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行nang - ●5-6●你这儿有个开关,控制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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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猜猜,你俩谁这么想不开?”

    这回可真叫时夏一闹不准了,大江和占星都是一脸想得开的样,谁也不像想不开。倒得他和卫淙想不开似的,了围城想往外溜,又无可溜,或说尚未寻着更合辙的轨溜,只好先憋在原地转圈圈。

    “那我看是大江,”时夏一凭直觉选定一个,“大江模范啊,整天把对象捧在手心里。”

    占星没说话,斜一瞟大江,大江哈哈笑,赌赢了那样。这让时夏一颇意外,扭脸看卫淙,卫淙也笑。

    “傻了吧。”卫淙说。

    真有傻,时夏一才反应过来,合着对面这俩没商定呢,合着还是有一个犹豫了,至少略犹豫,不然不会有今天这一码。但居然是大江犹豫了吗?

    时夏一将眉调向占星一边,很不解地:“你什么时候转了,不追求自由了?”就占星背后的那些混言论,他都没好意思当着大江的面复述。

    “我看你自由啊。”占星一脸漾,跟上要占什么大便宜似的。

    时夏一劝他万勿冲动,真领了证一切幻灭。

    “到时候优不是优,缺没完没了,你再想躲、想自由,可是没门了。不信问问卫淙,他现在自由吗,我都不他,他还嫌不自由呢。”

    卫淙倒好,仿佛吃错药,这当偏和时夏一唱反调,在旁边劝大江说:“结吧,你又不是不婚,早晚。”

    “真行,自己掉坑里了还拉哥们儿垫背。”时夏一喝着酒还不忘呸他。

    大江笑:“是早晚,可是早晚嘛都赶早啊,有利息收怎么着,现在这样不也好,嘛折腾,想想就麻烦。”

    “哪麻烦?”占星支起胳膊睨他,“都说了不要仪式,就领个证搬到一块儿,还有比这更简单的?这你还嫌费事?”

    “现在一个礼拜我至少上你那儿住三天,还不够?也差不多同居了。”

    “同居是同居,结婚是结婚,不一样。”

    听这话茬,时夏一隐隐觉得有况,不便当桌讲,他悄悄给占星发消息,问究竟怎么了。

    占星回:【我总觉得不结婚他就不定心。】

    时夏一:【别告诉我他有外心。】

    占星:【没有。也许是我不定心。】

    占星说大江在他家里放了一整生活用品,包括换洗衣,方便随来随用。先前占星一收拾那些东西就浑起劲,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觉得这算什么呢,就是一住旅店的行李,说拎走就可以拎走,或者拎都不必拎,哪天真要拉倒,只需挥一挥衣袖说声再见,从此他占星的生活里就没了大江。

    这话在时夏一脑袋上敲了一。时夏一想,他整个人不就是个移动的行李吗,暂存在卫淙家,不过是因为多了一张有法律效力的契约,卫淙不能轻易置他,他也不能轻易置卫淙,他们甚至不能轻易置他们自己——谁也别惦记来去自如,梦,即便一个想甩了另一个,也要另一个肯放手才行,否则就是双耗。

    然而占星求的就是这份“不能轻易”。占星在消息里说,一想到大江有可能和别人腻在一起,他就受不了,他必须把大江圈自己的地盘。

    时夏一:【那你也把自己捆上了。】

    占星:【我也没打算四面开啊。】

    时夏一:【万一你变心呢?】

    占星:【再离呗。】

    时夏一:【你脑啊,离婚和分手不是一回事,那么简单呢。看你就是占有作祟,心态不正常。】

    占星反问:【结婚到底让你损失什么?】

    一真答不上来,但肯定有损失,除了自由以外的损失。时夏一推推卫淙,说:“诶,跟我领证让你损失什么吗?”

    “没损失什么啊。”卫淙张就来,同时仍在一边忽悠大江,说生活虽然离不开,但它不等于,一个一个,型号合适了就行,俩人朝夕相对,哪那么正好相宜,慢慢磨呗。

    “就是,也不是丝丝毫毫都合拍啊,不也得商量、沟通,真要无所顾忌,想怎么怎么,你就单着吧。”占星格外认同这一观,专门和卫淙碰个杯。

    大江笑:“想怎么怎么那是飞机杯。”

    不知怎么,时夏一觉得大江的这个笑有苦。

    “当然了,床上合拍是前提,要是这个都不合,别的没法磨,本没兴趣磨,没那个耐心。”卫淙的话又说回来。

    就知狗嘴里吐不象牙,氓装不久正经,时夏一白他一

    对面大江求证:“你磨得怎么样?”

    卫淙不答,端相时夏一,里的光越加氓,摆明了说:这题最该问你啊——脱了喊爸爸,提上挑我刺。

    就那样半笑不笑,于是也就半认真不认真,卫淙神里总有吊着、勾着时夏一的劲儿。时夏一也没息,就被他吊,被他勾。说穿了是自找,那规矩的、不满转的又不是没有,时夏一看不上呀,嫌没趣,非得摸不透才觉得有劲,才有胃想试一试手。

    问题是有手吗?是个儿吗?脑,拿自己试一把简单,能保证一定试对?如果错了,到那一天有没有本事全而退?别上落个残疾,多少人哀低嚎,说再也不敢掏心掏肺。

    其实哪是不敢,是不愿意。人若真塌了心想和谁在一起,什么都敢掏,什么都不顾。说不敢,多是因为划不来,质上、上,总有些什么让人到划不来或输不起。

    早在决定领证的那刻,时夏一就盘算好了,没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不会和卫淙闹翻,闹翻对他绝对是损失。谈不上过了这村没这个店,但有些相遇真不是轻易就能求来的,至少现阶段,卫淙提供的一分稳定是他需要的,可以让他缓两气,活得不那么没着没落。

    再至少,卫淙在床上不让他没着没落啊,卫淙太了解他哪里,哪里稍微一碰就够他。算不算一天赋?像时夏一从不知自己的尾椎骨不经,而一回上床卫淙就发现了,问他:“你这儿有个开关,控制哪的?”

    时夏一当时正撅在酒店的大床上,里嵌着一让他又痛又。痛的滋味他尝过,可是新鲜的。

    当盖过了痛,他不由自主哼声,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哼,一切都是条件反。他第一次不用合谁,不用演,他死卫淙的家伙了。

    卫淙也很过瘾,一直骂着脏话,叫时夏一“”。后来知这人在床上就爆脏,但那会儿时夏一不习惯,从前没人这么叫过他,他哼哼唧唧地说他不,明明音儿里都冒了。

    卫淙狠他的,不时扇两掌,手指一撩到他的尾椎骨,他电般一抖一抖。

    “得都不行了,”卫淙说,“你这就是个半自动飞机杯,一拨开关就,你要把我来?”

    时夏一哪还顾得上习惯不习惯,本连自己的“”都控制不了,越不想,越发,前面也不听话了,沥沥拉拉淌来的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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