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婿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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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否则纪君正跑得掉才怪。

    沐青霜又抓了几颗樱桃嘴里,恹恹地从窗边探去:“能从印教,纪三少了不得,将来必成大。”

    敬慧仪也趴在窗边,与她并肩探风。

    “瞧你这脸,闷得跟什么似的,”敬慧仪随手在沐青霜脸上了一把,“同贺征吵架啦?”

    “说话就说话,别趁机拿我脸当净手布,”沐青霜笑着挥开她,“你还不知么?我跟他若能吵得起来,明早的太得打西边儿。”

    敬慧仪弯着笑侧脸躲过她的小拳

    “倒也是,”敬慧将额角贴在窗棂上,笑盈盈觑着她,“贺征话少,又总冷冷淡淡的,你便是想着法去惹,人家也未必肯多吱一声。”

    馨宁夏夜,两个姑娘亲昵挨肩趴在窗前,就着甜樱桃与惬意晚风,闲散聊几句少女心事,便是年少轻狂的岁月里,最寻常却也最静好的浮生。

    “你在贺征面前是真没多大息!再有天大火气,都不必他赔上什么温言语,只要给你个笑脸,你立就能翻篇儿。”

    敬慧仪伸指在她额角轻轻一戳,怒其不争地笑斥。

    莫名被鄙视的沐青霜将樱桃咬得嘎嘣作响。

    “瞧不起谁啊?!我方才跟他撂话了,夏季休之前,我若再跟他说一个字,我连人都不要的!哼。”

    “诶哟,我们霜儿终于气一回了!”敬慧仪一本正经地给她拍拍手,“赶巧贺征是带伤回来的,你冷着别问他死活就对了。他不嫌你得多么?你正好让他尝尝没人没人问的滋味。”

    沐青霜抿,慢慢垂脸,小声问:“你怎么知他受伤了?”

    “君正午不是先回来么?碰到齐嗣源,就多嘴问了两句,”敬慧仪斜睨着她,“据说贺征被人一刀剌在腰间,啧啧。不过齐嗣源也说了,伤,却只是外伤,没大碍。”

    沐青霜心一拧,倏地站直旋

    “你嘛去?”敬慧仪拉住她,狡黠笑问。

    沐青霜也不忸怩,坦率直言:“开复课前大哥给了我两瓶‘黑玉止血生肌散’,我拿去给他。”

    这药在市面上贵同金价,她一直用得很省,这都三个多月才用了不到半瓶。

    敬慧仪放开她,改伸手捂住自己的腮帮:“诶哟喂,瞧这自打脸的,我都替你疼!前脚才撂了大话,这还不到半个时辰又儿凑到他跟前去。我瞧着你这辈在他面前都不成个人!”

    若是平日,沐青霜大约已不不顾拿着药找贺征去了。

    可今夜她心本就有许多不知所起的迷思,一听小妹这话,顿时就了气,垮着肩膀重又靠回窗边。

    “慧儿啊,你说我到底哪不对了?他怎么就那么烦我呢?”

    ****

    沐青霜与贺征之间的牵系,始于她六岁那年。

    她随母亲前往州府利城收容伤病民的善堂施粥,无端端被缩在墙角的贺征扯住了裙角。

    那时贺征才七岁,却已在战里辗转离两三年,原本护着他逃的家人陆续亡故在途

    小小少年孑然一,裹在一路退到利州,才终于在善堂暂得安

    可善堂密密匝匝全是伤病民,虽州府与豪绅之家常会去布施粥饭,终究不能保障每日三餐。

    来的人可不将怜悯谦让,但凡有,总是伤病较轻、较壮的人能多抢些吃,像贺征那般独自落、没有大人在旁护佑的小孩境可想而知。

    那时他已有两三日米未上又得厉害,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瘦骨伶仃的小小躯就那么蜷在善堂角落。

    沐青霜不知那日他为何偏偏牵住了自己的裙角,可时隔多年,她始终记得当时的自己心是如何难过震惊。

    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小,瘦得像只被族群遗忘的小兽,本该澄澈明亮的睛里一片混沌。

    那时母亲蹲在她面前,温柔唤着她的小名,“萱儿,咱们将这小哥哥领回家给你作伴,好不好?”

    她毫不犹豫地

    尽那年的沐青霜才六岁,但她已能隐约意识到,若无人施以援手,这个小孩儿在善堂里是很难活去的。

    不巧的是,就在那年冬天,沐青霜的母亲没有挨过多年沉疴的折磨,因病而去。

    痛失妻的沐武岱迁怒,言是贺征不祥,要将他赶沐家。

    对沐青霜来说,贺征是她与母亲一救回家的,将贺征留在边,就是多留了一自己与母亲之间的回忆。

    于是,小小姑娘梗着脖站在盛怒的父亲面前,稚的嗓音倔又固执:“母亲说过,咱们家要将他养成最好的儿郎,将来是给我夫婿的,谁也不能叫他走。一辈都不能叫他走。”

    其实那时才是个萝卜丁儿大的小姑娘,懂什么呀?只是本能地知,父亲正在气上迁怒着,讲不了别的理,必须搬个无法撼动的理由才能留住贺征。

    沐青霜打小机灵,平日里见着周围人的模样,心明白在世间没有血缘基石的关系,惟有“夫妻”这关系,才是大人里最最牢不可破、不容分割的。

    就这样,她成功地在父亲盛怒留住了贺征。

    待两年后,沐武岱终于走了丧妻之痛,待贺征也算亲厚,偶尔还打趣促他快些大,莫叫自家女儿久等。

    这世间有些事就是越说越真,明明从无婚约,可沐青霜却总觉得贺征就是她的人。

    她从不吝啬与他分享自己的一切。

    在她的严格监督,沐家对待贺征衣用度、学习武等一应事宜上,全都给予了和她相同的规制。

    无论是在沐家,还是外求学时,她总护着他,从不允谁欺负他、瞧轻他。

    两年前来讲武堂时,贺征说不想在讲武堂同窗再听到“贺征是沐青霜的童养婿”这样的说法时,她虽不大兴,却还是应了。

    那时她才知,从前在循化的书院求学那几年,贺征因这件事被同窗们调笑许久,早已不胜其扰。

    讲武堂的百名生员里只有十几个来自循化,旁的都是来自利州别的城镇,并不知沐青霜与贺征有什么关联。

    沐青霜便叮嘱了同循化的那十来个旧同窗,甚至为此与人打过一架。之后这两年里,讲武堂再没谁提这茬。

    “慧儿啊,我明明没有言,他怎么还越躲越远了?”沐青霜困惑地仰看着皎洁银月,“是不是因为我总是忍不住去找他?总是忍不住要去他的事?”

    敬慧仪撇撇嘴,将手空空如也的荷叶成团,凌空投墙角的纸篓里。

    “那谁知?我四哥说,儿郎们想事跟姑娘家不大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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