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对于学医的手，尤其是外科医生的手，那都是早有耳闻的稳。白皙的指节在琴键上跃，一拿一放都十分自然，我这才发现他手还好看的，尤其在他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

    以及，那句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放在此时受用的。开始我还仔细听着音乐，后来就开始鬼迷心窍似的盯着他看。

    不得不说他弹得很厉害，弹琴讲究一个，我能受到他的注，换我就不行了，我总觉得注太多跟着晃动显得特别浮夸，但他就表现得很自然，甚至还优雅。

    一曲终了，旁边的小妹鼓起掌。

    。

    蒋昭扭过无语的，换个词？

    呃克拉斯？

    我也会弹琴。见他俩不说话了，我开说，摊开手掌看自己十指，但是断断续续的，已经好几年没碰了。

    女孩凑上来，哇了声，你的手得好好看，好直。

    我也不谦虚，哈哈，我手随我爸，我爸的手就好看。

    蒋哥的手也好看，从小就好看。对了，你猜我刚开始学琴，启蒙老师是谁？女孩问。

    看她满期待，我心想我们也没几个共同认识的人，承上启，那肯定就只有一个，目光转向琴凳上坐着的那个，你哥？

    对，是他教的！那时候他才上初二。

    好了好了，我就是教你认了个谱蒋昭不知是不是有些害羞了，无奈地挥挥手让她停。

    哎呀，该捧的时候还是要捧的嘛。女孩一副已通晓世俗人的模样，然后起绕到琴凳前，不说了，你起来吧，今天不把这个谱背完我爸回来要我的。

    我不让开你也会被。

    为啥？

    因为你一午背不完。

    谁说的？

    我说的。

    然后我俩就被赶来了。

    人家要艺考，我们不方便多待，从酒吧里来后，正准备继续这样漫无目的无苍蝇似的逛，忽然蒋昭停脚步，像是想起什么，对我说：附近有个玫瑰园。

    开了吗？我问。

    开了。

    先前提过我对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人家提起了，我也不好扫人家的兴。再者说，像那隐蔽的地方，应该很少人去才对，很是方便一些的事。

    我转了转睛，走吧。

    园离得不远，园前蒋昭说白天去可能没什么氛围，要到夏末，傍晚时分，漫天都会是橙粉、伴随着星光的的晚霞，园里会亮起篝火的小灯，微分着，非常浪漫。

    我听得非常心动，那你七八月份再带我来一次呗。

    他大约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反应了反应，行啊。

    然后我俩走到正门前，推开雕的铁门，钻园。

    有像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这是来后给我的第一印象，静谧，茂密，尽铺着石的小路两侧有栅栏挡着，但还是有啊草啊来。没刻意修剪，大片的玫瑰不知怎么养的，很茁壮，最开始只有些红的，越往里走就可以看到些白的，粉的。

    心有一座小小的泉，有个着草帽的大叔在拖动，见我们来，正要告知我们这里还不开放，仔细看了我边的人，皱起的眉舒展成笑：原来是小蒋啊。

    周叔好。

    你好你好。年纪大了，睛看不清了，都没认你。

    没事没事，倒是周叔你，午不回去休息么，太这么大。蒋昭抬看了炎炎的日光。

    害，不瞒你说，早上起得晚了没关系，我午给他补回来。对了，你看这边的，是不是被我越养越好了？

    蒋昭笑，一年比一年好，今年有两回霜冻，我还以为开不呢。

    哪会，霜冻前一晚我就拿塑料布盖上了，但还是死了几片。不说了，我还得再浇浇那片草，先不耽搁你们了，你们逛，有啥需要喊我就行。

    行，那周叔你忙。

    嗯，走咯。

    园丁叔叔朝我们招招手，又拖着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俩折到一条小径上，我看着刚浇过，滴的红玫瑰，扭问蒋昭可不可以摘一朵。他说你摘吧，别被发现就行，于是我沿着摘一朵，衔在嘴里，问：有没有溺小刀那味儿了？

    要和小松菜奈比吗？他问。

    呃。我回想了一初恋脸的绝世颜，识相地摘朵，比不过比不过。

    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是蒋昭，你不说话没人你的。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