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语心不在焉地答
，周柳看着她刻苦的模样，又问：
“既然有钱，有些选修科目完全可以找代写啊。我认识好多人都这样。”
关不语停顿一
，她转向周柳问：
“我为什么要这么
啊？”
周柳扬眉回答：
“你不是说，你在国
的时候不学无术，成绩也不好。现在
国了，怎么就突然决定要这么努力了？”
关不语靠在那，她想了想，慢慢地说：
“因为以前的自己很幼稚。”
“怎么说？”
“就是，老是想着自己，却没能意识到别人为自己的牺牲。说白了我现在只是在赎罪而已。”
周柳听了就笑，关不语总是这样，会一脸认真地语惊人，而她本人还往往意识不到这
。
“赎罪？说得好夸张。”
关不语却更加认真地重复：
“就是赎罪。”
周柳沉默来，她意识到自己
碰到了某份属于关不语的真实，此刻追问的话会得到答案吗？正当她犹豫的时候，关不语那边又响起了键盘敲击声。
写了一会，关不语又停来，偏
问周柳：
“你看我写作业不无聊吗？”
周柳抬，她笑笑回：
“不啊。”
关不语只好继续写。但她没写多久又挠挠脸说：
“你在的话我很难集
注意力。”
周柳耸耸肩，她这才站起来说：
“好吧好吧，我正好还有个约会。”
关不语于是撇撇嘴
促她说：
“那你快去。”
周柳站在门
，她又看了转而继续开始打字的关不语好半天，这才开门离去。
门关上那一刻关不语轻轻吐了气，她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在椅上东倒西歪起来，
神也有涣散。
话是这么说，没人在的时候也很容易松懈啊。
关不语叹气，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现在是晚上八钟，唤江那边应该是早上九。
理说这个，那人应该早就起了。
确认了这后她打去一个语音，等了快一分钟才被接起，电话那的方然然嗓音沙哑，好像刚刚才醒来。
“喂？”
“你还没起呢？不应该啊，我算错时差了？”
“......有话快说。”
不知为何，方然然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不耐烦。关不语伸手在键盘上胡
打几个字母，她侧着脑袋夹住手机说：
“也没什么——噢，就是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周柳老过来找我，她在旁边，我注意力集不了。你早回来，我好住你那几天。”
方然然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她笑笑：
“怎么，你嫌她烦了？”
关不语撇撇嘴回答：
“没有，但是她在我旁边，我怕她无聊，就老是忍不住跟她说话。但这样我作业就写不完了。你说你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怎么就一顾虑也没有呢？”
“……
吧关不语。”
接着方然然又嘟嘟囔囔地说：
“唉，现在的女孩怎么都喜
你这
傻不拉几的。”
“啊？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
关不语还想追问，电话那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方然然，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这声音也有哑，但关不语却觉得特别耳熟，耳熟到那人如果再多说一句她就可以认来——然而方然然没给她这个机会，电话突然被挂断，只留一个关不语看着手机满问号。
“嗯？？？”
第102章
四月底, 学期末。夜里一，关不语坐在宿舍的地上，她修
的折了起来, 托着
, 一手抱着
, 另一只手又捡起一张纸。地面上散落着很多张画, 她皱着眉挑选满意的几张, 手上还沾着炭笔的黑
痕迹。
思考得太
神, 关不语的脸颊上都沾了炭。她其一节专业课的期末项目就是完成一个主题的七张画, 她虽然画了很多，但主题却迟迟没有定来。关不语经常
这先画再说的事
。
想到最后还是无果，关不语叹气，她靠在床边, 用力伸直了双, 举起的手很轻易地就拿到了床上的手机。她知自己手脏, 于是很小心地用无名指
动屏幕, 解锁，
微信。
她刷了刷朋友圈，她的微信好友很少, 所以很快就能刷完，她刷到最底的时候手指停滞了一，吴晶晶发了张合影，就一张，照片里有很多人，文案是：“帅哥
女来烧烤了~！”
关不语的心重重
了一，她轻轻开来，放大, 再放大。吴晶晶宿舍里的人都在，一如既往的，姜聆羽有些困扰地被推到画面央，一就能看见。
她旁边站着吴晶晶，另一边站着一个很
大的男孩，不是苏华，但他看上去又
光又帅气。
很
姜聆羽。
关不语垂着，这个人不是第一次现在合照里了。吴晶晶很
拍照，去玩一般都会拍上几张发朋友圈，关不语之前总觉得自己很幸运，加了吴晶晶的好友，所以偶尔还能看见姜聆羽的动态。
她放手机，也不
手脏不脏了——关不语双手掩面，合拢的手掌传一声
的叹息。
但现在，她有些后悔。
关不语知这不应该的。都过去三年了——可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想看见这些。
看见她笑，看见她现在自己够不到的地方，心里还是会痛，会闷闷的，堵得慌。
关不语胡
了发，她突然站起来站到床边，找了昨天谁给她发的短信。确认了时间和地以后，她披上一件夹克就匆匆了门。
周柳在周日晚上的派对上碰见了意料之外的人——关不语坐在走廊的地毯上，手里攥着一个空空的纸杯。她笑笑，对面前这个明显对她有意思的男人说：
“抱歉，我朋友来了。”
说罢她也不给男人回话的机会就钻了人群。待她来到走廊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周柳皱眉看了看周围，还以为是自己了幻觉。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关不语又从走廊那一慢慢地走了过来，然后靠着墙落在地上，空杯里续上了酒——她原来是续酒去了。
周柳走过去，蹲在她边，托着问：
“你怎么过来了？”
关不语显然是有醉了，她晃了纸杯说：
“烦。”
“烦什么？”
周柳笑起来，她的嘴角有个梨涡。关不语愣愣地看着她，皱皱眉，有那么一秒好像
了一个几乎心碎的表。然后她抬，轻轻地问：
“周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笑起来和我的一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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