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猫撞上小可ai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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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夸奖。”

    他目光瞥了一张青,他也在看,坐得一本正经,一座活木雕。

    绵绵搬了张椅,挨着蓑衣匠坐,虚心请教:“我女红老是扎到手,怎能才能不扎手?”

    “这个啊,你往手上扎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就再也不会扎手啦!”

    “啊!”绵绵惊叫一声,睛睁得圆圆的,“不可能,你在哄我。”她扑上去,抱着他大猛晃,拐脚凳笃笃地,“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哎呦喂别晃了,草都抖散了。小祖宗,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绵绵不晃了,龇牙威胁:“你再哄我,我咬你啊。”

    蓑衣匠织好了领,准备增绺,一边编一边说:“去修行,修成了就不会扎手了。”

    绵绵咯吱咯吱地磨牙:“你又哄我。”

    “不哄你,我说的是真的。”蓑衣匠咧嘴微笑,微黑的脸庞竟生几分清秀的意思来:“你想听吗?”

    绵绵打了个大哈欠。

    蓑衣匠起自己的故事。他本是大,父亲盼他走上修行路,大钱买来珍奇丹药为他洗伐髓。然而他的资质实在太差,大把药吃去只勉修到能聚气的地步。

    父亲为他了大笔钱财,家业荒废,最终落得靠编蓑衣过活的结局。

    说话间,他已经开始正式编蓑衣了。

    “我已经好多年没修炼过了,不过一小法术还是会的。”蓑衣匠睛,左手打个响指,一簇火焰冒来,绵绵哇地叫起来,小小火焰受惊似的迅速熄灭。

    他编结锁扣:“虽然我没什么天分,不过修炼的好是实实在在的,就拿织蓑衣这件事来说吧,我穿针走线织蓑衣的速度总比普通人快些,而且扎到手了也不容易受伤。”

    绵绵单手托腮,忧郁地晃着小儿:“要好多好多钱呢,我家没有那么多钱。”

    “小绵绵,修行这事主要看天赋,天赋不行,只能像我这样拿钱砸,还八成砸不成。天赋的那些宗门愿意倒贴钱养你,所以说啊,投胎是个运气活呢——你知北升吗?”

    活木雕

    “北升是谁?没听说过。”

    “北升啊,跟你算半个老乡,他是更北边的张家岭村的人。生的时候有一颗大得像月亮的星星从北荒升起,所以叫北升。据说他天生气海通畅,修行是事半功倍,一天抵得上别人修一年,可厉害了。”

    “哦,好厉害哦。”绵绵相当敷衍。

    蓑衣匠笑笑,不再说话,专心织蓑衣。

    外面的雨声小了。

    一声惊呼响起。

    “哎哟大先生?对不住对不住,老没注意,您快屋换衣裳吧。”

    老秀才一黄泥汤,又气又无奈,匆匆闯西屋,气吁吁地甩:“你的书。”扫了蓑衣匠一,匆匆到东屋换衣服。

    张青慢悠悠朝箱走去,绵绵抢先打开箱,翻来翻去,翻到一个小纸包儿,里面是一截红绳,两端还有苏,她兴得举着红绳满屋:“我有红绳了!,我有红绳了!”

    蓑衣匠探看了箱:“地方志?”她颇兴趣地望向张青,“你看地方志什么?”

    “我想知,我从哪里来。”他慢慢弯腰,一本本搂怀里。

    蓑衣匠惋惜:“是孤儿吗。哎。”

    绵绵翻箱倒柜,找宝贝已久的一面破镜,对着镜滋滋地扎发,左揪一,右揪一

    蓑衣匠编得飞快:“以前我家里也有一地方志,三十五本摆在书架上,讲的是一个气势,装的是脸面,实际上除了怪奇志以外,没什么好看的。”

    张青搂着书,慢悠悠回椅,首先翻开山川志,第一页介绍的就是北荒。

    北荒,雍州四大绝地之不可知之地,宏灵境以张家岭为界,过七百余里,即是不尽焱墙,千尺,环绕北荒。烈焰,焚尽万,日夜不息,不知其已燃几千万年矣。

    因不尽焱,北荒落日之景闻名天。夕胜血,满天熔炎,千变万化,奇景人间笔墨不可言述,见之必终难忘,古往今来,诗赋歌颂不知凡几。

    不尽焱后,既为弱天河,亦环绕北荒。天河青黑,不知达几千丈。古史记弱质奇异,片羽皆沉,永恒不冻。

    天河后,不可知。千年前有无数大能试图闯北荒,一寻机缘,皆生死不明,最后一位为海外九州隐宗宗主,之,立死。此后再无人问津矣。

    再往后,便是其它山川河的记载。

    之,立死。

    张青久久地看着那四个字。

    “你是看到了什么吗?”他轻轻地叹,合上书,松手,任由它从落,开始看。

    老秀才换了净衣裳,踱着方步屋,站在蓑衣匠边看了半晌,蓑衣分已经织好,正在收边。他指着蓑衣问:“一件蓑衣多少钱?”

    “一件八十吊钱,今天我带的草不够,您还等明天勒。”

    老秀才掏一个破破烂烂的钱袋,数了半天,八十枚一枚不少,蓑衣匠喜笑颜开地接过来,放兜里,忽的冲张青:“这一家都有蓑衣了,您也不来件?”

    张青想了想,抬手,扣指。老秀才大惊失,箭步冲上去,啪地压他胳膊:“他的蓑衣钱我来付!”

    蓑衣匠乐得嘴都歪了:“好嘞!”

    小半天的功夫,蓑衣匠织好了绵绵的小蓑衣,给刘李氏的蓑衣也织了一小半。绵绵今天得了红绳,又有了新蓑衣,披着蓑衣扎着小辫在庄里四招摇,得瑟得不行。

    蓑衣匠在刘家吃了一顿饭,傍晚离开。次又登门再访,带着歉意笑:“瞧我这记,忘记给大先生和小先生量尺寸了。”

    他带了尺,量过老秀才,去量张青,张:“你的骨很不错嘛。”

    张青缓缓:“你对绵绵,也说过。”

    “我那便宜师傅教过我呐。”蓑衣匠嬉笑脸,收好尺,走了。

    念书,写字,看书。几本地方志看完了,张青仍是一续也无。

    不可知,不可知。

    他想起了北升,那个在英才志里占据首位的天才,读书万卷,过目不忘,古史权威。

    或许,他知什么?

    但是这样的天才,地位不可攀,想想就知不是随随便便能搭上话的。

    首先得宗。

    “夫,你对重灵宗了解多少?”

    老秀才停笔,有些疼地压太:“重灵宗是雍州第一大宗,传承悠久。在雍州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唯有宏灵皇室敢与它对抗,其他的,不足于与之比肩。”

    “夫,你看我有重灵宗的资格吗?”

    “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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