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握住扑簌的翅膀

    周日，许意来找唐蓉练琴。

    故意挑在这个时间是因为江怿周日放假，她可以顺便瞧他一。

    三人很和谐地吃了午饭，江怿和许意聊了两句便屋学习了，许意也跟着唐蓉了琴房。

    练了一半，唐蓉接到电话。

    她常去的机构有一个钢琴老师突然生病请假了，机构便央了唐老师来救场。

    因此许意还没坐，唐蓉便急匆匆走了。

    许意一都不见外，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但她不敢去打扰江怿，只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慢慢看。

    谁知，看着看着便睡着了，书都掉到地上。

    江怿写完练习题，抬一看时间，午六了，快近黄昏。

    窗外的云散成一簇簇的，小时候被许意抢走的棉糖，带着灰调的蓝混着玫瑰的余晖，浪漫又静谧。

    他看了一桌边的见底的杯，觉得渴，起去倒。

    一门便看到本应在琴房练琴的许意躺在沙发上酣睡，客厅里的空调静静地运转着，冰凉的风扑在江怿的上，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阵儿，觉得燥。

    去倒了冰，喝了两之后才稍稍缓和。

    走回许意边，她没有一要醒来的迹象，睫都很安静，空调声混着她均匀的呼声，一起爬他的耳朵里，偶尔还有几声蝉鸣。

    心脏从低端开始发。

    不知不觉间他走向她，站在她的边，盯着她的脸看。

    他说她瘦了，从前饱满的脸颊消失了，但依旧是好看的，瘦了之后，清丽的面庞染上些许惹人心疼之意。

    不知梦见什么，她稍稍动了动，脑袋在沙发上蹭了一，别在耳边的发散落在脸上。

    欣赏的画面被发阻挡，江怿抿了抿嘴，见她眉簇，纠结了一刻，理智敌不过心那冲动，鬼使神差地朝她伸手。

    碰到她发丝的那一刻，随着柔一齐到来的是偾张的望

    像是在偷窥或者是其他世间不容的行为。

    可心那愉悦和不耻织的快让他到心悸，全的血都在此刻翻腾，思绪在一刻尤其亢奋。

    后来他意识到那是因为他压抑的绪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碰到她便会这样心加速面红耳赤。

    江怿轻柔地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撇向脸侧，她依旧熟睡的脸庞。

    他收了手，静默在原地，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他有一时间静止的错觉。

    他和许意存在于一个不同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人。

    许意像是被他灼的神给烧到了，不适地嘤咛了一声，手从上落了来，悬在沙发的边缘，指尖不安分地抖了抖。

    像是被人控一般，他坐在她的边，盯着她的指尖，颤颤的手指像白鸽扑簌的翅膀。

    翅膀慢慢停住

    被他抓住了。

    不自觉地，他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可像是怕碰疼她了，只是虚虚地握着。

    江怿在心动之余还觉得奇怪，从前也在无意间握过她的手，却从来没有此刻的觉，自己的手心都似乎开始发，像是捂着一颗火球。

    可又比火球柔许多。

    他只敢若有似无地轻轻碰一碰，心脏突突地在腔里动。

    尽这份暧昧是偷来的，用他从前想都不曾想过的方式，可他还是忍不住耽溺在这一份独属于他的心动。

    看不厌般地盯着她。

    她穿的衣服领有些大，因为不安分的动作，肩一段细细的白肩带暴在空气。

    江怿只瞥了一，便像是被针刺了一般躲开了，不敢再那里看。

    许意动了动手指，江怿反般地迅速松手，转了视线，坐直了。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端起桌上的那杯冰，抿了一才勉恢复了清明。

    许意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肩颈那有些酸痛，翻了个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抬便看到江怿站在她面前。她像乌一样翻了个，笑着问他：休息了？

    嗯，刚完练习。

    很好，继续努力。许意鼓励。

    江怿坐到她的边，许意看了他一，奇怪地问：房间里没开空调？得耳朵都红了。

    江怿低了，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低声喃喃：只有耳朵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