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镜(破案)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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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大伙也是这么问他。开他不好意思,不肯说,大伙一直问,他才说,原来是大儿来信,说县试举,接来要来京城考功名,把老赵乐坏了,说学医是,儿比他有息。也是,要考了就能朝廷办事,多风光。”

    “这么说来,赵大夫很快就能和儿团圆。”李非说。

    “也不一定能团圆。”

    “怎么说?他儿来京城,难不和老相聚吗?快说说,我都要被您绕糊涂了。”

    林姨摇摇:“老赵和他儿常年不和,有次老赵喝醉,说漏一嘴,我们才知是和老赵妻之死有关。当年赵妻重病,儿要买名贵药材,老赵不肯,说他自己就是大夫,诊断人不行了,没这必要。父亲怪儿浪费,儿怪老吝啬。赵妻一死,儿这恨就记上了。”

    李非叹气:“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家常拉到老阿姨心坎里,林姨因叹:“是啊,他儿也是孝顺母亲,怨恨至今。他们父的恩怨,我们也都不敢多嘴。所以这次儿能给他写信,把他乐坏了。”

    林姨没多久已经备好菜,把刀用一冲洗后挂起,接着到厨房外的小院,麻利地从一箩筐菜里挑蒜。李非糖似地跟了去,蹲在旁边帮着林姨剥蒜。

    只见他先以两手将蒜拆为颗粒,又大拇指和尾用力一压,蒜松开,轻轻一拨就掉。

    林姨笑说:“还别说,你教我的这办法真好使,这么剥,既快,又不沾手。小李师傅看你年纪轻轻,哪学会这么多厨房窍门,会酿酒又会菜,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可有福气了。”

    李非打哈哈说:“我手艺再好也比不上林姨您呀……”

    外面响起声音:“果然是你……”

    李非抬循声望去,嘀咕:“说姑娘姑娘就来了。”

    朦胧,薄雾,树一袭修影,负手而立,恍如谪仙。许多年后,殷莫愁在李非的熏陶也会偶尔心血来个菜,李非回忆起这一幕,笑说,别别别,殷帅只适合个安安静静的仙人,洗手作羹汤这事还是给我就好。

    李非将剥好的蒜倒碗里,把碗给林姨,起,拍了拍落在上的蒜开朗笑容。

    这么淡定,看来是早料到她会来,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林姨忙着准备全府上的午饭,自顾忙开。

    “李非,我们又见面了。不,应该喊你李师傅,还是霖铃阁的张老板,你喜听哪个……”

    殷莫愁走来。

    没有刚才追问林姨时的着急,李非静静等着她,一如往后很一段岁月,他都将等她。

    东升的旭日朝光打在他脸上,隔着晨雾,平静的脸庞在淡,像覆上时光。离京十年,他为何归来,会和她有关吗?

    殷莫愁忍不住问自己。

    “你哪来那么多钱能买霖铃阁……”再次见面,殷莫愁已将他当作故人,语气也放松许多。

    “别忘了我的祖母尤氏一族是当年大宁首富哦。”李非笑说。

    虽被抄家,但瘦死的骆驼比大,尤氏先祖像丁家一样,通过什么方式留了笔财富给孙,而这笔钱到了尤贵妃手里再次将家族事业发扬光大。殷莫愁记得,十年前,大皇夫妇已经带着儿买卖,所以到李非这代又成一方富贾也是可能的。

    “别这么盯着我,”李非笑说,“我不是凶手。”

    殷莫愁想了想,

    唐门之毒除了杀人,也有人说真话的,他本不需要对丁立山用刑供。

    “遇到丁伟是凑巧,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预知你殷帅会来小店吃饭,只是我看见你,为你们安排了隔包厢——你说过,只要有需要就可以随时找你。”

    “那要看是什么需要。”

    她来,是为调查大皇之死,李非又是为什么?在没清楚之前,殷莫愁不会轻易答应。

    李非直主题:“你刚才也听到——赵大夫年过半百,期待着要与睽别多年的儿和好。即使不能团圆,如果赵家儿仕,老赵大小也是官老爷的爹,大宁律例,自动可恢复自由,如果他喜小倩,也可将她在丁府的卖契可以赎回。何必搞私奔呢?更不必去杀人。”

    殷莫愁心里“咦”了声,他是来调查丁立山之死?

    李非明确说过,父母在崮州死亡是意外,那为什么又要来昔日崮州太守的家里?丁立山的死又关他什么事。

    殷莫愁说:“外人对赵大夫的评价,此人吝啬如铁公,连发妻重病的都舍不得钱买名贵药。也许,他舍不得赎回卖契那笔钱。所以你说的只是循常理推测,并无实据。”

    “好,要证据是吧,时间就是证据。”

    “?”

    “赵大夫和小倩有染的传闻,是在丁立山死后才传来!听着像不像有人故意放风声?最关键的是小倩,”李非终于说,“还记得在画舫上我边的女人吗,她就是小倩。”

    原来如此,殷莫愁对她脖颈间的玫瑰纹印象刻,顿了顿:“你来找你的人。”

    李非气。

    第一次画舫见面,李非就表现的模样,画舫落前,李非一厢愿要救她,也表现得咋咋呼呼。算起来,连谈起他父母的过世,他也没唉声叹气过——这家伙是个乐天派。

    这一叹,殷莫愁预小倩对李非没那么简单了。

    “我们共患难过,她是我义妹——当年在崮州,我父母双亡,四浪,丁家兄弟到抓壮丁,见我是外地人,便将我捉去当隶,关押在了崮州大牢。”

    李非伸了给殷莫愁看,那鳞状的伤疤立刻张牙舞爪地跑来。

    “朝廷犯人是黔字,丁家兄弟那俩混帐将我们当作了私有财产,不黔脸,喜在我们上其他地方记号,刻个丁字,以示他们丁家兄弟的财产。”

    他的话很简洁,什么“患难”、“父母双亡”这些令人崩溃的遭遇都只用了寥寥几个字带过,谁能想象他一个皇家的孙竟陷崮州大牢那人间地狱。

    还被人当隶。

    “我和小倩在牢里认识。后来我们一起逃崮州,我将黔字了,留这疤,她则以纹掩盖。小倩虽风尘,但乖巧伶俐、心地善良,这些年我当她是妹妹一样。”

    “小倩为什么会在丁府?”

    “她父母早亡,几经周折,打听到有个姨妈在京城,正好就在丁府,她来探亲,那姨妈病了,膝无儿无女,小倩决定留来照顾她,自愿卖丁府。她已经计划好,给姨妈养老送终后,再把自己赎来。”

    “为什么不脆将姨妈赎来。”

    “人老了,故土难离啊。”

    也能理解,这里都是抱团取的苦命人,像小杰说的,把这里当作“家”。

    “然后呢,你和她什么时候失去联系?”

    “快一个月了。”

    “正好丁立山被杀的时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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