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卷七日谈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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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夏冬短,年复一年。

    每年的寒暑假,我们都会凑到一起。

    起初,我的成绩提升缓慢,数学怎么都学不懂。

    沈昌文跟我说,别急,并不是所有人在读书时代都会开滴的鲜,有的人永不开,是因为未来,他会成参天大树。

    可惜,悲还如梦,哪能好。

    他大学毕业那年,也是我考那年。

    那一年的暑,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Day 4

    八、第四日

    阅卷第四天,晚餐多了个打凉粉的窗

    排队排到我后,盛凉粉的阿姨一挥勺,问,“,红枣,芝麻和生,四选二,要什么?”

    我说,“能都不要吗?”

    那阿姨的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义愤填膺:“什么都不选,凉粉的华都没了,不行,必须四选二!”

    “……”我心里纳闷,我能不纳闷么,我就想吃碗纯净剔透的凉粉不行吗?

    所以落座以后,我的第一件事是先把一个个红枣从碗里挑,又把一个个生捡开,直到我碗里的凉粉终于只剩凉粉,我才地松了气,拿起勺准备开动的时候,注意到对面的沈昌文正大小地看着我。

    我用手指挠了挠脸,讪笑,“事先声明,我这不是金贵哈!

    主要是我的咙受不了,我吃芝麻和生都觉得太小粒了会卡住咙,难受!这红枣和又太甜,会齁!”

    “德。”

    沈昌文从牙里吐两个字。

    然后,他将我分捡到小碗里的红枣和生拿走,秉持着粒粒皆辛苦的理念,替我解决。

    这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用过晚餐,我向他提议在酒店楼散会步再回房间。

    我们穿过一个廊,走到酒店的景观院,这里有一个用藤条篱笆围起来的结园,设三角开敞,铺有草的龛座。

    院四角角隅皆耸的意大利柏木,过于仄,便教人想要抬起望向穹,以寻求更广阔的可能。

    今夜万星璀璨,让我不由想起,那个响彻笛声的邕江夏夜。

    十几年前,我和故乡的沈昌文喜在晚饭以后,坐到小镇的江边。

    那时,整座城只有一条繁华的市井街到了晚上会人嘲喧嚣,华灯溢彩。

    临岸的江清澈,很浅,我们小小的影倒影其

    我和他坐于街的尽,听背后人声嘈杂,近蛙声一片。

    邕江的风阵阵拂过,风里混杂着米粉、烧烤和果的味

    仰望去,满目星辰,碎钻一般缀在墨

    有一回,故乡的沈昌文问我,想吃宵夜吗

    我一听,立时如捣蒜。

    刚要伸手从兜里把零钱掏,他便手止住了我的动作,然后,拍拍我的脑袋,让我原地等着。

    少年人站起,拍掉上沾着的草,变戏法样掏一支短笛往街上走去。

    他先向面善的卖粉婆婆讨了一只瓷碗,而后,毫不怯场地在街一边找了块空地,拍手吆喝起来。

    “卖艺咯卖艺!”

    他这一嗓喊完,那些在街遛弯儿的父老乡亲们闲着也是闲着,便三五成群地聚集过来,嬉笑着想探个究竟。

    沈昌文驾轻就熟地把瓷碗放在正前方的地上,接着,不卑不亢地站定以后,手一举,将短笛横于前。

    曲声奏响,悠扬而起,如烟慢卷。

    他兀自着,任四周人声鼎沸。

    渐渐的,笛音竟不断盖过杂声,连坐在尽江边的我也能清晰可闻其圆,稳而悦耳。

    到最后,仿佛江风静止,蛙声不鸣,街上人也寂寂,耳畔只余笛音。

    一曲终了,掌声贯耳,江波再泛涟漪,蛙鸣复叫,几钱的币纸币一个个落他面前的碗

    他用赚到的小钱,请我吃了一顿宵夜。

    那顿夜宵,我把汤都喝到瓷碗见底。

    多少年过去,颇为难过的是,我再没吃过比那晚更味的汤面了。

    “说起来,沈老师也在江城大学读过书吗,这么说,我们是校友咯?”

    昨儿我把他给坑到被大组请去喝茶,对他有愧,便是没脸攀亲近,只得等今日才来问个明白。

    他原本也在透过玻璃圆仰望夜空,听我问他,颇为意外地梗了,而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我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疑惑与探究:“沈老师今年五一有回去过吗,我看95,96级有组织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吗,你是说人文学院的吧?”

    他淡淡,“我其实是双学位,主修金,辅修才是汉语言文学。”

    “双学位的大佬呀,厉害了我的哥。”我不着痕迹地挑了眉。

    很奇怪。

    实在很奇怪。

    我方才故意用了95,96级作为限制定语,但是,如果他是95,96级的毕业生,常理他现在已经是三十往上的人了。

    可我分明记得两天之前,他亲说过自己快要奔三,那么,他不该是98级左右的学生吗?

    然而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纠正我说错了他的年级。

    “沈老师有在修文的课上见到过跟你同名同姓的同学吗?”

    沈昌文的神上瞟,想了想,说:“和我同名同姓的倒是没留意到过,不过,叫李昌文,施昌文,各昌文的,的确是一抓一大把。”

    然后,他睐向我,问,“怎么,你之前说的和我同名同姓的人也是读江大的吗?”

    他的一个反问,问得我脑短路。

    我略尴尬,因为如果我承认,稍加联想,等于告诉他,我先前所言倾慕之对象,大有可能是指这位和他同个姓名的沈昌文。

    虽说真相如此,但我实际没打算把自己暗恋谁这事儿广而告知。

    他见我支吾,心领神会的对我一笑。

    我装淡定地撇过脸,清楚地觉到自己的面颊耳朵有些发烧。

    “我好久没回去过了。”沈昌文语怀念

    “以后我也只有想念的份了。”

    我同样慨,“以前,我最喜图书馆自习完,或者夜跑以后,回到少人的宿舍楼,梧桐叶底,路灯昏黄,若是院锁秋,更是惬意。”

    “你难不会有‘空秋意无人会,月转西楼淡淡时’的伤吗?”他睨了我一,揶揄地说。

    “……”就不该告诉他我是因为有倾慕对象才报读了江大的事!

    果然,不分别,大多数人类都是八卦的生

    “我更偏南湖,”沈昌文说,“我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那里赚到的。”

    南湖是校外的湖。

    每每漫步湖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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