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嗯?我怎么从未听过你提起过你有朋友?”楚满誉亲了亲他,“我还以为你素来独行独往。”
“一个不值一提的朋友而已。”
颜栩起,拿过桌面上的酒杯。
“夫君,时辰到了,莫要错过吉时。”
“好的,夫人。”
如果楚满誉归位后知他把红线和他绑在一起,还特意
凡和他谈了一世恋
,他会怎么想?
恨他?怕他?
或者无动于衷?
颜栩浅浅的笑着,他面若桃,
红齿白。
底酝酿
一层浅薄的金光,在
跃的烛光映衬
,仿佛藏着满天的星光。
昂贵的喜服被主人随意丢在地上。
修的手指勾了勾绳
,纱幔缓缓的垂落,遮住了床上难舍难分的两人。
第二日,楚满誉见他未醒,在他额落
一吻,然后穿好衣服
门。
楚家是海运生意,他们家掌
这一片海岸的
的船只。
基本上结识的朋友皆是来自五湖四海。
更何况他现在接手家族事业,一改先前吊儿郎当,那些本来小看他的人不禁起了几分疑心。
颜栩其实早就醒了。
他起来细细的打扮了一,回过
,月老正站在他背后。
“天帝知了。”
“嗯。”
天底没有什么事可以躲过天帝,会不会被发现,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跟他说,让你陪昭光仙君走完这一世先。”
“谢谢月官。”
凡人的一生对于神仙来说实在太短了。
短到……他们似乎留不住多少回忆,连一分一秒都特别的珍贵。
楚满誉的生意得比他父亲还要成功一
,他变得忙碌,夜不归宿。好在,对颜栩的
多多少少还是有基础在。他听从父母的话,纳了一个小妾。那晚,颜栩是自己一个人度过寂寞的夜晚。
后来,那个小妾很争气,她怀了,是双胞胎。
楚满誉难得去陪了她半个月。
他虽然不那个女人,也非绝
冷漠的人,终究怀了他的孩
,却没享受过丈夫的温柔,怎么看都说不过去。
颜栩吩咐人送了不少补品给那个女人,还特意调,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
到底是个可怜的女人,牺牲了青,葬送一生在这里。
楚满誉终于有一天倒了来。
颜栩握住他的手,望着他两鬓斑白,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成亲了四十年有多。
“栩,一辈
我还想遇到你。”
“不要了,你会后悔的。”
“怎么会后悔呢。”楚满誉费劲的抬起手碰了碰颜栩的脸颊,“我一生都看不够的人,为什么会后悔?”
你一定会后悔的。
颜栩没有说话,他趴在楚满誉边,忍不住哭了
来。
那人没有了呼,自然是听不见。
不然,他一定会把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
可惜以后不会再有。
颜栩回到天界,这是他第二次狼狈的跪在大殿上。
聚集了许多德望重的仙人,他们面面相觑,气氛安静得吓人。
他在这么多投过来的目光里,一
便对上了楚满誉的视线。
楚满誉显然不记得自己历劫的事。
因为他看向他的神里满是冷意。
☆、5
“我认罪。”
三个字,把颜栩送了天牢。
天帝没有当场说破他犯了什么错,想必是顾及楚满誉的颜面,怕他知了会接受不了。大家一脸懵的看着颜栩被天兵押
天牢,接着天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走了。
念在颜栩的罪行比较轻,天帝也就罚他取仙术,以凡人之躯泡在冰湖里
面
思过。
湖是刺骨的冰冷。
颜栩去没几分钟,立刻冷得整张脸都白了。
他用手指,在墙上描绘着几个字,一次又一次。直到指尖磨血,一笔一划带着妖冶的鲜红,才看得
他写的是什么字。
只有三个字。
是楚满誉的名字。
颜栩仿佛觉不到疼痛。
他不停的写,神皆是癫狂之
,好似谁都拦不住他的行动。他的心被困在这个名字建起的迷
里,转来转去都找不到
。
很快整面墙都是血淋淋的名字。
看起来十分骇人。
颜栩垂手,抖动得厉害的手指不断溢
的鲜血坠落在湖面,澄净的
开
一朵朵猩红的
。
指尖钻心的刺痛,都不如那三个字的效果来得猛烈。
红线太短的人真的不好。
它只能分给一个人,也只是一个人。
“朕可以帮你剪去。”
天帝难得大驾光临天牢,他本来是去看另外一个人,却不料被颜栩那满墙血字给震撼到。
是需要多沉的执念,才能写
这些东西。
颜栩靠着墙,他衣衫不整,发胡
的散在肩
。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可怜,唯独那双
睛,依然决烈。
“不用。”
天帝意味的望着他,“当真不用?”
“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想不想知昭光的红线,最后牵的是谁?”
颜栩心猛然一
。
他之前帮月老的时候,曾经想过偷偷看楚满誉的命定之人是谁。
奈何那人的红线实在太。
他解了老半天都没好。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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