了沈诺岚一
，见那莹白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松动，知今日是免不了要血了，他挪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墙边，把挂着的宝剑拿在手里，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蠢货”，当初挂幅丹青多好，好死不死为什么非要在这挂一把开了刃的宝剑？
缓缓地把宝剑
了来，雪亮的剑让白平昌的心都缩成了一团，他磨磨蹭蹭地把剑鞘放到书案上，拿着那宝剑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是不知该砍掉哪里好？
脑袋？开玩笑！手指？肯定不行，他是文人，少了
手指没准被说成是容貌不端，连官都不能了。
突然，他脑袋灵光一闪，“夫人，断发如断，我把发斩掉一半，可以吧？”反正发是束在冠的，垫上些东西别人也看不来。
沈诺岚冷笑，“既然断发、断是等同的，那直接从脖上断开吧。”
她这显然是不同意。白平昌想来想去，还是砍掉一脚趾好了，藏在靴里别人不知。
白平昌一一地把左脚上的靴脱掉，又把袜去了，他可怜兮兮地看了沈诺岚无数次，希望她能饶过自己，可惜，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
看了看自己整整齐齐的五脚趾，白平昌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砍哪他都舍不得啊，比砍亲生儿还痛。
最终，他选好了，就小脚趾吧，间的不好手，大脚趾可比小脚趾
多了，还是选最小的好了。
把宝剑竖在脚边，白平昌咬咬牙，用力砍了去，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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