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尘旧梦】活来的污秽之人（周振）5

    有需求去解决，不准在家里。镜后的那双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十分嫌弃地看着垃圾桶里的纸团。

    他也不想的，只是早就习惯了天天的生活，生理需求摆在那里，不发来觉都睡不着。

    好在资源算得上是他唯一充足的资源了，金主已经发话，他也就不客气了。

    这里大胆的小姑娘比他想象要多，很多时候他只是看了她们一，她们就会试探着凑过来，费不了三言两语，就有许多人主动表示想和他上床。

    周振从来不觉得和她们上床有什么不对的，相反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慈善，要知以往都是那些人扔了一把又一把的钱，才有资格和他的。

    他很知分寸，偶然能碰到一些带着贵气的小们，他从来都是绕着走。

    他只是纾解，没必要惹上麻烦，普通家世的傻姑娘是最好的对象。

    想和他上床的人很多，该如何挑选让他犯了难，听说一般人都是选年轻漂亮的，可离开了酒池林，大抵也没什么人能比他还要年轻漂亮了。

    于是他想了个馊主意。

    我可不会哦，怎么样？

    属实不怎么样。他也不知自己嘛要和那些无仇无怨的小姑娘们过不去，但是很快就释然了，他站在弱势位的时候也从没有人顾及他的死活，那些人过的事可远不止这么简单，更何况他还给了她们选择的权利，当初可没谁问过他愿不愿意。

    周振也知这样可能会让他自己染上病，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但或许这就是他所求的呢？了叛逆期，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像幼时那样本能地渴望活着，周振时常看着银玻璃镜里自己致到妖娆的脸，想到了蜡烛。

    廉价而卑微的蜡烛，永远见不得太，在黑暗发着比宝石更耀的光，为了取悦主人将生命燃尽。

    蜡烛的职责就是在被燃烧殆尽前努力发光。

    燃得再快一吧。

    那段日确实舒坦，金主放养，基础的宿不用担心，经年累月的压力消失大半，他还胖了两斤。

    每天午醒过来把肚填饱，然后去图书馆看看书，想了的话就去新开的酒吧街逛一圈，自然会有人愿意替他结账带他回家。

    舒坦是舒坦了，就是有无聊。

    习惯了一脚生一脚死，每天搏命一样地活着，突然安逸了就很空虚？

    真贱。周振笑了。

    又或者他从来就是个空虚的人，只不过是往日被死亡追赶让他忽视了这。

    他在图书馆里把学的七零八落的几门语言都重新学了一遍，当然也包括本地语言。

    在图书馆里一边看书，一边给她写各语言的读后就成了生活难得的乐趣。那些越来越的留言挤在课本空白实在是太艰难了，于是他专门买了一个新本，很郑重地翻开第一页告诉她以后这就是他们的笔谈本了。

    壳的，很漂亮。

    不过好的生活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东西。

    周振从来不遮掩自己的经历，没人问他就不说，有人问起他便答，但他觉得自己可能该改一改这个行为了。

    昏暗嘈杂的舞厅里，边的小姑娘哭哭啼啼地搂着他胳膊哭了好久，不停地骂着他以前的金主，说着什么以后她会他之类的胡话。那小姑娘比他还大，可惜却空了年岁，是个拎不清的。

    周振兴趣缺缺地听着她哭，心里很是不屑。

    她看他不为所动，竟然开始质问他：你难不恨他们吗？！被了那样的事你难不觉得屈辱吗？！

    这话真的是太可笑了，他没忍住笑了声。

    这觉就像是有人突然告诉你说，你每天喝的凉白开是世界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喝了就是侮辱亵渎，你不要再喝了，等着被渴死吧。

    周振生来便是茅坑里的蛆虫，以秽为，哪有嫌粪便污臭的理呢？

    周振仔细想了想，或许确实有人是会对这些事到屈辱的，只可惜，会屈辱的人早都死了，他们可没有命活着走到这里被她质问。

    各取所需罢了。

    他漠然地看着那个小姑娘愤怒又崩溃地在他耳边大叫，觉得很吵闹。

    周振自然是不会反过来激那些金主们的，但他确实也不恨他们。

    就如同他并不谢老天爷给了他一副好来帮助他活去，也并不憎恨这幅给他带来的痛苦。

    那些人给他一吃的，给他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生活，他就取悦他们，给那些人他们想要的。

    这不是合理的吗？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真正的小少爷，也着闪闪发亮的领针袖扣，也穿着和他差不多档次的礼服，却有着和他们这些人完全不同的神采，那是不用寄人篱看人脸，从小到大被着惯着护着才能养来的张扬与跋扈。

    那又如何？与他何？

    人家命好，会投胎，生在豪门贵族。

    而他不过是婊的孩，婊的孩理所当然还是婊。

    要说的话，还要怨她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叛逆小姑娘看走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自己是个婊的事实，是她们以貌取人被他引，还以为他是什么良人。

    而他只不过是生了个极漂亮的外表罢了，凭什么要照她们的期望当个风光霁月的谦谦公呢？她们又没付他演费。

    烦人的事不止这一件，渐渐有女人找上门来，说自己怀了他的。

    周振眉一挑，怀了就怀了，打了就完事，找他什么？

    他以为她们同意他无的时候就该懂得自己收拾残局的，这个地方的人似乎不太懂保护自己，女孩都不知危险行为之后要吃个药的吗？

    大分姑娘只是他要了钱去堕胎，还有几个缠着他不放说要结婚办酒席。

    开什么玩笑，他才刚满十六岁，这里的法律来算远没到结婚年龄，甚至还没成年，自己都要靠吃饭过日呢。

    她们得虽然，可架不住他就是个混啊。

    大不了就生来嘛。他笑着拍了拍对面女人的肚，她立刻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于是他笑得更艳了：无非这世界上再多个贱，多个没爹的小婊。

    一穷二白无亲无友，就连份都是别人给造的，突一个油盐不。

    那些小姑娘们狠不过他的，她们有父母有朋友，有要保的名声，牵绊太多资源却太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是在任何地方都通用的理。

    如他所料，那些比他年的小丫们很快就放弃了，再也没现在他的面前。

    那些比他还要年幼一的就没那么好理了，他还记得有一个特别粘人，大抵是被迷昏了，真想不不顾把孩生来。

    年纪小，脑不太清醒，他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