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第一皇子殿下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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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清闲的初夏午后,徽帝掐指一算:清河殿和望舒的距离这么近,他居然有七八日没见到小儿了。他先去东看了看黎宛,领着孙女到御园里放了会儿风,然后忍不住溜溜达达到望舒里——果然又扑了个空。

    当时皇帝那一脸乌青的未尽之意啊,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不忍卒读。

    康宁当晚跟戚风腻歪尽兴了,被人一路送回到自己的地方,还想约定明日上午吃哪家的心,就听到碧涛憋着笑说:“小殿明日别急着去吃外心了,也去看看您父皇吧。云侍傍晚特意过来说:陛这两日不好,吃东西也嘴里发苦。”

    小皇跟戚风两个人单独在一时是外人都会看不去的黏糊,但是他脸远没戚风那么厚,心态也还没调整到能听别人打趣的地步,闻言一瞬间觉得气扑面,连耳后都隐隐透生动的粉红。

    戚风一听就觉得不好。但是他一时又没证据、又不好说自己的担忧,只能看着小皇闷声

    而次日的清河殿里,在徽帝享受了半天来自小儿绵绵的关心后,终于舒服了。他由着康宁在背后比比划划不知所谓地了一会儿肩膀,然后开让幼,命人端上请养老的王姑姑的糖糕。

    小皇一日比一日活泼健康起来。他父皇没提什么他成日赖在将军府的事,康宁也觉得很轻松。他跟他爹分享着这一盘过了多久都吃不腻的珍馐,还想着剩一块来回给戚风带走。

    徽帝笑眯眯地看了儿半晌,才冷不丁开,“宁宁啊,”他不不慢地,“你二皇的婚期定来了,就在今年初秋。”

    康宁倏然一惊。

    他这十来日真是谈恋谈得把什么都忘了,别说昭,连先前要给碧涛寻摸夫婿的事都抛在脑后,闻言不觉有些心虚,“唔……”他起指算了算,“那也不久了。”

    是啊,不久了。嫁女儿的皇帝心里非常不好受。

    从某意义上来讲,徽帝早年浪、天天扔先皇和太后跑在外面,不知让自己爹娘生了多少愁,可等他自己有了儿女后却非常恋,恨不得把所有儿女都留在

    但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恋恋不舍的从来都是父母,孩们注定要绕着人生里新现的那条轴。也许是他们未来人生里的人,也许是太的阿宛和大公主的茁茁,父母注定会被留在他们的起、慢慢地被他们落在后。

    不过在此刻,嫁女儿的失落或许短暂地成就了徽帝留小儿的理由:

    “你二这个疯丫还成日在外面游乐,老二老三自己就有一堆事挠,”徽帝心里对自己的妃们正为难儿的闹剧清清楚楚,只是家里的男人要谙明哲保,只要不闹事来,他也不掺和他们母间的争斗:

    “昭婚嫁的事虽然有造二府,但是有些事到底需要一个至亲的人为她奔忙。宁宁,你现在也逐渐恢复了,这里真正的庶务自有面人去办,是累不着你的,只是婚嫁的许多俗礼总要借一个有分量的名。你也大了,能不能为父皇分分忧?”

    康宁能拒绝吗?

    哪怕他也意识到了他爹是看他成天腻在戚边不顺,但徽帝拿的绝对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这个嘱托实在巧妙。它确实不忙也不累、却刚刚好把康宁拴在了皇和卫府。

    甚至他和戚风仍然能时常见到——戚风还两次陪着他到卫府旁听礼侍郎与卫大公敲定婚礼细节,还在途转去给他买了沿街叫卖的雪糖球。

    只是他们两个再也不能无所事事地靠在一起度过整个午,不能在微风拂过的湖岸边小憩,小皇不能一直光着脚、去哪里都被人抱着,戚风不能对人想亲就亲,想搂就搂。

    其实现在他们二人的相时间也不少——不过两个人都已被先前那些日的腻歪养大了胃,就好像时的相青年,让他们再谈回学生时期青涩又规矩的恋怎么能知足?

    不过这吊在半空不上不的日很快就到了。京城里发生了一件极恶劣的事——戚大将军被歹徒当街行刺,伤人者便是昔日那位异姓王的旧

    刺客当时就被戚风反手诛杀了,其实他前段时间所忙的军务也包分:南夷人的事发生后,戚风也算被人敲响了警钟。就像他当年也心心念念着他父母的仇恨一样,那些昔日的敌人都可能潜藏在暗等待复仇。

    他不能再冒险将他的小殿置于任何可能的危险了,所以他一面追查清除这些可能的敌人,一面想尽办法诱最后一个藏得极的奚南王昔日的死士

    当日发生的事算是戚风早已署好的杀局,只是康宁从到尾都不知晓——主要是戚风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叫那刺客跑脱了,他一路追人到闹市,还在众目睽睽受了伤。

    原本戚风回到自己府上裹伤时,还觉得自己一朝失手,心里觉得有几分晦气。可是等他耳朵很尖地听到小皇匆匆跑来的脚步声时,立刻灵机一动。

    康宁一路直冲房门,扑过来就握住戚风的手,“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小皇可怜兮兮地

    ——哦!这觉!

    戚风当时又心疼又有些暗,“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小伤罢了,”将军故作、却好像忍不住痛得微蹙眉:“殿今日不是要看着他们纳彩吗,臣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我不去,”小皇绵绵地摸摸男人已经裹严实了的伤,“你伤得多重啊,怎么裹得这么厚?让我看看——”

    “别!”戚风一手挡住了,“你别看了,伤可怖,我怕把殿吓着。”

    “伤得这么重啊!”康宁更心疼了,执拗,“我不怕!让我看看好不好?”

    “嗯……我怕没有绷带压着,一松开这伤的血又会止不住。”戚风胡编造。

    小皇闻言立刻乖乖地松开手。“那我不看了,”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戚风,“你怎么还在地上跑啊?你还有力气吗?”

    “我……我还勉能撑得住。”话虽如此说,戚风一经提醒,好像立刻就失了上的力气似的,差把没有防备的小皇压倒。

    “我,我看你好像没有力气了,”小皇惊慌,“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康宁试图带着他走,却一步也迈不动。他快要急哭了:“你受伤了,怎么房间里都没有人啊……你先坐一!我去喊人来,我走不动!”

    “不用。”戚风又松开一小皇的肩膀,“刚才那阵痛得厉害。现在又好些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不怎么说,康宁终于把这个伤患送上了床,他趴在戚风的床边,闷闷地抓着男人的手。小皇还从来没验过这样的觉——过去都是他卧在病榻上,戚风在旁边守着。

    “疾医这就走了吗?他们怎么不留给你好好诊一脉、研究一药方?”小皇把戚风的被角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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