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汴京，六扇门

    云跟着谢玄与，一路从秦岭醉溪谷往汴京去，四日即达。二人在汴京南熏门，受城门金吾司兵士盘检。谢玄与和云都拿文牒，兵士接过一看，向谢玄与躬首：小谢爷安。不知这位姑娘是？

    谢玄与说：鄙师妹。

    那就没有问题了。兵士将文牒还回去，退到一旁，朝城门一摆手，二位慢走。

    从南熏门往北直行，一路人繁杂，闹非凡。云左瞧右看，游戏的汴京风光，真与《清明上河图》极似。过了旧京城朱雀门，至大宣德门前右拐，前行五里左右，便到大理寺、御史台、刑三法司门前。三法司前有六扇雕沉香木大门，排成一列，皆有四米。云在门看去，只觉威压人。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六扇门。

    师妹，走这边。

    谢玄与带着云从六扇门旁的侧门而，走院，只见文官武吏各个行匆匆，见谢玄与来，都打招呼称小谢爷，随后便去自己手的事。

    云到奇怪，谢玄与倒司空见惯，他带着云沿着回廊，过正轴四座大院，再穿过一小门，又是别有天。

    此院有一广坪，广坪左右侧各放两排兵架，似乎是练场。练场央站着一个紫黑劲装的少年，年岁和云差不多大，正指一个黑大汉的武艺。看他的背影，云觉得熟，谢玄与说：他叫齐御风，是师伯的弟。

    难怪熟。云见过他，上周目便是齐御风查的银珠一案，他和陆炎还有云所不知的仇大恨。

    齐御风见谢玄与来了，对大汉说：接着练。随后兴冲冲跑到谢玄与跟前，喊：师兄，你这么快回来了！这位是？

    云颔首：云见过齐师兄。

    噢，你就是师叔新收的小师妹。齐御风笑着说，没想到小师妹这么！

    谢玄与沉了一分，问：师伯在哪儿？

    齐御风说：在书房和尹师兄谈事。

    谢玄与说：嗯。我先带师妹去客房安置。

    谢玄与为四大名捕之一，住在六扇门东北角的一间两院里。这间院简朴单调，院没有草树木，唯有一个拳桩。谢玄与住在东厢房，便让云住西厢房里。云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谢玄与又吞吞吐吐地和云解释：六六扇门都是男人，你住客院或其他地方都不太方便，脆脆和我同住一院，好吗？

    说到最后，谢玄与声音细如蚊呐。

    古代的确男女有别，不宜同住一院，只是于云，倒真没什么可介意的。非要论的话，在醉溪谷，还没有院与院的隔墙，谢玄与的屋也离云的不远。何况这院落也不小了。

    听师兄安排。云踌躇一二，开问，我去醉溪谷前，听说宣威将军风思行来了六扇门，师兄可知他后来去了哪儿？

    师妹和他很亲厚？谢玄与问。

    云笑说：也没有，只是旧识，既然到了汴京，想过两日去拜会他。

    谢玄与说：风思行在云州杀了贾仁义，此案有齐王介，已经了结。圣上赐了他府邸，也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云听谢玄与说得如此轻易，不禁忧虑起来：贾仁义是文相的母兄弟，文相就这样算了？

    谢玄与说：云州州府苏尧臣呈秉了贾仁义欺男霸女、兼蓄土地的恶行，铁证如山，又有齐王求，文谦益也无计可施。

    云听了，想这件事不该似谢玄与说得这般简单，只怕里还有门。罢了，回见见风思行，再详细问问。

    云问：那苏州府后来怎么样了？

    谢玄与说：苏大人调任汴京，现在是开封府尹。

    真的？

    云有些惊喜，连苏尧臣都因功调任开封府尹，这事问题就不大了。文谦益若要从此案文章整治风思行，齐王和苏尧臣都不会让他如愿。只要风思行接来不错漏，文谦益也拿他没辙。

    谢玄与问：师妹也认识苏府尹？

    云说：虽只一面之缘，但承苏府尹相助，还没答谢他。

    谢玄与沉默一会儿，才说，待见过师伯，我陪师妹采办些礼，过两日前去拜会。

    不必麻烦师兄，师兄还是以六扇门事务为重，我的话，一个人在汴京城走走逛逛也好。

    如今的云，也算谈过两次恋的人，谢玄与的心思，她自然有所察觉。只是，古代对女贞洁有要求，于社会理问题的考虑，云也不该去接受谢玄与的好意，以免让他有所付，有所希望。谢玄与人很好，既然是好人，云就不该去伤害人家，耽误人家。要谢玄与还是这般模样，云也要考虑，将她和风思行的过往告知他，好让他死心。

    这周目结局，或许是和风思行凑日过吧，他若不要云，云一个人回到云家庄，也能够快活地活。

    师兄！师妹！

    齐御风喊叫着跑来，问：师妹住哪儿？

    谢玄与突然局促起来，云自然地说：师兄说六扇门都是男，我住哪儿都不方便，便叫我住在这儿了。

    齐御风一亮，看向谢玄与。谢玄与抿着嘴，别过去，脸通红。齐御风会意地笑了笑，说：师傅要见你们，我师兄和尹师兄也在。

    云同谢玄与、齐御风两人到了广坪北边的一座正院，此院广正平方，屋檐飞角，窗棂雕，是个三的院落。云跟着两人到轴线最北边的屋里。

    一屋，只见牌匾上书广正清平四字。有一联：世事明皆学问，人练达即文章。

    这游戏总算有了些游戏的样。想是制作组才有限，不得不从《红楼》抄了来，还抄的不搭匾额。

    这间屋与谢远狐的房间很像，放摆件的地方都被空来放书，得跟书库一样。整间屋，乍一看只有黑白两，又拥挤又清冷，幸而窗台前搁了两盆鲜黄的虞人，才不使屋单调。

    屋站了四个男人。一个穿着青圆领衣袍，貌若潘安，可神清冷，拒人千里之外；一个小麦肤的男人，穿着紫黑的劲装，面容俊朗，形壮厚，腰间还跨了一把刀，他就友善得多；一名老伯，穿着米白文士衫，布帽，神和煦，站在书桌旁。

    书桌正后，站一个穿着红圆领素袍的先生，他的样貌，可称是剑眉星目，风倜傥。他的神温煦，双目黑白分明，犹有光利剑一般，但他把锋芒藏了起来，藏在了温煦的笑意和关怀之后。

    这便是刑尚书兼六扇门总捕诸葛静村了。

    谢玄与颔首抱拳：师伯。

    云也随谢玄与颔首，屈膝，行礼：云见过师伯。

    诸葛静村笑着说：你的礼数很好，是个有教养的好孩。

    师伯过奖。云颔首持谦。

    来，见过其他人。诸葛静村为云介绍，这位是秦先生，听说你读书，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找他。他的学问，连我也不及哩。

    云以晚辈对辈之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