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小茶馆 - 分卷阅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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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年年继续说,“说不定外面还有几个红颜知己, 勾栏瓦可以随便去。”

    “……好像,很不错的样。但, 就像你说的,好渣啊。”李秀秀怔怔地说。

    “对吧。”方年年摊手, 觉得当个男人实在是太好了,特别是这个时代, “我看过的游记都是男人写的,我要是男的, 我也到去玩,拍拍家里。”

    方年年转了个,对着李秀秀, 她伸手抬起李秀秀小巧的。李秀秀真的瘦了好多,都没了, 方年年怜地说:“我要是男的,天天对你说甜言语,把你上天。宝贝, 最你了。”

    论撩妹,女人比男人厉害多了,因为女人更懂女人。女人要是永远不是天天走肾, 要的是走心。

    李秀秀脸红了,捧住掌大的小脸儿羞答答地看方年年,“要是你是男的,我肯定嫁给你。你这么好,给你守寡一辈都行,还能挣个贞节牌坊光宗耀祖。”

    方年年,“……我觉得你在咒我。”

    “哈哈哈哈。”李秀秀大笑,来了,“你是女的,才不是说你,哈哈。太好玩了,我在那个人书架上看到让女贞烈的书,以前我还傻乎乎地要以此为标杆要求自己,现在想想好恶心,为什么要为了礼教规矩约束自己。”

    “就是嘛,天要雨,娘要嫁人,这是自然规律,是人。”方年年对李秀秀的表哥越发厌恶了,嫌弃地说:“你应该早和我说,就算是绝,我也要和你说让你远离他,他不是良!”

    “那时候我觉得是正常的。”李秀秀沮丧地低,她那时候甚至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典范,浑然没有注意是给自己带了枷锁。“我觉得泡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吧。”

    “行吧。”方年年哭唧唧,真是舍命为朋友,她这么怕冷的人。

    “娘,婶婶,我们去了啊。”李秀秀行动力十足,刷地从里面走了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去,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她觉得自己现在充满了力量。

    早晨起来还自怨自艾。

    午还觉得世界上就我最惨,是个彻彻尾的失败者、农家女、乡人,只与茅草房为伍,给世家女郎提鞋都不

    晚上,她就是崭新的她了。

    茅草窠里也是一只漂亮的凤凰。

    “年年,动作快。”李秀秀招呼。

    方年年裹了自己,哆哆嗦嗦、不甘不愿走着,被室外的冷空气一激,她觉得自己是草地里没有摘的孬茄,彻底蔫了。

    赶把自己埋里,方年年吁一气,“嘶,这个。”

    “还好吧。”

    方年年哭笑不得,“你真是不怕冷也不怕。”

    李秀秀在里面划拉着四肢,“我像娘,适应能力好。”

    “是啊。”方年年就把脑袋在外面,整个人窝在里。噘嘴漂浮的,呼呼呼,一块空白。“那英娘真是有心,池里撒这么多。”

    还好她和李秀秀对粉都不过,不然完了。

    “是啊,觉真是风雅。”李秀秀抬看着天空,“天上好多星星,我们在山上,觉离星星好近。”

    “手可及。”方年年指着天上的星说:“那是猎星座,看到腰带了吗?”

    “你又说怪话了。”

    方年年耸肩,“你上次还捧着星象书测命数。”

    李秀秀吐吐,“我没看懂。”

    “我也不懂,嘿嘿。”

    现在许多星象的名称和上辈不一样,方年年以前就知十二星座的,的还真不了解。

    “无所谓,这些都是术士应该的,我们看看星星,想想烂漫的事儿就行,比如郎织女的。”

    “年年,你讲讲故事嘛。”

    “又不是没听过。”方年年不喜郎,偷看人家女仙洗澡、还偷人家衣服,算什么男人。

    “我想听,你的声音好听,说故事觉好。”

    “好吧。”方年年清了清嗓,开始讲故事,郎和织女的故事,她嗓清、净、醇,说故事时嗓音就编织了氛围,说到后面她说:“王母娘娘用发簪划破天空,裂开的天空上涌动,瞬间现了一条不见底的天河,阻隔了郎和织女……”

    李秀秀每次听这些故事都会泪汪汪,百试不,红着眶问:“怎么不说了?”

    “有没有听到呜咽声?”方年年看着周围墙

    “没有啊。”李秀秀偷偷睛。

    “大概是风吧。”方年年收回了看着墙的视线,继续说故事,“郎和织女的动了一群喜鹊,它们用搭建一座鹊桥……不对,就是有哭声啊。”

    “我没有听到啊。”李秀秀郁闷,气氛都没有了,“不要听了,每次听都好难过,为什么王母要拆散他们两个嘛!”

    “因为不上她闺女,以后跟了他有啥,茶淡饭还织布,男耕女织听着好听,但贫贱夫妻百事哀,郎可是人家的工。”方年年游着靠近了一侧墙,附耳仔细听着动静,总觉得那儿有声音,听着怪怪的,令人丝丝的。

    “真现实……”李秀秀唉了一声。

    “可不是,当然现实。”方年年没听到什么,游了回去说:“给你讲个别的,许仙和白娘的故事。”

    “不要,你说过了,最后白娘被镇压在雷峰塔面,我难过了好几天。”李秀秀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

    “那木兰从军?”

    “不要,我喜柔柔的女孩,像英娘那样。”

    方年年说:“我还木兰的,据说她丈夫叫赵俊生,是个白面书生。”

    “木兰岂不是虎背熊腰的,所以女扮男装才看不来?”

    “《木兰辞》里面还有对镜帖黄,应该得还好啊。”

    两个人说着别的,渐渐话题就扯远了。

    隔着一堵墙,靠在墙上的沈宥豫眶微红,一杯又一杯酒压住了咙里的哽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他就好比那郎,娶不到自己的织女,方年年这是在借由故事,述说自己无助、彷徨、难过的心事呢,她一定很怪阿娘吧,阿娘就是打鸳鸯的王母!

    “唉。”沈宥豫又倒了一杯玉冰烧,冷冽的酒以后没有压住心拱来的一团火,反而越发旺盛。“什么会是我的鹊桥?”

    “给郎换个份?”泪汪汪的沈其用力地睛,他看了王爷,给了个建议。

    给方姑娘抬抬份,应该更容易成事,比如给方姑娘的父亲一个虚职,王爷求求陛,应该轻易就能办到……

    “我换个份……”沈宥豫竟然认真考虑了起来。

    沈其,“……爷,照故事上的人背景,您当不了郎。”

    人郎是工,织女才是贵人一等的仙女儿。

    沈宥豫品了品,脸渐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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