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匆匆嫁

    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板床上，屋里陈设古古香，但是很简陋，只有有限的木柜木桌。

    她动了动手脚，浑酸痛不堪，像是卧榻已久。

    好渴

    甘草！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妇人摔破了碗，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甘心里记这个名字，再次恳求：我好渴，我想喝

    妇人这才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片，急急收拾了，又打了碗来喂她喝。

    甘试探的问：你是我娘？

    妇人抓着她的手抓得生疼：傻了十三年多，终于不傻了！

    甘若有所思，劳烦母亲照顾了这些年，甘草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娘。

    妇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你这才好了，就要嫁到陈家兄弟家去了，以后好好过就是了。

    甘吓了一：女儿要嫁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妇人半是看着她的反应，半是躲躲闪闪，谁知你这傻病还会好呢？家里，家里也实在是养活不了了，难得陈家兄弟不嫌弃，肯要你，娘只好答应了。

    甘消化了一，沉默不语。

    妇人知她心里不满，：陈家兄弟个个人才，难得之前你傻的时候都不嫌弃，想必现在好了更是会对你好的，你嫁过去没有公婆，不会太麻烦的。

    甘知这家里为难，但是还是不太接受卖女儿一样把她卖了，何况是先前还傻的时候。万一随便人家万一把她卖了杀了，也不到。

    妇人叹了气，这天女哪个不是这样？咱们地位低，只能寻个好寄托了！我之前看那陈氏兄弟都是托的去的人，你不要怪娘，你见见再说？

    甘，妇人去忙碌。她则迅速脱，检查自己的，净净，并没有任何异状，甘忍不住想：到底是了一场梦？

    后来跟妇人说话，才知这里目前是龙霖国天，女地位低，而且男多女少的厉害，富人家的男一夫一妻，或者一夫多妻，而穷人家的男人就娶不了妻，或者多夫一妻。女孩不值钱，也不好养活，到了能嫁人的年纪，多半家里就收几十吊钱送走了，差不多跟卖掉一一样的价格。这里人嫁女儿，基本都跟卖掉牲差不多。

    甘这才知，这妇人对她这个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不能拿什么都跟现代比较。

    而且很显然这里确实很贫穷。

    甘打了盆，照了照自己的样。

    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人，那时的她有一双人如其名的睛，鹅小脸，白皙的肤，小巧的鼻，最的是那张弧线完的，无论从哪一边看去，都致的像用线细细绘制。她轻灵可人，那清秀，已经完全颠覆了清秀的概念，而到了一难以描绘的境界。换句话说，当她边还有一个艳丽十足的女人时，你却还是一注意到那滴甘。

    然后现在盆里的倒影却略显不足，分明是十分失望，跟她十三四岁时似是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但是却显然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俩人联系在一起，倒影的人只是个普通的量未足的小女孩，眉因为傻的太久甚至有些稀疏，整个人还有未脱病态的痴态。

    甘心里难掩失望，女人都希望自己一些，尤其自己原本就是个人。那落差，难以言喻。

    翌日，甘决定照妇人的要求见见那陈家男人，她想如果对方通达理的话，就好好商量，那聘礼钱先欠着，以后她一定还，先把自己赎回来，如果对方也不是善人，那么找个机会溜了。

    然而，在见了陈栋一面之后，她改变了主意。

    陈家领少年已经不年轻了，他目测得有三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可以当得起甘草的爹。

    这男人一褐布衣衫，材魁梧，面风霜刀刻，却把胡理的净净，他的睛很沉，而且他是个不太多话的人。

    甘知他独自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在山里过活，的一手好木匠活。仅此而已。她一直以为她未来的相公会是一个老实的山民，这个人给她的觉，确实如此，又不尽如此。

    他看见她不傻了，也没有特别的兴，只是开直视她，说：我希望你早些嫁过来，跟我一起照顾两个弟弟。我一个人，着实有些辛苦了。

    甘很喜这男人给她那沉踏实的觉，她前世一直忙碌外事，挣了很多风光，又有羡人的联姻，可是她也没能善终。她突然厌倦了，穿越女又如何，懂得七八糟又怎样，在这里似乎也用不上什么，最主要是，她不想去什么翻云覆雨的冒险。她突然想跟着这男人好好过日，这一世似乎当女人会很辛苦，但她直觉跟着这男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甘从这一刻决定，从此她就是甘草。

    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