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为母当自强 - 分卷阅读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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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7章 走来的人

    火车究竟在路上开了四天三夜还是四天四夜,陈凤霞都蒙圈了。

    火车上的日过得可真是没啥涵啊,看到后面,窗外的景都没办法让任何人激动了。车厢又是如此的狭窄,大家连个活动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前任客服务员都叹气表示:“人家火车列车员挣的比我们多,应该的。妈呀,再让我坐去,我都要疯了,憋死人了。好歹开个车厢给大家看看录像带啊。哎,我们船除了慢儿,真是什么都比火车。”

    看看,车上吃的盒饭都是什么平啊?又贵又难吃。

    关于这,陈凤霞等人倒是早有准备。他们从武汉发的时候特地带了不少吃的,有泡了开就能当面糊糊喝的面包,有可以泡茶的炒米和锅,还有泡藕带和卤以及香辣小鱼。尤其是最后一项,田海燕亲手的,绝对饭神,好吃到没朋友的存在。

    除了这些,他们还用保鲜袋装了黄瓜和香瓜上车,好歹维持了两三天的新鲜蔬果供应。陈凤霞相当讲究,她带了柠檬和蜂上车,天天给大家泡蜂柠檬,直接断绝了列车员给他们推销饮料的希望,简直要气死个人。

    等到这些库存吃完了也没关系,因为后面停靠的车站都有人冲上来卖东西。

    不知是民族政策还是清楚他们无意逃票蹭车往前走,反正这回列车员没有再用拖把往外面赶人,而是反复提醒大家注意财产安全,防止丢失贵重财务。

    卧铺车厢的人团结一致,决不让这些穿着民族特服装的人来,但大家也去买吃的。有人卖,两到五的价格都有。至于里到底加了什么,尤其语言不通,陈凤霞也没搞明白。反正她也不打算买。

    她买的是哈密瓜,一袋三个十块钱的哈密瓜。在明白价格之后,她毫不犹豫地要了一袋

    太便宜了,真的,不能比。这样一只哈密瓜放在江海卖,起码直接十块钱。

    等到拿刀切开瓜,那扑鼻而来的甜香气瞬间就叫人心神摇曳。娘哎,原本燥的车厢都神奇地弥漫的气息了。

    陈凤霞招呼同车厢的工人:“吃吧,一起吃,瓜又不能放。”

    那前任客服务员推辞了两句,到底抓起了哈密瓜咬了,然后竖起大拇指夸奖:“到底是一方土养一方人,哈密瓜就是在新疆才有这个味儿。真好吃,武汉的哈密瓜就不行。”

    大家一边品尝一边分析,最后一致认定肯定是为了方便贮存运输,要在哈密瓜没熟的时候就赶来运去,跟香蕉一样,所以味不对。

    他们正说笑时,外面车厢突然间传来焦急的惊呼:“钱包呢?我的钱包!我的钱包被偷走了。”

    列车员似乎对这事早就见怪不怪,被乘客抓着喊的时候也只是不耐烦地吼回:“让你们看好自己的东西,耳朵聋了,没听见啊?”

    丢了钱包的女工一肚火呢,跟她吵了起来:“你什么态度?好啊,你跟小偷肯定是一伙的,你把钱包还给我!”

    这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旁边的人赶劝:“别闹别闹,人家之前的确提醒过了。你看车都开了,人早跑了,你上哪边找去?”

    无分文的女工立刻哭了声:“我钱都在钱包里啊,我了车要怎么办?”

    周围的乘客又开始教育她:“哎,你这姑娘真是的。门在外,钱怎么能放在一呢?你在衣服里面不行嚒。”

    前面的话听着有理,后者有儿扯了。七月底,这温度,你穿几件衣服,那个衣服里面?又不是穿夹衣的季节。

    女工丢了钱还要被人教训,哭得更加大声。

    一直在卧铺上不停翻开资料笔记的援疆也叫她的哭声给惊动了,居然在吃饭和上厕所以外的时间了床,过来安她:“好了,别哭了。来之前我联系过兵团,那边宿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带着人过去就行了。”

    结果这女工相当彪悍:“你讲的,我上来了我没钱人家会给我准备卫生巾吗?”

    这话直接让利局的闹了个大红脸,说话都结起来:“你这个女同志,真是,好了,到地方以后我给你五十块钱,你去买卫生巾行了啊。”

    女工撇撇嘴:“还呢,就五十块钱,不能给一百吗?”

    援疆了脸:“行啊,从你劳务费里预扣一百块钱好了。”

    旁边人赶推她:“好了好了,给你钱就不错了,你别蹬鼻上脸啊。”

    陈佳趴在卧铺车厢门一边吃瓜一边听外面的动静,回过看自己的表妹:“你说的没错,观察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每个人都相当复杂。”

    就好像刚才那个女工,本来她被贼偷了很可怜,可是她行甩锅给列车员现在又近乎于讹诈那位扶贫的态度就很恶劣了。甚至会让人产生一活该她被偷的心理。

    想想,似乎有可怕。

    郑明明啃完了手里的哈密瓜,正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刚才吃了他们瓜的岗工人就嗤笑声:“你们别理她,裹一个。”

    裹是他们在武汉学到的新词,类似于搅屎胡搅蛮缠一类的存在。

    卧铺上的工人似乎相当看不上那还在噎噎的同事:“还一百块呢,她家有没有一百块都难说。今朝有酒今朝醉,钱比谁都潇洒,每个月钱到手就。两千块钱的大衣,睛不眨就买。”

    陈佳惊叹:“那你们的工资可真。”

    前任客服务员嗤笑:“什么啊,人家去公司预支了工资先买了再说。”

    吴若兰趴在车厢门看那个丢了钱包的女人,转过,困惑地问爆料人士:“不是说你们公司年年亏损到现在吗?她好像年纪也不是特别大,怎么还没危机?”

    要是从八十年代客公司的辉煌时期走过来的,那养成了万事不愁一切由单位兜着的个正常。可她又没经历过好年景。

    刚才还满脸鄙夷的爆料人士忽而叹气:“谁知说停工就停工了,都以为能一辈的。”

    陈佳难以置信:“你们不知亏钱吗?怎么还以为能一辈呢?”

    女工意识地辩解:“这亏的也不是我们一家。”

    郑明明倒是帮她说了句话:“火车也亏,公车也亏的。”

    可是无论在铁路系统工作还是在开公车的,除非临时工,否则大家都觉自己端的是铁饭碗。倒不是他们不知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讲,他们时刻于悬崖边缘;而是他们觉自己的工作是如此重要,影响如此远,政府不可能让公司破产的。

    不仅自己这样想,周围人也是同一个说法,这就让其他的声音被驱逐了他们的世界之外,留的只有自我安的狼狈。

    陈佳叹气:“觉好像香港回归之前的票,都说国家一定会兜着,绝对不会让跌呢。”

    结果呢,结果就像嬢嬢说的那样,国家该应你的?凭什么给你兜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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