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菁问：“哪儿啊？”
顾晓池居然说：“我不能告诉你。”又笑了。
韩菁也笑：“我又不检举你。”
韩菁发现了一个很奇异的现象。
顾晓池在说起乔羽的时候，难得笑了好几次，不是那
一潭死
的笑，而是稍微带
绪起伏，有那么真正在笑的意味。
就连她们俩聊天的时候，顾晓池都
着手机，给乔羽发了条信息，好像在说韩菁来看自己了。
韩菁假装无意问起，顾晓池最近是不是跟乔羽聊的很多？
顾晓池
，说乔羽是过来人，她的开导对自己来说，好像比医生更有用。
韩菁想想也是，也许乔羽这是久病成医。
她曾经就是一个最寂寞的人，知
人如果没有
依托，心理会是什么样。
所以韩菁同意了：“那
院吧，我帮你。”
韩菁带顾晓池去办手续，又开车送她回了租屋。
有不放心，问她：“你一个人住能行么？”
顾晓池：“我喜
清静。”
“还有，我会经常跟你和羽
联系的。”
韩菁说“好”，又不忘叮嘱她：“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啊，哪怕洗澡的时候，把手机带
去。”
她不能让顾晓池失联，得时刻盯着。
顾晓池答应了。
韩菁又帮顾晓池请了个家政，把屋
里打扫了一遍，看着窗明几净的，心会比较好。
都安顿好以后，韩菁才说：“我先走了。”
顾晓池笑了笑：“放心吧菁。”
韩菁放心个
。
她本来是在往公司开的，想了想，调转车，往乔羽家的方向开去。
葛苇这段时间都住乔羽家。
不过韩菁这会儿过去不是找葛苇的，她知葛苇去录综艺了，她让小平陪着的。
她是去找乔羽，叮嘱乔羽这段时间多看着儿顾晓池。
没想到走到楼
，就看到乔羽在被一个人纠缠。
年轻一女的，绪很激动，上去就要拉乔羽的胳膊。
韩菁停了车赶
过去：“
什么呢？”
她看到那年轻女孩的脸，一愣。
怎么这么
熟？
后来她想起来了，这是顾晓池的那个同学，安寒。
韩菁问：“安寒，你怎么在这儿？”
安寒睛都是红的，把一叠白
的纸掷到乔羽脸上：“我来找她问个说法！”
时值傍晚，今天又是
天。
天灰蒙蒙的一片，厚厚的云层压着，气压很低。
韩菁看着那叠白的纸，不知怎的，忽然冒一个很不好的联想。
像一堆白的纸钱，在坟墓前，漫天飞舞。
韩菁赶掐断了自己的这一联想，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来看。
乔羽也捡了一张来看。
韩菁这时才知，安寒扔的那一叠纸，全都是顾晓池以前开药的单。
就是以前，葛苇和乔羽纠葛的那段时间，原来顾晓池承担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吃不，睡不着，去心理门诊开了药。
吃了药又有副作用，
，想吐，又去换药。
韩菁把那些单捡起来，一张一张的看。
看着看着心里又疼起来。她觉得顾晓池这小孩儿太能忍了，明明都这样了，韩菁愣是一没看来。
顾晓池也
是没让葛苇看来。
乔羽这时却轻声说：“这些我都知。”
安寒惊讶：“你知？”
乔羽说：“就是因为晓池对我说了以前的这些事，加上她现在又失去了味觉，我才让她
上去住院的。”
安寒更惊讶了：“是你让晓池去住院的？”
韩菁在旁边说：“住院费也是乔羽垫的。”
安寒沉默。
乔羽说：“我是真心希望晓池好。”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好，至少，都好好活着。”
安寒又抬起瞪着乔羽：“可是她活得一都不好。”
韩菁过来拉安寒：“你跟我走吧，聊两句。”
又对乔羽说：“你先上去休息。”
乔羽手里还拎着两橙，估计就是楼买个果，结果被安寒堵这儿了。
乔羽，上去了。
韩菁问安寒：“
烟么？”
安寒摇。
韩菁想了想，把安寒带到了附近的咖啡馆里。
她告诉安寒：“晓池今天院了，我帮她办的手续。”
她把乔羽建议顾晓池住院、还有乔羽每天陪顾晓池聊天的事都说了。
安寒喝着咖啡，沉默。
韩菁问：“晓池没对你说这些？”
安寒摇摇：“她从不提起乔羽。”
“乔羽的事，还是我自己到
找人，打听到的。”
韩菁也喝了一
咖啡。
这家咖啡馆的豆不错，喝的酒香，还有一
浆果的香味。
韩菁在想，人的心，是不是也跟上好咖啡豆的味一样复杂。
就像顾晓池，她明明知乔羽，是拦在她和葛苇之间的最大障碍，对最好的朋友都不愿提及乔羽，说明她
本不想面对。
可一旦事真的发生了，她彻底失去葛苇了，她却又很依赖乔羽。就像一个落者，唯有曾经也落过的人，才能懂她的心境和境。
从这一来说，无论韩菁、安寒、周骊筠，都帮不上忙。
甚至葛苇也不行。
韩菁把这个想法对安寒说了。
安寒叹了气。
韩菁忽然说：“其实我也不喜乔羽。”
安寒这天晚上第一次笑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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