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尘旧梦】无能圣母的自我放逐（沈林）5

    那天她洗完碗关了，才听到门外叩叩两声敲门声，克制得让人不由得疑心那人究竟在门外蹲了多久。

    他隔着门叫了声她的名字，声音不大，不会被邻居听到，却能让一门之隔的她听得很清楚。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周振站在楼里，他并不能确定沈林能听见，声音犹豫有不踏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所以我就照我的经验总之，他稍微提了音量：对不起。

    沈林握着碗柜门的把手，思绪纷杂，刚起来的心又动摇了。

    母亲。沈越周打开了房门，探小小的脑袋，我好像听见父亲的声音了。

    娃娃的一声母亲唤回了她的神智，她走过去抱起他，对着门外说：我知了，你回去吧。

    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并不一定比没有父亲要好。

    母的本能使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孩，周振确实可怜，可她越觉得他可怜，越自私地希望沈越周不要像他的父亲。

    人无法决定自己会遭遇什么，但这并不能成为伤害无辜者的借。

    从那天以后，她着自己对周振冷脸来，除了必要的接和探望之外不要再有过多的联系，男人失落得显而易见，更卖力起劲儿地变着法作妖，找各借和理由制造相的机会。

    可即使如此，沈林段位还是和他相去甚远，迷迷糊糊地被他拐上床了几次，每次都被浑酥的舒和自我谴责的负罪两面夹击。

    更让沈林接受不了的事，她明明和他明确表达过避意愿，可他还是每次都在里面，似乎就以看她生气为乐。

    又是一日事后凌晨，沈林本就酸涩无力的突然被硌到，她还没睁就皱着眉摸：什么呀

    嗯？他也睡意正，撑着在她脸颊亲了几安抚，睁开睛把那个塑料盒放到床柜上立好，傻笑了几声：嘿嘿，是我们的笔谈本呀~

    她想问他为什么把本放在枕面，但周公有约，意识昏沉之前只听见他用梦魇般甜的话语与吻填充黑暗。

    沈林，我好你。

    一觉醒来后周振已经穿好衣服，他自打回来后作息健康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上午的赖床鬼了。

    还很早，再睡会儿吧。嬉笑脸的男人在她额亲了亲，等我去给你买你最吃的小笼包！

    沈林这辈坏事的不对，这也算是一件。

    她找到了那年她送他的打火机，拇指一划，明黄的火苗霎时间燃起，还有汽。

    塑料盒很，封得也很实，她废了一小会儿功夫才抠开，拿来搪瓷盆，那些由她和他亲笔书写的日月随着一小黑烟变得轰轰烈烈，火苗作笔，将纸张涂黑、萎缩、坍塌，转间付之一炬。

    看着支离破碎的残骸，她终究是没能将第二本扔其。

    沈林那一刻心里是很恨自己的，她空说得一嘴漂亮话儿，却总在该决断的时刻犹犹豫豫驻足不前。

    放不、忘不掉、舍不了。

    她劝他看开，自己却看不开。

    周振回来看到空的塑料盒，崩溃得理之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委屈得像是个迷途的孩，靠着墙一去，蹲坐着抱痛哭。那一瞬间她简直就要克制不住抱住他亲一亲的冲动，她能够看来周振是真的伤心，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烈的。

    心里有个声音严厉地对她说，不能因一时的放纵而前功尽弃。

    可她还是没能承住哭一个成年男的愧疚与怜惜，很狼狈地在他边坐了一会儿，手足无措地等着自己冷静。

    放吧，周振。她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搪瓷盆被她丢槽里冲了，而剩的两本则被她藏在手提袋里不声不响地带回了家，他忙着哭泣，甚至毫无所觉。

    很多年后她把它们还给他的时候，有幸又惹了一次人落泪。她保的明显不如他周密，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书封也有了些磨损，他噎噎地抱着那两本笔记就往地室走，在沈林言又止的目光打开了地保险库的沉重铁门。

    那库里没有现金，没有金条，没有珠宝，甚至没有他那些财产的持有证。空空的，只在正孤零零放着个保险柜，里面锁着他的婚戒、他们两人的结婚证、结婚照底片，还有一只录音笔。

    而从那天起，那个保险箱又迎来了新的住客。

    周振这个人也是有趣，连名资产都舍得分一半给她，在那个保险箱面前却防她甚于防贼，泪朦胧地看她跟着了保险库，立刻转了个挡住密码盘，还捂住正在密码的手，看得她又气又好笑。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当时烧了那个本只是让沈林疼地发现，周振不对劲。

    她自认为的已经足够过分，可他却仿佛无底线般地对她容忍讨好，沈林表示动，并且觉得他可能有神疾病。

    查阅了一些资料又给几位旧识去过信询问后，沈林发现周振确实有问题，童年时期父母职责的缺失让他在一些最基本的人方面就有了偏差，而主导三观形成的青少年时期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育和引导，导致周振这个人极端自负自私的同时又极端自卑，这才会对她产生偏执心理。

    看书能让沈林冷静并保持清醒，她开始意识到两人由着牵引闹来闹去并不是最好的理方法，也开始试着和周振坐来好好谈谈，希望能帮着他建立起相对正常的观念。

    但人的观念怎么可能是说改就改的呢？

    数不清第多少次，沈林想和他好好谈谈却又一没留神就被他带上床后，她发脾气了。

    你能不能给我应有的尊重呢？！愤怒压过的瞬间她把他踹了床，我跟你在这玩呢？我费时间嘛呢？！

    他总是这样，仗着床上功夫到位，拿他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搪拖延，时常让沈林受到他说的山盟海誓都是话，他脑里本除了上床之外从不考虑其他。

    周振鲜少被踹床，一时间也摔懵了，坐在地上无辜地看着她：我很尊重你的

    尊重？沈林冷笑了一声，笑得周振心里发凉，笑得她板着脸收拾好了了门，周振都没敢凑过去说些什么。

    沈林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很多了，她已经不再觉得周振本混，甚至觉得，如果他能够慢慢学会该如何一个真正的正常成年人，她是很愿意和他组建家的。

    但是周振就像是班级里最难搞定的那学生，不光教不会，还不乐意学，你说东他说西，永远在打岔。

    搞得沈林那阵一看到周振那张到人神共愤的脸就会真实地血压升，憋不住火儿想揍他，沈越周看了都又惊又怕。

    这几天学校实习，要去富良野砍树ORZ

    不确定能不能更，但是最晚9月6日也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